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不知道为何皇上今日因为一点小事发了这样大的火。
颂芝:“奴婢知错了,求皇上饶命。”
颂芝毕竟是华妃的贴身丫鬟,华妃面子上过不去,也忍不住出来打圆场。
年世兰:“这是怎么了,你一向是做事最勤谨妥帖的,今日竟然这样不小心,惹得皇上生气,还不快滚出去。”
她给颂芝使了个眼色,颂芝急忙边求饶边跪着走出去。
胤禛太懂得后宫里的弯弯绕绕,平日里不理会,只是不想掺和其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是她竟然敢伤了他的人,他没有让她一条贱命陪葬,已经很给华妃体面了。
皇上:“苏培盛!”
苏培盛:“奴才在。”
皇上:“颂芝如此不懂规矩,看来只打板子也是无用,传朕旨意,把颂芝关进慎刑司,让她在里面好好思过。”
年世兰:“皇上!”
听到慎刑司,华妃表情慌张了。
从前他从未这般,无缘无故就直接发落了她的人。
她不得不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恐怕已经不似从前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她言语中针对甄嬛又提起沈眉庄,惹皇上生气了?
颂芝则在一旁抖若筛糠。
她在华妃身边日久,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当日夏冬春出言不逊,她在周宁海身边亲眼看着她被施以仗刑,下半身筋骨尽断,她的哭喊声仿若地狱鬼魅一般凄厉,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她听说慎刑司里的精奇嬷嬷,可是比刑部的郎官还要厉害,那一手折磨人的手段,光是听见都能叫人吓破胆。
她哭着磕头,把额头都磕破了,隐隐渗出血来。
颂芝:“皇上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年世兰:“皇上,这妮子跟随我多年了,慎刑司的那些手段,她哪里经受得住,要是皇上信得过臣妾,不如还是交由臣妾……”
皇上:“你刚刚恢复了协理六宫之权,事情不少,很不必为这些小事费精神,不然……朕会心疼的。”
胤禛嘴上柔情似水,眼里却毫无波澜。
苏培盛让两个小太监把颂芝拖了出去。
华妃皱眉追出去两步,没有看到身后胤禛冰冷审视的目光。
*
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答应安氏,性秉惠和、行推柔顺,淑慎有仪,心标婉淑,着晋封为常在,钦此。”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谨遵皇上旨意。”
虽然只是晋为常在,可是安比槐官职不高,她又尚未得宠,这样全凭皇上心意的晋位,已经是难得的皇恩眷顾了。
而且她的晋位旨意竟然不是皇后来宣,而是由皇上直接派内侍宣旨。
皇上不同寻常的宠爱,却无异于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她去景仁宫请安的路上,心里不禁坎坷,皇后城府颇深,要是看出她之前只是假意逢迎,必然要把她除之而后快。
可是偏偏她现在还无权无势,捏死她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世上最好的谎言,就是用五分事实,说十分真心。
兵行险招,她决定把汤泉行宫与胤禛相遇一事合盘托出,只是隐去了她故意算计的部分。
皇后:“这可真是一场奇缘啊,既然如此,何故那时不与本宫说呢?”
叶倾绒把头俯得低低的贴在地上。
安陵容(叶倾绒)“那日能去行宫,已经是皇后娘娘眷顾,嫔妾感激不尽,实在不敢暴露身份,为娘娘添麻烦……而且那时,嫔妾并不知那是皇上……所以就只好撒了个谎,急于脱身……”
皇后眼里的探究稍微淡了一些,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笑着让剪秋把她扶起来
皇后:“你思虑周全,谨小慎微,自是你的好处。倒是你扯的一个小小的谎话,害皇上在汤泉行宫逗留多日。”
她复又跪下。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好了,本宫说了不怪罪。你是个懂事的,就算承宠也不忘伺候本宫的规矩,这样也好,这般两情相悦,比让本宫为你牵线更好。”
安陵容(叶倾绒)“谢皇后娘娘体恤。”
突然,剪秋走到皇后身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剪秋:“娘娘,刚刚传来消息,华妃身边的颂芝,不知犯了什么错,被皇上下旨送进慎刑司了。”
皇后:“哦?打听清楚所为何事了吗?”
剪秋:“奴婢无用,还没有探听清楚。”
叶倾绒有些欲言又止。
皇后:“绒常在有什么话说?”
她以手抚脸,把皇后的目光引到她脸上已经不太明显的巴掌印上。
安陵容(叶倾绒)“嫔妾不敢欺瞒娘娘,颂芝一事,恐怕与嫔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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