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叶倾绒用过晚膳就被剪秋叫到了景仁宫,但是皇后只顾着练字,就把她晾在一旁,颇有些敲打她的意味。
不过她一向奉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做事方针,这样一直猜来猜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是难为自己,白费精神罢了。
剪秋以为她年纪轻,难免沉不住气,现在不定心里慌成什么样子呢。
结果她佯装给她倒茶,观察她的表情,只见她一举一动都很悠闲,好似不是在景仁宫,而是在自己宫里一样自在。
她拿不定主意,走到屏风后,一边给皇后研墨,一边如实告知。
剪秋:“绒常在倒是胆子大,娘娘在里面练字,她倒也没闲着,正在外面不慌不忙地品茶呢……”
皇后也有些意外。
皇后:“好了,本宫今天的字也练得差不多了,去取些水来,给本宫净手吧。”
剪秋:“是。”
皇后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得无比和善。
皇后:“这么晚了,本宫还唤你来,难为你了。”
皇后:“让你等久了吧。”
叶倾绒赶紧起身向她行礼。
安陵容(叶倾绒)“可以来聆听皇后娘娘教诲,嫔妾荣幸之至不胜欣喜,怎么会觉得为难呢。”
她落座后,挥手免了她的礼。
正在这时候剪秋端了水走进来。
叶倾绒急忙取下自己的护甲交给玉桃,然后挽起袖子上前为皇后净手。
她神态极为恭敬认真,任是皇后再想挑剔也挑不出错儿来。
净手完毕,她又拿了赶紧的罗帕轻轻为她擦去手上水渍,然后伺候她带上护甲,这一套全部做完,皇后才终于点点头。
皇后:“绒常在伺候本宫的规矩倒是分毫不差,倒比一直服侍本宫的剪秋还强些……难怪皇上那般喜欢你。”
皇后在座上,转动着自己的护甲。
她的话里有些讽刺,好似说她现在得宠是因为服侍人的功夫一流。
叶倾绒装作听不懂。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也就会这些东西了,嫔妾蠢笨,腹中又无诗书,自然无法像皇后娘娘和莞姐姐那般为皇上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她特意把莞姐姐三个字说得很重,希望可以用一招祸水东引,让皇后知道现在她最大的威胁到底是谁。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
剪秋:“娘娘,喝茶。”
她看了眼剪秋,淡淡道。
皇后:“是啊,莞嫔确实聪慧,听闻她还在闺中,素有女诸葛之称。现在她出入养心殿,都成了平常事了。”
剪秋:“后宫不许干政,莞嫔娘娘也应当避嫌才是啊……”
皇后:“不许胡说!”
皇后:“对了,本宫听闻绒常在有块牌子,也可以自由出入养心殿,你也该好好利用起来才是啊!”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看来皇后已经知晓了华妃要复位的消息,急着叫她来,一是试探她是否还可以利用,二是想借她之口,让皇上回心转意。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确实承蒙皇上错爱,侥幸得了出入养心殿的玉牌,可是嫔妾虽然愚钝,也知后宫不许干政。所以皇上每每传召嫔妾,也只是和嫔妾下下棋,聊聊天。”
皇后:“哦?是这样……”
叶倾绒点点头继续道。
安陵容(叶倾绒)“不过皇上前日给嫔妾讲了个故事,说山上最好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当猎物自大不可一世之时,才是一网打尽拔草灭根之时。娘娘的敌人,也是嫔妾乃至后宫所有人的敌人,但是娘娘可以放心,黎明前的夜晚最是黑暗,但是只有亲自看到那无边暗夜,才会相信光明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她真假掺半,让人轻易辨别不出。
皇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立场,终于算是放心了不少。
皇后:“但愿真的如你所说吧……”
皇后:“外面更深露重,剪秋,取本宫的孔雀羽斗篷来送给绒常在,叫几个妥帖的人,好好地送绒常在回去。”
叶倾绒谦卑摆手。
安陵容(叶倾绒)“那孔雀羽的斗篷是波斯国去年进贡的,嫔妾怎敢收娘娘那样贵重的东西。”
皇后:“那斗篷眼色太艳丽,你年轻,和你更相配,好了,本宫乏了,要休息了,你也莫要推辞了。”
安陵容(叶倾绒)“是……那嫔妾先行告退。”
皇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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