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条子是克雷斯托前辈写给我的,他说:’我的爱徒笛捷尔病危,看在雅典娜的面上,劳您来一趟了。‘”
“嗯,这倒没有什么......巨蟹宫离水瓶宫也不算特别远,但当时已是深更半夜,而且天又冷,再说,水瓶宫更冷——我真害怕我那糟糕的身体承受不住,到时候染上风寒就不好了,您说是吧?”
我连连点头,看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实在很优雅,女公爵真是优雅到了每一根头发丝。
“水瓶宫是我最不愿意去的……说实话,可是您明白,职责重于一切,笛捷尔先生都病危了。我只好立刻把笔停下,由师弟护送着过去。”
“刚到门口,水瓶宫的侍从已经恭敬地候着了,看样子确实很急。我只听闻笛捷尔先生前几日去跟海皇波塞冬交涉要走了奥利哈尔刚,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人,他受了点伤,说是不打紧,便没来喊我。现在倒是想到找我了,我心想,没法子,还是救人要紧。我带上一些最必需的药品,就跟他们走了。”
“我费了老劲才勉强到达的,那天下着小雨,空气又冷又湿,道路糟透了,又是水坑,又是雪,又是泥,我真恨不得不去了——可我还是到了。窗子里亮着灯,想必是在等我,水瓶宫打扫得很干净,居然也不是很冷。克雷斯托前辈竟亲自出来迎接我。传闻中的克雷斯托前辈性格冷淡孤僻,当我见到的不是,他对我说:’好姑娘,你救救他吧,真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
“我说:‘请别着急......病人在哪儿呢?’‘请到这边来。’我一看,很干净的房间,我能感觉出这屋的主人应该是有洁癖的,屋子里笼罩着淡淡的香水味,我闻出来是法国的香水——银色山泉。这儿布置得很简约,我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极有品的。您知道,我会绘画,也唱歌剧,如果床上躺着的人不是那么奄奄一息,我可能就要即兴绘画或是作曲了。笛捷尔那时大概也就十五岁左右,处于昏迷状态,走进一瞧——眉间着实好看,清清冷冷的,就是他体温很高,呼吸困难,稍微撩开点被子看,发现他根本就是躺在一片血污里。房间里还另一个男孩儿,是卡路迪亚,总所周知他们感情好,他说:“昨天笛捷尔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便说胸口闷,到晚上就这样了。‘”
“我只好再次说:’请别着急。‘这是医师必须说的话,我是最不能慌的一个。接着我便开始给给他把脉,嘱咐侍从去给他煎草药,卡路迪亚出去了。我撩开他的被子,小心地给他翻了个身——靠左睡容易压着心脏,这样会睡不好。这时候我认真瞧了瞧他,瞧着瞧着……我的天,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青年,很忧郁浪漫的骨相,我第一眼便觉得那是一个法国绅士,应该叫做‘破碎感’吧,他简直让人怜惜。那容貌真招人喜欢,那双眼睛是紫罗兰色的,床头柜的瓶子里还插着香根鸢尾,简直就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过了一会儿,感谢雅典娜女神,他似乎清醒过来了,向周围瞧了瞧,用手摸摸脸......但似乎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于是我向他俯身问道:’你怎么样啦?‘‘没什么。’他说,身子又转了过去。我一瞧,他这是要睡觉了,长得是一幅神仙骨,性格也冷。现在也该让病人安静一会儿。我便走出去,留下一个是侍从在那里。桌子上已摆好了茶炊,旁边还放着些法式甜品,是特地为我准备的。侍从给我上了茶,克雷斯托前辈请我留下过夜......我同意了,这时候还能去哪儿!我可不想短时间再跑一次巨蟹宫了。克雷斯托前辈忧虑不已,我安慰他:‘您何必这样呢?他会好的。请别担心,您自己去好好休息一下,已经一点多钟了。要是有事,请您叫人喊醒我好吗?‘’好的,好的。’他还是焦灼又疲惫,为了他心爱的好徒儿。他出去了,他其实已经让人给我在客厅里铺好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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