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是一个人,我融不进别人的圈子,”叶苒垂下眼帘,又转过身看向远处灯火通明。微风吹动着她四散的发丝,她继续说道,“别的女孩子讨论的是八卦与爱豆,我考虑的却是阴阳五行,阵法与鬼怪。在中秋或是圣诞,一家团圆的日子,看着一家人围在灯底下相亲相爱,而我却在祠堂内守着冰冷的牌位……我是不是一个很特别,很奇怪的人?”
迹部景吾看着她,她似乎在想什么,也或许在回忆什么,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存在,都是在自己世界里的主角,或许坎坷,也或许平淡。”迹部景吾说道。
叶苒继续看着风景,没有回答,迹部景吾知道他说过的话,也有人对她说过。
只是道理摆在这,又有几句是能亲身感受的。
迹部景吾看着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如今初入秋,天气并不炎热,相反晚上的时候总归有些冷意。
迹部景吾看在眼里,上前走两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脖颈,有些泛凉,迹部手有些敏感的抖了一下。
“这么冷,不好好在病房上呆着,”迹部景吾难得语气严肃了几分,“回床,吃饭。”
倒真有几副当哥哥的架子,叶苒没吐槽,乖乖听话。
“为什么刚才会那样问?”迹部景吾突然问道。
“没什么,”叶苒坐在床上打开食盒,低头说道,“想起了一些事情。”
迹部景吾看着她有些孤独落寞的神情,于是坐在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说道:“既然是陈年旧事了,那就别想了吧。”
“有些事,不刻意去想是可以当成忘记的。忘掉一些事情,也不是坏事,”迹部景吾说道,“而且,你不是有新的家人了吗?既然后悔没有守护好过去,那就保护好未来吧。”
叶苒顿了顿,笑道:“说的也是。”
那天晚上,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灯火辉煌,红光满天,街道旁驻足着许多看热闹的观众。
“听说了吗?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赐婚给了丞相长子啊!”
“怪不得阵仗这么大啊,看着为首的新郎官,当真是位明月清风般的少年郎啊。”
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她用纤细的手微微撑起轿子上的帘子,他看到了她,却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了他的方向。他不知道红盖头下的她,究竟是喜是悲。
或许是淡然的,因为她总是那么淡然,像是看透了世间,又不得不屈服于命。
他还得刚见到她时,她对他说过的话。
“既然后悔护不住曾经的人,那就拼命去守护未来的人吧。”
只可惜,他还是太弱了,未来的人也没有守护。
同样,身在德国的手冢也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女人坐在梳妆台前他为她发髻。
她问:“你恨我吗?”
他摇了摇头,怎么会恨呢,他从遇到她的第一眼,城墙外大雪纷纷,她却一身红衣,用手轻轻拂去嫣红的梅花枝头上残留的雪,雪景中与梅花相容,只仅那一眼,哪怕以绳为缚,画地为牢,他也在所不惜。
猛然间,手冢从梦中惊醒,看向围巾时,脑海中却回想着梦中的情景。
叶苒要出院了,收拾好东西换好自己的衣服,叶苒早就在医院待烦了,周围的小鬼都格外怕她,没有一个敢同她说话的,经历了堕仙这一遭,叶苒实力大增。然后想起社团里的那位少女,发觉自己已经半个月没回学校了。
“嘶,也不知道那姑娘社团招生的怎么样了……”叶苒挠了挠头,喃喃道。
“你还担心社团?”迹部大爷扶额,“你知不知道回去有场月考?”
叶苒顿时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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