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篇是埃默里卡森的第一视角来写
也就是说,文章里面所有的"我"都是卡森。
这篇包括接上文卡森去干了什么。
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5000多字,杀了我
正文:
在告别Starsky后,我一个人在寒风中站了好久。
日本的冬天冷的刺骨,我哆嗦几下后,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往哪里,还是回到昨天晚上过夜的那个酒店吗?
不,我想在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再看看外面繁华的街道,看看张灯结彩的集市,看日落,看日出,看风起云涌,看花草枯荣。
这辈子,我都没曾看到过。
于是,我扭头进入人群。再不知走了多久后,我看到了不远处五彩斑斓的广告和晃得刺眼的霓虹灯——这里应该是市中心吧。
我只想在外面呆一呆,随便看一看就信,因为我知道我融不进这和谐美好的景象。
让我想想,上一次去商场是什么时候了……哦,好像是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我记得Chivas跟我说过日本也有很多美丽的景色比如说京都、北海道、大阪,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吃。
我跟随着人们兜兜转转,最终在一个公园停下了脚步。
原因无他,里面的一对夫妇带着孩子游玩的场景吸引了我的注意。看着一家三口和谐的场面,我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父母也曾带我去公园玩耍过。但是次数少得可怜,不久我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我走进公园,在花圃旁的一张长椅上坐下,脑海中想着刚刚经历的事情。
我是不是对starsky说的话太狠了……哦对,他现在已经不是Starsky了,我记得他的名字,gin给我的资料上写了,好像叫……工藤新一。
刚刚还是叫他starsky,他应该不高兴了吧。谁也不想在脱离一个地方后还有别人叫他本来的身份,毕竟开展新的生活就是改头换面。
仔细想来,刚刚自己说的都是气话。不过我并不想投靠FBI,毕竟如果合作,他们也不会把我当一个正常的合作同伴来看待。
在得知自己的仇人死后,就一下子不知道……我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了。
自己也撒了谎,我不想回组织,也不想为了他们去卖命,因为那是阿白葬送的地方,也是我的杀父仇人身处的地方。
但是,我现在该去哪里呢?
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硌得慌,我从中掏出了一个白色发夹——在阴沉的天气下,暗淡无光。
那是阿白的发夹。
看着这个发夹,我眼前又似乎出现了那熊熊的烈火,和倒在我怀中的阿白。
眼前恍惚,我的手逐渐变小,感觉沉甸甸的,淋满了鲜血。父亲在我的怀中,慈祥地看着我,直到抚摸着我脸颊的手缓缓垂落,失去了生机。
在尸海中无助的叫喊,在烈火中不停的呼唤,以及在病床前,那一句句的"母亲"。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心脏传来一阵阵的剧痛,这痛苦贯穿了全身。我勉强撑着站起,手里紧紧握着那一枚发夹。
忽然,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花丛中翩翩飞来,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指尖。
心脏的疼痛稍许缓解,我直起身,看着白色的蝴蝶,缓缓摊开手,那只蝴蝶也随之落在了我手中的发夹上。
我猛然记起,阿白曾经说过,她喜欢蝴蝶。
她认为蝴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不仅有着美丽的外表,而且还有潜藏的危险。
阿白用的趁手的武器也是蝴蝶刀,每次完成任务奖金发下,她都会缠着我到网上黑市帮她买最新的蝴蝶刀。
还记得她最喜欢的一把蝴蝶刀,她还去了名字——叫做蝴蝶骸骨。
蝴蝶在发夹上停留片刻,就飞走了,飞向那遥远的天边,最后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视野。
手机传来了消息声,我拿出来一看,是vermouth发的。
简讯只有短短几个字:
逝者安息。
还有,我承认,高跟鞋是不方便出任务时穿了。
哈哈,还记得当时演出是阿白第一次穿高跟鞋,一边穿还一边向我吐槽,说行动起来真的很不方便,不知道vermouth是怎么习惯的……
好像在一瞬间,我眼前黯淡道路的远散发着微微光亮,随着我的不断奔跑,那束光亮也越来越大。
我知道了我现在唯一能做,也是在生命结束之前最后做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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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我按照我的计划,来到一个港口。
再次特别感谢Chivas告诉我的情报——gin和vodka今天下午四点会在这里进行一场地下交易。
他还告诉我,工藤新一在与我见面回来以后萎靡不振的,而且神情中带着些许不满。还问我发生了什么,工藤新一不愿意告诉他。
我陷入了沉默,然后挂断了电话。
现在是三点五十五分,在确认自己布置的一切都完好无误后,我揣着遥控器,寻找了一个隐蔽又便于观察的地点,静静地呆在哪里等待着。
一整个月的时间,我为了他们呆在狭窄的出租屋,有几次房东还以为我死在里面了,深更半夜来敲门,每次我只能诚恳的陪笑。
vermouth也告诉我,她偷偷地给阿白做了一个墓碑,就在她原来当花魁的地方。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在花店买了一束花,来到了那个地方。
阿白的墓碑在鹤竹楼后的一个小山坡,站在这个小山坡的顶部,就能看到整个小吃街的景象。
距上次的爆炸事件,已经过了好久,小吃街重新装修,又恢复了繁荣的模样。
鹤竹楼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似乎是阿白的待客之道较好,为自己的名声和店铺建立了好的口碑,即便失去了她,依旧热闹非凡。
阿白看到这幅景象,一定很开心吧。
我将花放在墓碑上,蹲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阿白,我好想你。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都很想你。
我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给那群人留下一些什么……不,应该是对工藤新一的报答。
我后来想清楚了我排斥FBI的原因是什么了——我的身体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我不可能融入那群在阳光下生活的人。而工藤新一,我对他恩情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商场无差别杀人案。
而你的死,也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我想再为他做些什么。
跟阿白聊了许久,直到晚霞撒在光滑的墓碑,给它镀上一层金边,天边的通红是那么的耀眼。
原来……这就是日落。
"好美啊……阿白,你也应该看见了吧。"
我们终于看到日落了,你就在我身边,好好。
我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希望时光不会逝去,希望身边的所爱之人不会离开。
……
在离开之际,我眷恋般的扭头。
我们终于可以再次见面了,我的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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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交易时间了。gin和vodka果然出现在了海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衣,带着黑帽,身后跟着一大帮黑衣人。
就像成群结队的乌鸦。
果然,这次交易对他们来说特别重要,这两个人还带了那么多的武力。真是天助我也!
交易对象似乎也带来了一大帮,对方身后跟着的保镖手中都是黑色的箱子,目测下来,这金额可不小。
等到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沉浸于攀谈之时,我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
"嘭!"一连串被我安放在海边的炸弹在一瞬间共同爆炸,随着他们的惊呼,我越来越感到刺激和兴奋。
忽然,一枚子弹打到我身后的集装箱上,发出清脆的一想,我顿感不妙,带上黑色卫衣的帽子,赶紧往里跑。
这种情形虽然预料到,毕竟gin可是组织的三把手,爬上这个位置肯定有一定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我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反应过来。
一下又一下的子弹打在脚边,我跑到一个蓝色集装箱面前,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背对着他们,神情漠然。
gin举着枪,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我能感受到黑漆漆的枪口正瞄准着我。
gin冷笑一声:"arak,我就知道是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听他继续淡淡的所:"这一个月躲的可真辛苦啊……为了不让组织发现你的踪迹,你简直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在日本的各个角落逃窜。"
我能感受到他一贯逼问叛徒的表情,即便在笑,他的眼睛中也透露着残酷。
"怎么样,失去挚爱的感觉……"
我猛然转身,手中拿着早已准备的枪,朝着gin抠动扳机。事到如今,阿白是我最后的底线。
这一子弹被gin轻松躲过,他微微抬头,戏虐地看着我:"我就知道,在提到anisette后你就会变成失去理智的疯狗。"
我怒吼道:"不准提她!"
说实话,当时的我跟gin说的一样,就像一条疯狗:"特别是你,你没有资格提她!"
"错的是我!不是她!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gin没再说话,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烟,又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吧烟点燃。
在袅袅烟气中,我看到了gin那嗜血的微笑:"看来,arak你是真的想要做组织的叛徒了。"
他一连向我开了几枪,我侧身勉强躲过,也不甘示弱地像gin开了几枪。
虽然我的枪法没有像原来那个在组织待过的rye那么精湛,但是我感觉的,其中一枚子弹擦过了gin的黑色风衣。
gin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咬着烟的嘴说出的话语也变得很轻,但我勉勉强强能听见——
"还做什么困兽之斗呢,待宰的羔羊。"
顿时,gin的身后再次出现好多黑衣人,但是跟刚刚比起来少了许多。
看来,那波爆炸不是徒劳。
"哼。"第一次跟gin交手,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打不过就搬救兵吗?"
"可真垃圾……"
gin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吐出的话语是如此的咬牙切齿:"……arak,你始终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哦,是吗。"我拿出遥控器,向gin展示一番,"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吧。"
gin反应很快,向着我的手连开数枪。可事与愿违,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下了按钮。
刺痛传来,遥控器不受控制的掉在了地上。左手流出滚烫的鲜血,我死死捏住不想让鲜血流出,让他们通过血发现我的踪迹。
爆炸声再次在耳边响起,旁边的集装箱炸裂开来,各种石块铁片掉落,拦在了我跟gin那一大帮人的中间。
这个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最后来一个措手不及。
我翻身,用嘴咬着枪,爬上集装箱,向远处狂奔。
此刻的港口已是被烟雾和火焰包围,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知跑了多久,我停下来准备休息片刻,但是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大帮黑衣人。
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交易对象的保镖。
"找到他了!"其中一个人大喊,"就是他破坏了老大与组织的交易!"
"抓住他!"
"冲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向人群中连开数枪。他们似是没料到我带枪,为首的几个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朝我奔来。
我咒骂了一声,扭头继续在集装箱上奔跑、跳跃。
幸好,在经历了一场追逐战后,他们跟丢了我,我躲在掩体后喘着粗气,明白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准备好的烟雾弹,拉掉保险,向人群丢去。
霎时,烟雾笼罩,人群顿时惊慌一片。
我冲击人群,收割着一个又一个人。
子弹一枪爆头,一个人倒在地上。不少人发现了我的位置,又向我扑过来,我感觉向他们开枪,直到弹匣里面没有子弹,我躲在死去的黑衣人后,把他们当作盾牌,从身后又掏出一把枪,向他们射击。
那群人也似乎变聪明了,拿起枪向我反击,我为了节约子弹,准确无误地射击着,顺便换了好几个弹夹。
这是阿白跟我一起训练时告诉我的方法,有时候用一只手拿枪还不如把两只手都训练好,不仅能快速地装弹,还能有双倍收获。
直至子弹用完,我把两个没有任何用处的手枪向后一扔,直接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论肉搏,他们可比不过我。
一拳、两拳、再一个后踢……我已经数不清我打到倒多少个人,只能感受到滚烫的鲜血溅在我的身上吗,我的脸上。
左手的枪伤生疼,但出拳的动作是如此的有力,我似乎是要把钻心的疼赐予到对方身上。
终于,烟雾散去,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我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着。
我的周围,是无数被我打死的尸体,是尸海,跟远处的火焰遥相呼应,像是人间地狱一般。
我饶有兴致地数了数,两百多个人,全倒在我的手下。
毫不犹豫的扯了其中一个人身上衣服的布条,给自己的左手和刚刚被打伤的肩膀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正当我还在想接下来做什么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鼓掌声音。
我看见了,死神的到来。我想跑,但已经没有力气了,能站着已经是我的极限。
又是疼痛,我低头看着我的腹部,一片殷红。
腹部的贯穿伤。
缓缓扭头,gin举着冒烟的枪口,对准我。
他带着戏虐的口吻,对我说道:"我刚刚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arak。"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多么美丽的战斗啊。"他把烟头掐灭,扔在地上,"竟然只能看到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提可惜了。如果当时你葬生在演出厅的爆炸中,我兴许还能看见anisette这个样子……"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准提她!"我红着眼,再次向gin跑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gin没有想到,我还有战斗的力气。
他没有躲开,但可想而知,这一拳并不能给他带了多大的伤害。
我听到了他的轻笑,又感受到腹部的枪伤迎来了重重的一拳。
他一拳把我打出好几米的远,这下我是真的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感受到踩在我背上的脚,腹部像被挖了一个洞,已经痛到失去知觉。
"竟然还有力气,真是不容小觑。"gin说道,"给你一个活命的选择,不要背叛组织了,继续跟着我们。"
"组织不会亏待你这种人才。"他冷声,"我发现了你的利用价值。"
"只要听见anisette的名字,你就会变成一个义无反顾的杀人机器。"gin附在我的耳边,感受到我的挣扎,踩我的脚又重了一下,他轻声说道,"到时候组织会派人给你洗脑,折磨你,让你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听从命令,只知道杀人,只知道为组织办事的机器。"
"我们要驯服你。"gin继续说道,"让你像一个没有自我感情的狗一样,跟在主人身边。"
此刻的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我不可能重新回到组织,变成他口中失去自我感情,被那个"主人"摆布的棋子。
如果阿白知道死去的她变成了操纵我的命令,一定会很不开心吧。
见我没有回应,gin以为我昏过去了,便看向了我的双手。
骨头被掰断的声音传来,我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指骨已经被掰碎。
是gin干的。
"醒了?"gin笑道,"还是这个办法好用。怎样?要不考虑考虑我给你的机会。"
我的手……我瞠目欲裂,那可是我拉小提琴的手,最引以为傲的手。
但此时的手,一个被掰断,一个被枪打伤。
我疯了,整个火场都是我刺耳的笑声。
我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句一句的回答着gin:
"我是德恩•埃默里,我是世界上的小提琴天才,我是站在灯光照耀的舞台,享受雷鸣般掌声,享受万众瞩目的小提琴家!"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狗!更不是你们口中的傀儡!我对阿白的感情,也不是你们用来要挟我的筹码!"
我看到了gin错愕的眼神,但似乎是错觉。
他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呢。
"我是德恩•埃默里!更是卡森•埃默里!"
我狰狞地看向gin,笑道:"去死吧,你们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嘭!"
我能感觉到一发子弹击中了我的太阳穴,我缓缓闭上了眼,再也醒不过来。
这次的交易爆炸事件,虽然没能把gin一起带下去,但应该能让组织减少五年多的战斗力吧,毕竟被我炸死打死了那么多人。
火焰还在我身后肆意的燃烧,我竟感受到一丝温暖。
海平线上,一抹通红缓缓升起,普照着大地。
日出吗……可是,我再也不能看见了。
工藤新一,这是我对你的恩情,也是对你的抱歉。
阿白,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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