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虽然发现了哪里不对,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也只能作罢,一直暗暗警惕着周围的人。
一年时间过去,一般人早已放松卸下了心防,可水清漓没有,甚至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警惕,他总是能感觉到那一缕淡淡的气息在自己身边浮动,似有若无,这让水清漓很烦躁,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或许,他并不是人也说不定,能帮他瞒天过海,定不是个普通角色。
……
“清漓,看清了吗,眼前这个新种族,他们所衍生的文明可真是狂妄自大,他们诞生于蛮荒,长于蛮荒,如今竟妄想与神明并肩,真是可笑!”
“不过蜉蝣撼树,给这些蝼蚁一点苦头尝尝,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位置。”
“很好,去吧。”
……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长阶,冷到侵入骨髓的寒气,身上莫名的墨黑斗篷披风,脸上怎么也取不下来的蓝水晶吊坠面具,阴暗幽森的古堡,周边华丽却又诡异的装潢,这里没有一丝生气,好像生气都被可怕的力量掠夺走了似的,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情绪在这里就仿佛失去了作用,这里就像是一座华丽的牢房,而他,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罪人,他看不到外面的光,光也照不进来。
这里太过安静,安静的可怕到的连心跳呼吸声都能被无限放大,水清漓倚靠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张开手,一小簇水流在手心里迅速幻化,成型是一朵灿烂绽放的水色雏菊,洁净透明,和这里一样,也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是廉价的绢花,虽然漂亮,但索然无味。
水清漓乐此不疲地把玩着它,这是他在这里迄今为止唯一的乐趣了。
这朵水色雏菊,还是他在毁灭上个文明时,他无意间帮了一个小女孩解决了麻烦,小女孩为了感谢他赠送的,可惜的是在毁灭世界时,那朵雏菊不慎丢失了,当他发现后,当时那奇怪的心理,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有些可惜,或许是自己真的不配吧。
那是他第一次被人感谢,感觉,挺新奇的,还有那朵白色雏菊,他心颤地几乎承受不住那么圣洁的颜色,那是他唯一见过的亮色,此后,希光不见。
那朵水色雏菊还是水清漓仿照记忆中的样子制成的,说不清是不甘还是怨愤,水清漓还是将它留下来了。
水清漓小心翼翼地收起水色雏菊,又担心它再次丢失,便将它放入自己的心口,水清漓满足地轻轻拍了拍,确定它还在后,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那群同样黑漆漆的同伴,如果他们能被称为同伴的话,水清漓站起身来,悄悄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水清漓明显放松了许多,设下了封印,将自己陷入了沉睡,睡梦里多是自己从前的回忆,因为他们除了毁灭,其它时候都不能离开这里,每次来去匆匆,水清漓都没有时间看看每一个新的文明诞生,只有那次阴差阳错,水清漓获得了这个文明的第一份礼物,也可以说是水清漓灵生中的第一份礼物。
接下这份礼物,水清漓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马上,这里就会被吞噬殆尽,为什么要接下这份证明着自己是这个文明毁灭的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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