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的笑容忽然褪去了,他神色一凛,收回了那第三指,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长袖一拂,一排银针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地板之上
雷梦杀:好久不见了,针婆婆
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婆婆,她手中还拿着一只绣花鞋,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一针一线地缝着,仿佛屋内发生的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听到雷梦杀的话,她还是抬起了头,慈眉善目,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针婆婆: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啊
言千岁收了刀,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
言千岁:婆婆
白东君伸出胳膊肘碰了碰司空长风
百里东君:刚刚来了个阎王,这个是谁?孟婆吗?
苏雨落哈哈哈哈
司空长风没好气地说道
司空长风:孟婆你大爷,你没听到他们叫她针婆婆吗?
百里东君:针婆婆就是她的名字?
苏雨落针挑烛火,百尺无活。你不混江湖,不懂针婆婆的厉害,反正两个阎王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一个就对了
百里东君:那那个灼墨公子,能同时对付这两个高手吗?
苏雨落不一定
针婆婆:小子,我们两个合手,你的胜算不大。这条断魂街上也不止我们两个人,如果识相,看在你家里人的面子上,你走,我们不杀你,这三个人留下
雷梦杀: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们?他们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未来可以值得期待!多好的少年郎啊,酿的酒又那么好喝,杀了太可惜了
针婆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阎王说了他们要死,他们就得死
雷梦杀:如果我说不呢?阎王金口断生死,我却能一口三舌弄是非,他说一句死,我说三句不死。他说了算,我说了算?
司空长风感受到了那种危险的来临,苏雨落一把拉过白东君拦在了自己的身后,折扇一展,护住了两个人的要害。针婆婆长袖一挥,十余根银针飞散出去
针婆婆双手在袖中一拢,猛地一抬,近百根银针若天女散花般倾落而下,如果是常人,这一击之下,必然就被打成了筛子。苏雨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白东君转过头却发现苏雨落不在自己身边,他向四周看去,苏雨落出现白东君酿的酒旁边,快速将酒收起来,可还是被银针打中了,很快她便调理好自己的表情,怕白东君担心
苏雨落你的酒没事
百里东君:那你呢?雨落,受伤了吗?
苏雨落没有啊
苏雨落放心吧
白东君看着旁边的少女,一种莫名的情愫萌发了
雷梦杀连着出了九指,随后一甩,银针碎了一地,他笑道
雷梦杀:几年前婆婆就玩这些,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鲜一点的?
针婆婆:你又拿出什么新鲜的东西了?来来去去不过那么三指
可是雷梦杀却依然淡定自若
雷梦杀:你要新鲜的,我就给你新鲜的。我这一次,就用一指。
他手放在袖中,随即食指轻轻一弹,一件物事脱手而出,碰到了空中的银针,瞬间炸裂而来,将那些银针击得粉碎,四散出去。
针婆婆:雷门火药,青天霹雳
雷梦杀满意地收了手,那些银针碎裂出来
苏雨落针婆婆和言千岁有种截然相反的特点,言千岁能把一把大砍刀玩得就像一根绣花针一样轻盈,而针婆婆的一根细针,却有砍刀的千钧势
不知是伤口还是其他缘故,苏雨落疼出了声
苏雨落嘶~
百里东君:受伤了?
苏雨落没事没事
白东君转头望向针婆婆,怒喝一声
百里东君:你大胆!
百里东君:竟敢伤了我家雨落
百里东君: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雷梦杀收了手,带着困惑望了司空长风一眼,司空长风回了他一个更困惑的眼神。这个场内武功最弱的小少年,为何口气却是最大的?只有苏雨落低头轻笑一声
白东君忽然低喝一声
百里东君:小白!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姓白,但他自然不是再叫自己,地板在这个时候猛地震动起来,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正想要穿破那木地板冲出来!
司空长风:你这小子,在地窖里养了什么?
白东君再喝一声
百里东君:小白
只听“砰”的一声,地板整个的都陷了下去,雷梦杀和司空长风退到了角落里,针婆婆和言千岁退到了门外,他们都流露出了惊骇。只有白东君依然神色淡定,他张开双手,那件从地下冲出的事物将他整个人的抬了起来
众人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事物,那是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身长几近十丈,它抬起身,几乎就撑满了整个客栈,它似乎对关在下面太久有些不满,身子不安地扭动了许久才平息下来,它扭动的同时,那些桌椅都被卷成了碎片,最后它长长地吐出了一个浊气才安静下来。它随即俯下身,幽幽地吐着蛇信,平静地俯视着下面的那些人。
白东君站在巨蛇的头上,搂着苏雨落的腰,生怕她掉下去,在出什么事,苏雨落也不拒绝,任由他搂着,白东君认真地对针婆婆重复道
百里东君:该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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