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是不中用啊!那么多人连小小县丞几个虾兵蟹将都对付不了,白费本宫苦心,亏得本宫还托了乌拉那拉母家的势力。”
剪秋:“娘娘,奴婢不明白,那绒答应看起来十分敬重您啊,咱们还费这个劲干什么呢?”
宜修用毛笔的笔尖,又重新沾了一点墨。
皇后:“她确实是个不错的棋子,软弱,怯懦,不争,知道尊卑,也很识抬举。但是她自进宫就和甄嬛还有沈眉庄交好,就算日后为本宫所用,也怕她为了姐妹之情,难免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剪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皇后:“要是此计成了,她父亲安比槐就是闯了大祸,现在甄嬛和沈眉庄都已经失了圣心,她们自己都救不了,何况他人。”
皇后:“这样一来,本宫就会是她唯一的倚仗,救命之恩,足够让她知道这宫里只有本宫可以护她,让她甘心献出所有的忠心。”
剪秋笑道。
剪秋:“娘娘真是深谋远虑,智比诸葛。”
正在这时,江福海带着一个锦盒走了进来。
剪秋接过他手里的锦盒,恭恭敬敬呈到皇后面前。
江福海:“娘娘,绒答应宫里的玉梨,刚刚在外面拦住了奴才,说是感谢娘娘这么多日的照拂,她们家小主为表示感谢,略备薄礼献给皇后娘娘。”
皇后打开了那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幅绣品。
皇后:“真是好精致的手艺。”
她带着护甲的手拿出那张锦缎,抚摸着上面灿若云霞的春日桃花。
她细细看去,那刺绣的一旁还绣着一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剪秋:“这不是早前三阿哥背诵过的诗句吗?绒答应这是何意啊?”
皇后:“这首诗叫做《金缕衣》,原意是叫人珍惜时光的,不过她的意思,想必是告诉本宫,桃花坞的桃花已经尽皆开了,要是此时不采摘,恐怕就要等到下一春……”
皇后:“原以为她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看来倒是本宫小瞧了她,不过这样也好,有才气的女子,皇上想必会更喜欢。”
剪秋:“娘娘说什么?桃花开了?怎么会呢,现在已经是荷花的季节了才是,桃花早在四月就开过了。”
皇后只是笑笑,不过剪秋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
叶倾绒联系《采莲曲》的第二十遍遍,终于在教习嬷嬷转身之后累倒伏案。
安陵容(叶倾绒)“这皇后也没个新鲜创意,转来转去还是这些点子……”
叶倾绒:(而且这些教习嬷嬷也太严厉了吧,我真是一秒钟梦回演唱会前彩排。)
系统:(主人现在明明朝皇上勾勾手指头就可以得宠,现在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
叶倾绒:(要是我突然撞到皇上面前去,那之前那些偶遇串联起来就太刻意了,皇上也不是傻子,要是起了疑心,我也难以避免成为甄嬛那样,邂逅再美,要是掺杂了算计,可就是味如嚼蜡了。)
叶倾绒:(当然,我也不会真的让皇后引荐,现在配合她只是为了打消她的疑心,不让她知道我装病一事,放心吧,那一日,皇上准定来不了。)
*
献艺的日子到来,叶倾绒穿着一身艳丽的旗装,和她平时很不一样。
叶倾绒心里吐槽,这么艳丽的色彩,也不怕皇上在太阳下看久了晃眼睛。
九州清晏后面正有一处宽敞的阁楼,远眺福海是正正好好。
湖面的荷花十里盛开,在和煦的微风下摇曳生姿。
恍然间见了,会有置身苏杭亦或是钱塘盛景之感。
叶倾绒站在木兰舟头,拿着一支含苞待放的嫩荷。
船公挥动着船桨,因为技法娴熟,竟然让那舟如履平地一般稳当,一路穿花避叶而过。
待到离阁楼愈来愈近,她开始唱起那首采莲曲。
安陵容(叶倾绒)“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阁楼上皇上皇后,还有各宫妃子齐聚,只除了甄嬛和被幽禁的沈眉庄。
允礼是最先听到了歌声。
允礼:“皇兄你听,是有谁在唱歌吗?”
胤禛本来还没听见,听他这样说,仔细倾听,果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歌声。
叶倾绒没有用自己的嗓音,而是换了更沙哑稚嫩一些的声音,以保证胤禛不会认出这就是那一夜他在汤泉行宫和倚梅园听到的歌声。
皇后心里暗暗犯嘀咕,难道是这些日子训练过度,害她伤了嗓子。
允礼则是最先走到栏杆边,看到了湖上的她。
皇后:“臣妾也许久没有听到这样好的歌声。”
皇上:“这好吗?朕倒是听到过更好的。”
皇后:“姐姐的歌声,确实世所罕闻。”
胤禛不置可否,他刚刚其实想到的不是纯元,而是另一个人……
胤禛从皇后的神情看出这女子多半是她举荐,一时心里就膈应起来。
皇上:“故弄玄虚。”
他走到允礼身边,凭栏而望。
也看到了舟上的叶倾绒,她带着面纱,换了妆扮,而且距离尚远,叫他看不真切。
允礼却已经认出那人是谁,心里无比苦涩,既期盼皇兄不要对她有兴趣,又不希望她如上次完璧归赵一事,沦为宫中笑柄。
皇上:“既然皇后和十七弟都觉得好,就叫她上来吧。”
苏培盛:“是。”
苏培盛下到码头,去接叶倾绒,叶倾绒从船上下来,一步一步,离胤禛越来越近。
只要摘下面纱,他马上就要和找了半年的人相逢。
可是正在她离胤禛几步之遥的时候,小林子突然越过她冲到了皇上面前。
小林子:“禀告皇上,刚刚碧桐书院来报,莞贵人被确认已有一个月的身孕了,特意让奴才来给皇上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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