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良时嬿婉 67

皇帝击掌两声，进忠领了赵九宵入内跪下，茂倩指着地上的东西。

乌雅·茂倩：赵九宵，这个马鞍你总认得吧？

赵九宵一呆，连连摇头。

乌雅·茂倩：你与凌云彻那点儿勾当，皇上还会不知？传你来是瞧你对皇上忠不忠心罢了，你还敢蒙蔽圣上吗？

乾隆：朕都知道了。不过白问你一句罢了。

赵九宵：皇上，您……您都知道了。皇上。这个马鞍奴才认得，当年八阿哥坠马，凌云彻奉命去查，才知八阿哥坠马是因为马匹受惊。

乾隆 马匹受惊乃是两枚银针穿透马鞍底下的皮子，这些朕都知道。但凌云彻当初奉朕旨意追查，却未曾向朕回禀，这是为何？

赵九宵：其他事，奴才实在不知。就是，凌云彻有一天让奴才把这东西偷了出来，他说要查案，别的奴才也不敢问，就只当帮朋友个忙。

乌雅·茂倩：皇上，怨不得奴婢背弃夫君，原来，原来她们......

嬿婉可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见嬿婉似有不忍，茂倩更是悲愤交加，捂着胸口哭诉。

乌雅·茂倩：皇上，奴婢嫁给凌云彻这么多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啊！

嬿婉顿了顿，再不说话了，事情做到这一步，能不能成就得看命了，皇帝打发嬿婉退下，而后自有嬷嬷带着茂倩下去验身，还有针脚绣样，进忠寻了四执库的人来仔细检查，反正都是提前休整过的，有经验的一查，便知道，这是继后的手艺。皇帝摸着马鞍凝神，赵九宵畏惧地低下头。

乾隆：如懿，是朕让毓瑚去冷宫里找人照顾你的，这才让你和凌云彻结识，才让他三番五次救了你，所以这是朕亲手结下的孽缘么？是朕的错么？

皇帝闷头喝茶，毓瑚处理了茂倩和赵九宵，豫妃也“得了绞肠痧”病逝。

毓瑚：皇上，有些事您不教奴婢知道，可奴婢还得说，您处事儿别急，别往偏处想。

乾隆：嬷嬷别说这些话了，朕心烦得很。

毓瑚：凌云彻是奴婢在冷宫里找的人，奴婢信得过。

乾隆：你找他是十数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里一个人会怎么变，谁也不知道。嬷嬷，你出去吧，朕还要看折子。

毓瑚：是。

进忠：皇上，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还有一个凌云彻，您一直没有发落。

乾隆：朕还没有想好。

进忠：您要放心，就将凌云彻交给奴才处置，保管妥妥当当，还能测出皇后娘娘是否真与他有私？

皇帝看着进忠。

进忠：没什么比您的圣誉要紧，一切都由奴才来吧，绝不会脏了您的贵手。

皇帝微微颔首。

进忠办事利落，不到半个月，小凌子就被送进了延禧宫。

乾隆：你把凌云彻送去皇后那儿，皇后是什么表情？

进忠：奴才不敢看皇后娘娘，而且娘娘也不会当着奴才喜怒形于色呀。

乾隆：你不敢看？那皇后根本就是神色不好。

进忠：皇后娘娘一向这样子，何况乍然带进个太监。至于如何，左右凌云彻是要伺候皇后娘娘的，日久就都明白了。

乾隆：要他变成这样子，似乎也太不堪了些。

进忠：敢觊觎皇上的女人，就要他生不如死。

乾隆：你似乎比朕还讨厌他。

进忠：奴才对皇上忠心，当然厌恶对皇上不忠之人。

乾隆：去延禧宫吧。

进忠：嗻。

延禧宫暖阁里，继后看着墙上的二十四番花信图。

乌拉那拉·如懿：继后：今日是惊蛰，一候桃花，二候棣棠，三候蔷薇。

皇帝听着继后的声音，又看了眼守在廊下的凌云彻，神色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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