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息之间便到了地方。
唐柔扒拉了几下树叶子,没有任何活物活动的痕迹,略微思索片刻,道:“咱们是不是寻错地方了?我们今天找了半天了,大概找完了千里地,但是没有发现神域蝶甚至其他魂兽的活动迹象。这个很不对劲啊。”
唐玦抬头看向茂密地树叶之中,凝神片刻就收回视线,道:“神域蝶的幻象能力是随着自身实力变化而变化的。如果到了神域蝶族长,也就是超越十万年修为的存在,那么我们连入幻象都不知道。”
“不过,族长虽然实力强悍,但经常闭关不出,所以才会让自己的族人分散开来活动。我应该没有说神域蝶的保护机制?”
唐柔一脸问号,道:“什么保护机制?”
唐玦大致扫了一遍四周,散漫道:“神域蝶和我的族群最开始是合作关系。它们有变态的防御能力幻象,我们有最强横的攻击能力,所以双方在为各自族群的利益下签了盟约。”
“最开始的百年是两族最和平的时间。我甚至现在都还记得我刚有灵识的时候,我的父上带我去神域蝶做客,那是这任神域蝶族长出生的百年生辰。神域蝶化形都很有辨识度,不像我族那样方便隐匿在人群之中。”
唐柔眨了眨眼睛,仔细听着唐玦说自己的事情,不过还真没想到,神域蝶现任族长比唐玦大那么多,她还以为是平岁呢。
唐玦像是知道了唐柔的想法,开口道:“魂兽和人类的计岁方式不一样,但是那个神域蝶族长确实比我大一些。觉醒灵识的时间长短和血脉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血脉越古老,灵识就更加快速觉醒。普通魂兽觉醒灵识通常在万年。”
他突然一顿,感到自己有些偏离话题了,于是语气一转,又开始讲起神域蝶的事情。
“神域蝶那个时候并没有保护机制,因为两族都相安无事,都是远古血脉,血液中就天生带着威压,所以足以让其他宵小之徒望而却步。”
唐玦嘴上并没有停止,但是那双猩红的眼眸逐渐浓于暗红,极近于黑色。
“当初签订盟约时,压上的是双方的血脉和神识。我族一向是互不干扰的表现,但是这一切都在那个试图挑起两族战争的,现任神域蝶族长给毁了。”
“我的父上和神域蝶的族长白罹前往未知领域勘察,以此来扩张双方的栖息之地。但是没想到那个地方凶险异常,杀机四伏,白罹在我父上艰难的护卫下逃了出来,而我却永远都见不到我父上的最后一遍!”
唐玦在说出最后一句时,每个字都仿佛被浸漫了仇恨的鲜血,化作利刃随时击向那罪魁祸首。
“白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让他的儿子,也就是现任神域蝶族长白祁继位,匆忙办完仪式后,才将我的母上叫去说了事情的经过。我的父上母上相爱数万年,这个消息自然把母上打击的一度无法振作,那个时候是我族最低迷消沉的一段时间,也就是那一段时间,白罹神魂消散,长消于天地,而他的妻子没过多久也跟着白罹走了。”
“白祁在我父上还活着的时候时常跑到我这里,每次来时还总是能弄到人间的稀奇物件。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仅此于我的家人,没成想,在我父上死后,母上伤心卧床不起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在悄悄谋划着怎么吞并我的族群。”
说到这里的时候,唐玦眼中闪过阴沉和狠厉,像是想到了无法承受的事情,狠狠闭上了眼睛,靠在树干上微微仰头,喘了几声粗气后,平静下来,而眼中的暗红逐渐退下,显露出原本的猩红。
“呵,真是难为他刚上任忙着一堆事,还能抽出时间来降低我的防范意识。这一筹划就是以百计数的时间,真是难为他了。”
“后来,神域蝶进攻我族,母上以血祭的方式让全族得以脱险,并在最后一刻将族长信物传于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当初两族的盟约因为违反,反噬到了神域蝶的族群上。它们以阳光和长息花为食,反噬之力就把这两样变成了它们痛苦的源头,因为这样,神域蝶数量锐减,最后消失在人群视线之中。而我的族群在那次战斗中元气大伤,至今仍未恢复,也逐渐消失于人族视线中。”
唐柔还真是第一次听唐玦讲他的过去,一时间有些愕然,又有些不是滋味,毕竟这其中的事情虽然被唐玦一笔带过,但是父母双亡,背负族人生存下去的责任全都担在了当时年岁尚小的唐玦身上,哪件事放一个普通人身上都是一件让人消沉痛苦的存在,而唐玦居然坚持至今。
她不会安慰,也知道唐玦能说出来自然是已经想通了,不然也不会告诉她关于神域蝶和他的事情,任肚里千句话语都转变成了一句陈述。
“我们继续找吧。在黑夜来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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