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可惜,小林子说了,这个方大人性子古板不知变通,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实在不好收卖……”
安陵容(叶倾绒)“这样的人才,有些性格也是应该的,既然是我求贤若渴,自然由我亲自去与他结交……”
安陵容(叶倾绒)“他可有常去的地方?”
玉桃:“回小主,有!那个地方离我们这儿还不远呢!”
*
—冷宫—
除了乌鸦,几乎没有什么愿意踏足这里,唯有太医院的小方大人,常常来此义诊施药。
方旻恩(太医):“这药,拿回去早晚煎服。”
冷宫嬷嬷:“谢谢方大人。”
安陵容(叶倾绒)“万万不可!”
方旻恩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以为是自己听错。
他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因为戴着面纱,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但是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却让人一见就再难忘记。就像一汪幽潭,要把所有望向她的眼神全部吸入进去。
只要跌落其间,就会万劫不复。
就在沉沦的一刻,他及时移开了眼睛。
方旻恩(太医):“刚刚那声不可,可是姑娘说的?”
安陵容(叶倾绒)“大人是在和我说话?”
方旻恩(太医):“姑娘明知故问。”
叶倾绒轻笑一声。
安陵容(叶倾绒)“并非我明知故问,大人若真是和我说话,为何竟不看我,我为免自作多情,所以有此一问。”
方旻恩不自在地重新与她对视,看见那双眼弯起来月牙一般的笑。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乱了。
他对着叶倾绒一弓手。
方旻恩(太医):“……敢问姑娘有何指教?”
安陵容(叶倾绒)“指教谈不上,只是我看这位嬷嬷脸色偏黄,恐怕是肝气上淤,大人开的药方里有一味雷公藤对肝恐生不利,不如换为更温和的五味子。”
方旻恩(太医):“……”
方旻恩一向自负,又拉着那妇人再把了一次脉,发现果然有一处玄脉,藏在浮脉之下,他刚刚并未发觉。
方旻恩(太医):“果真如姑娘所言,还多谢告知。”
方旻恩(太医):“不过微臣来冷宫施药已久,却从未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来此地有何贵干?”
叶倾绒也不加掩饰,把算计都写在脸上,直接开诚布公道。
安陵容(叶倾绒)“最近天气渐暖,蛇虫鼠蚁也多起来,恐怕冷宫的情形只会更差。我的刺绣还算能见人,做了一些盛药的香囊,希望大人可以笑纳。”
方旻恩看了一眼她的手中,果然绣了不少,只是她有些谦虚太过,上面绣的山水花鸟,都栩栩如生技艺高超,宫里的绣娘也少见这样好的绣工。
方旻恩(太医):“这些香囊太过金贵,无功不受禄,微臣愧不敢受。”
方旻恩(太医):“再者说,药包主要讲究疗效,就算用最朴实的布袋,也不影响药物效用。”
安陵容(叶倾绒)“大人此言差矣,我绣的香囊并非须有其表,大人请看。”
她从他的桌子上抓起一把草木灰,装进那香囊中,用力晃动香囊几下,竟然没有一星半点从里面撒漏出来。
安陵容(叶倾绒)“香囊内衬我用了极费功夫的技法,针脚密不透风,药物研磨,可以最大发挥药效,相信对于大人医术更是锦上添花。”
看他还在犹豫,叶倾绒接着说道。
安陵容(叶倾绒)“我的这点心意,是对冷宫里的各位娘娘和嬷嬷,用或不用,也不该方大人一人说了算。相信大人医者父母心,会知道怎样才是对她们最好。”
方旻恩佩服她的口才,也确实心动于她巧夺天工的手艺。
方旻恩(太医):“那微臣就替大家感谢姑娘的厚意。”
叶倾绒俏皮地眨眨眼睛。
安陵容(叶倾绒)“大人何须客气,我东西也不是白给的。”
方旻恩(太医):“姑娘怎么……”
如此赖皮……
方旻恩甚少见到比他还要无赖大胆的,竟然忍不住被气笑了。
方旻恩(太医):“姑娘说吧,想要微臣怎样报答?”
安陵容(叶倾绒)“我只是想和大人交个朋友。”
方旻恩(太医):“微臣没有朋友……”
叶倾绒拉起他的手,与他小指相勾,然后灿烂一笑。
安陵容(叶倾绒)“那恭喜大人,你现在有了。”
方旻恩看着他们交缠的手指,心里有莫名的悸动。
他已经二十岁,但是还未娶妻,他以为他这一世只会对药材感兴趣,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一个这样的女子,强行闯入他枯燥又苍白的世界……
她身上有桃花的香气,他的眼前突然间落英缤纷,世间好像多了无数艳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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