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边用朱笔在奏折上面做着批示,一边挑眉。
皇上:“嗯?”
他可不记得他画过什么美人图,更没有为甄嬛作过画。
叶倾绒拿着那画走到他面前。
他微一抬眼,目光突然凝滞了。
他慌张地一把抢下她手中的画,力气之大让手里突然握空的叶倾绒都愣了一下。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怎么了这是?”
胤禛面色微怒,把那画收到袖口中。
皇上:“谁准你乱动朕的东西?!”
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与叶倾绒说过话,看到她委屈的样子,心下有些后悔。
叶倾绒眼中含泪,扑通一声跪下。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你……”
胤禛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哪里忍心真的责怪。
他想要把她扶起来,可是叶倾绒装作没有看到,硬生生避开了他伸过来的右手。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不敢。”
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激怒了一向逛妄自大的帝王。而她仿佛不知道,继续说道。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既然为莞姐姐画像,又如此珍视,合该装裱起来收藏才是,免得如嫔妾这般的粗鄙之人不小心看到,凭白玷污了这画。”
胤禛听到甄嬛,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她怎么能与宛宛相提并论……虽然像,但是终究不是。
皇上:“这是纯元皇后的画像,不是你的莞姐姐!”
安陵容(叶倾绒)“是纯元皇后?可是纯元皇后为何和姐姐那么相似,上面为何又会写着宛宛,宛宛,菀菀……”
皇上:“朕无须与你解释,但是今日你知晓之事,朕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莞贵人。”
安陵容(叶倾绒)“为什么?”
胤禛不悦地皱眉,他从来没有被人问过这三个字。
皇帝要做什么事,还需要理由吗?就算需要,也不该任何人来过问。
皇上:“看来是朕这些日子对你宠爱太过了,竟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这样对朕说话。”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一向胆小,自然不敢忤逆圣旨,可是嫔妾依然为莞姐姐感到寒心,今日的她,也许就是明日的我,皇上宠爱莞姐姐,是因为她与纯元皇后模样相似……”
她泪珠滚落下来,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自知自己的容貌比不上纯元皇后半分,那么皇上喜欢嫔妾什么?是嫔妾的舞姿和纯元皇后相似?还是嫔妾的声音?”
一种秘密被人当场揭穿的难堪让胤禛无法再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他上前居高临下地用右手虎口钳住她的下巴颏。
逼着她与他目光相对。
正在她抬起脸的一刻,两行清泪从凝脂一般白皙的脸上滑落,滴在他的手上。
那泪珠从他的虎口滚落到他的手背,经过之地仿佛滚烫非常。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
他手上渐渐用力,好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皇上:“你放肆!”
叶倾绒吃痛,但是目光依然无惧。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纯元皇后已经仙逝,皇上却要执迷不悟,近在眼前之人,皇上偏偏视而不见。把人作他人替身,实在非君子所为……”
皇上:“给朕住嘴……”
他手上没有留情,稍有不慎,随时可能让她下巴脱臼。
可是叶倾绒强忍着疼痛,一字一句,说得艰难且坚定。
以毒攻毒,自然要把余毒都除尽了才好,伤口上的刺,就算拔除的时候会流血,也要把刺全部拔出来伤口才能痊愈。
安陵容(叶倾绒)“真心来之不易…嫔妾自认为嫔妾捧着一颗…真心而来,希望皇上不要…把它摔碎了……”
皇上:“苏培盛!给朕滚进来!”
苏培盛:“诶!奴才在。”
皇上:“桃芜居绒常在,御前失仪,恃宠生娇,着,罚俸半年。即日起,幽禁自己宫中,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出!”
苏培盛:“皇上…这…绒小主……您……”
皇上:“你聋了?还不快把她带下去!”
苏培盛有些摸不清状况,方才两人不还你侬我侬的,怎么不过片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陵容(叶倾绒)“皇上不必为了嫔妾如此动怒,嫔妾不碍皇上的眼睛,自己走便是,苏公公,有劳。”
她下巴上被他掐的青紫,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神情仍旧倔强。
他怎么忘了,她一向不是个曲意奉承谄媚的,一向都是直来直去,自己不也是喜欢她什么都实话实话的性子吗……
可是他是皇帝,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覆水难收。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心里,虽然对她有恼怒,但是从来没有真的因为纯元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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