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进去,首先看到一个人远远躺在榻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狐皮大氅。
他腿脚有些发软。
只因那大氅的主人他太过熟悉。
皇上:“不是说太后没事吗!”
胤禛短暂地忘记了身边的叶倾绒,焦急地想要奔过去。
苏培盛:“这……”
苏培盛还没来得及解释。
太后已经喝完了方旻恩开的定惊茶,正好走到门口。
太后:“皇帝?”
胤禛立马回头。
看到太后好好地站在门口,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他跑过去,跪下给她请安。
太后急忙拉住了他。
扶他起来是,能感觉到他掌心起了一层薄汗。
看他很少表露人前的,过于真实的害怕和着急。
太后突然想起了十三说的那些话。
比起十四,自己对于这个儿子,确实是太漠不关心了些。
而他虽然看着老成,喜怒不形于色,其实心里一向是很敬重又孝顺她这个额娘的。
皇上:“皇额娘可还安好吗,刚刚看到您的大氅……真是吓坏儿子了……”
太后心里有了些暖意,看着榻上躺着的人叹了一口气。
太后:“哀家没有大碍,多亏了李氏帮哀家挡了这一下。”
太后:“那大氅是哀家的意思,她衣裳单薄,又是胸口受伤,哀家怕奴才们手脚不当心,再让她着了风寒,才赏给她披着。”
胤禛点点头。
皇上:“这次倒多亏了她,等她醒了,是该为她记一功。”
皇上:“对了,皇额娘怎么不在寿康宫休息,深夜却要冒着风雨外出呢?”
他眼神锐利地扫到文鸳的身上。
皇上:“定是祺嫔对您说了些什么,您拗不过才陪着她胡闹。”
文鸳委屈地跪下说道。
瓜尔佳文鸳:“臣妾年轻沉不住气,皇上小看我是应该的,可是臣妾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辩一句,臣妾绝不会拿皇上和太后的身子来瞎胡闹……”
太后让竹息把祺嫔先扶起来,可是文鸳抿着嘴却并不起身。
太后知道她是心里委屈,对着胤禛道。
太后:“皇帝与其责怪她,不如先说说你又是从何处来,难不成会是养心殿吗?”
胤禛被反将一军,一时语塞。
皇上:“儿子……儿子是……去景仁宫,有些事要与皇后商量……”
太后:“哦?是何事?”
胤禛抹了抹自己的额角。
皇上:“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弘历和青樱的……婚事……”
太后:“那皇帝可有去潇湘溪苑?”
胤禛尴尬地点了点头。
皇上:“儿子本想去看看青樱,结果这几日事务繁忙,忘了她已经离宫多日了。”
太后哼了一声。
太后:“那祺嫔也不算无理取闹了。”
正在这时,叶倾绒的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胤禛立马察觉了不妙。
上前去拉叶倾绒的手。
安陵容(叶倾绒)“今日之事还没有弄明白,祺嫔妹妹还是先起来吧。”
叶倾绒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只笑看着还跪着的祺嫔。
祺嫔倒也很听话。
施施然起身,围到了叶倾绒身边。
瓜尔佳文鸳:“姐姐……”
叶倾绒把她鬓角的碎发抚平。
安陵容(叶倾绒)“不来我总也放心不下。”
安陵容(叶倾绒)“不过皇上想必是不希望我来的……”
她看向胤禛,眼中满是苦涩。
皇上:“绒绒……”
齐妃:“太后!太后娘娘小心!”
齐妃突然惊醒,把双手伸到空中好似想要去抓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上的大氅也滑落在地上。
方旻恩让徒弟把太后的大氅拾起来收拾好了,交给了竹息。
他则报告皇上太后道。
方旻恩(太医):“齐嫔娘娘醒了。”
祺嫔再次听错,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叫的不是自己。
胤禛也发现了这个微妙的点。
念在她如此勇毅果敢,竟然舍身救下了太后……
他走到床边,仿佛恩赐一般,捏住了她孱弱的肩。
皇上:“齐妃,你感觉怎么样?”
她听他如此称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齐妃:“皇上……您叫我……”
太后:“今日多亏了你,不然哀家一把老骨头,就该去见先帝了。”
叶倾绒急忙制止道。
安陵容(叶倾绒)“太后!”
她的语气里面的微微怨怪,让胤禛都有些意外。
她们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太后:“哀家不过如此说说。”
太后:“齐妃,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齐妃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温柔的对待,一下子有些热泪盈眶。
她本来想要趁机替弘时求情,却看到叶倾绒好似知道她想做什么,朝着她微微摇头。
现在,确实还不是时候,她从来没有害过自己,她应该更沉得住气。
皇后:“皇额娘!皇额娘!”
皇后人还未到,声音就已经先到了。
一阵奇异的花香,叶倾绒朝着香味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到玉娆正扶着皇后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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