脑花上门

千穗理在离开众人视线后坐上了回东京的轻轨列车，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车厢内，偏头看着窗外飞略过的景色。

突然有人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千穗理下意识地身体往边上挪了挪，想要拉开这个对于陌生人来说太近的距离。

“这位小姐，你的眼睛真漂亮。”男人的声音略微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无法让人拒绝的魔力。

黑发少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奇怪袈裟，还有那一缕奇怪的刘海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额头一道横亘的疤痕若隐若现。

嗯……

不像什么好人。

千穗理下了结论。

“谢谢你，”千穗理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并且试图夸回去，“您的……呃……”

“您的刘海很有特点。”

夏油杰险些崩不住微笑。

“你知道，你在我眼中，很特别吗？”

千穗理：“你想说什么？”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而咒术师不会产生咒灵，能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

“但是在你身上，没有咒力，也没有涌向咒灵的负面情绪。”

“很特别，不是吗？”

夏油杰咧开嘴露出了个危险的笑容，“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千穗理面上一派冷淡，七彩的虹膜冰冰冷冷没什么表情。

当然是因为她不是真正的人，只不过是某些人胆大妄为异想天开的实验体罢了。

“你认识我。”千穗理蹙眉，“但我确信我没见过你。”

“这些事无关紧要，千穗小姐。”夏油杰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只是想，也许你并不会在人类中寻得归宿。”

千穗理：？

你礼貌吗？她有这么不像人吗？

“人类实在是愚昧又无知，”男人狭长的眼睛里划过一道浓厚深重的厌恶和憎恨，“这样的生物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千穗理对前半句话深以为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一定也很讨厌他们吧？”男人问道。

“我不知道。”

千穗理无谓地耸了耸肩，“你的想法很令人深思，但是被这种念头控制的话，想必也活得很累吧？”

夏油杰一怔，要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嘴边。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你下一句就是来拉我入伙，消灭人类了。”

千穗理觉得有些头痛，作为人造人，要去思考这些问题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她永远也无法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思考，所能做的只有模仿。

“但是不管好人还是坏人，我都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千穗理眼底光芒浮动，“倒是你，作为一个人类，说这种话，有些奇怪呢。”

她果然还是很在意额头那道疤。

“所以千穗小姐的意思是……”

夏油杰恢复了暗含冷意的表情，“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吗？”

只想远离是非的千穗理：“？”

“真是遗憾。”夏油杰缓缓起身，高大的阴影落在少女面前，似乎有无数模糊不清的东西在其中扭动。

“你先前害我失去了一个好用的咒灵，这笔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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