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主?”
希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疑惑,燎烽焱也懵圈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们被送到这里结果还不知道做什么吗?怎么这个大祭司前辈的关注点在“两位公主”上?
燎烽焱:前辈,有什么不妥吗?
“羽族之前从未出现过双生子,如果这一代的继承人是两位公主,有些事情倒是说得通。”
燎烽焱:您在说什么啊?
燎烽焱颇为头疼,有话不要说一半好不好?
“相信你们多少也猜到了,羽族只生独翼而没有双翼和灵族有关。”
银羽环:是的,他们还说灵族和羽族为世仇,我想只有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才有机会离开。
“世仇……哈哈哈,报应,都是报应!!!”
木烟竹:这有什么好笑?什么报应啊?
“羽族失去双翼,是被人下了诅咒。”
“而给他们下诅咒的人,就是我。”
银羽环:什么?!
“如今我无法脱身,只能困在这个残破的躯壳里……这就是我的报应!是灵族的报应!”
希一口气说完这些,又哭又笑,神情悲伤又癫狂,木烟竹心里发怵,这个人莫不是疯了?
过了很久,希才逐渐平静下来,没管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三人,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灵族和羽族本应相互扶持,可因为一念之差……我奉当时的灵族统治者之命,以毕身灵脉种下血咒——”
“羽族之人再也无法拥有双翼,生生世世残缺不全!”
燎烽焱:这也太恶毒了吧?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不,你错了,敌对一个人甚至一个族群不需要有深仇大恨,只需要有利益冲突就足够了。”
“当年两族的利益冲突,就在这座乾羽山。”
燎烽焱:这个我们知道,听说这里是羽族的圣地,但为什么又成禁地了?和您……有关吗?
“其实乾羽山不仅是羽族的圣地,曾经也是灵族的圣地。”
希没有直接回答燎烽焱,而是惋惜地说道:“这里有着特殊的矿脉,能够帮人淬炼能量。比起灵族,羽族对乾羽山更为重视,因为他们要在成年之际来此历练,锻造出更强的丹核。”
“可惜……矿脉被破坏,圣地成了禁地。”
“每一次羽族的历练都会消耗大量能量,灵族多少有些不满,但远没有达到要和羽族为敌的程度。”
燎烽焱: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才……?
“是羽族的丹核。”
银羽环:难道羽族丹核有什么特殊之处?竟让先祖恐惧至此,不惜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
“羽族的丹核有一种奇异的能力,因为这种能力,让它有一个特别的名字。”
木烟竹:什么名字?
“转命石。”
希似乎已经耗尽了体力,被锁链压得直不起身,稍稍停顿后才解释道:“转命石正如其名,在满足一定的条件时可以逆转改变一个人的命格,虽然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做到,但也足以让人忌惮。”
银羽环:既然有如此能力,应当足够保密才是,外族人如何得知?
银羽环对希的话半信半疑,修改命理太过荒诞,一个人的命运又不是注定的,何来借用外力修改的说法?
“呵呵,那时羽族灵族亲如一家,有些秘密一时高兴说出口也不稀奇,就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燎烽焱:那……那不是没人成功吗?至于这样?
就像机战王先前也只是传说一般,在瑶瑶来到坤灵族前他们基本不相信机战王真实存在,如此奇怪的说法居然有人信?
“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改变命运?”
木烟竹心念微动,希无疑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改变亲人惨死的结局。
银羽环:想过又能怎样?或许我们根本承担不起改变命运的代价。
银羽环扫了木烟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知道木烟竹有心结,说实话,他们兄弟六个,哪一个不是经历了亲族惨死之殇?要是个个都为了报仇不顾其他,坤灵族离覆灭也不远了。
之前的疏忽让木烟竹铸成大错,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再度出现。
“你倒是通透,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这份觉悟,至少当初的灵族统治者没有。”
希看向银羽环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欣赏:“他在知道这个秘密后,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断绝这样的隐患。”
“而我作为大祭司,他最倚重的人,自然是要为他分忧的。”
希试图抬抬手,可很快就被沉重的锁链拽了回去。
银羽环:这一切的起因……就是那个还没证实过的秘密和我们先祖的无端猜疑?
银羽环想起羽青然说灵族“虚伪又做作”,当时还以为是在故意羞辱他们,可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名不副实”。
“很荒谬吧?我也这么认为……可我是无法反抗统治者的。”
木烟竹:无法反抗?这怎么可能?你身为大祭司就一点战斗能力都没有?
“你们不了解,灵族族长多疑却从未怀疑我会背叛,就是因为我无法反抗他。”
“灵族第一任祭司和统治者定下血契,一旦祭司背叛领袖,将会被契约反噬,生不如死。”
“所以,哪怕我知道他是错的,我依然自私地选择保全自己……给羽族下了永远伴随他们的诅咒。”
希低着头,灵族用了卑鄙的方式伤害羽族,最终却背井离乡,想来,都是报应……
“那天本来是灵族和羽族共同欢庆的日子,族长偏偏决定在这时实行他的计划。羽族丹核的秘密只是借口,他早就不想和羽族分享乾羽山的资源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聚会的愉悦气氛中,无人察觉到一个针对羽族的阴谋正悄然进行,直到血色的光线吸附在羽族人身上,直到他们痛失一只翅膀……
惨叫遍地,羽族殊死反抗,很多灵族人被误伤误杀,原本欢乐的节日成了被鲜血浇筑的末日。
“族长原本打算直接除掉羽族,是我将诅咒改成令羽族无法生出双翼,只能凝聚一半丹核。”
“那一日过后,乾羽山的矿脉忽然断裂,族长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平衡才是长久发展的根本。他狠心灭除羽族,灵族也没能独占乾羽山。”
“两族决裂,我心知族长不会放过我,于是开辟了这个空间,将打开它的方法交到羽族之主手里……”
“我只能用所剩不多的力量修补矿脉,自我囚禁,来偿还我犯下的罪孽……”
受人敬仰的灵族大祭司希早就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个赎罪的躯壳。
希在一片静默中再次抬起头,看向木烟竹:“你是木灵的掌控者吧?木灵带给人的应当是生机,而不是死亡和算计。”
木烟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人人都让他学会放下,他的几个哥哥是,瑶瑶姐是,这个自称灵族大祭司的人还是。
他凭什么放下?凭什么忘记?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开始新生活?看着伤害他们的罪魁祸首逍遥在外?
凭什么他的亲人都死了,而那人还好好地活着?他只不过想报仇而已,为什么都要来阻止他?
因为不利战斗的特性,他失去了那么多,如今学习如何战斗都是错的么?
希定定地看着木烟竹,原本打算劝劝他……也罢,执念已经变成了心魔,也许没人能让他停手,也没人能让他从心魔里走出来。
银羽环:希前辈,现在您能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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