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萧瑟的冬季里,暖暖的阳光洒向大地,蔚蓝色的天幕清澈而深邃,一簇一簇的墨蓝的小花,细长的茎干在白雪中伫立,圆润的花瓣,烂漫无边,在风中轻轻摇曳着,冷傲、坚强、像雪地里的精灵一样。
每一片花瓣宛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从那遥远的天国飘落到这里。
二只一黑一白的鎹鸦,在这一个个世界中穿梭,最终飞到了那古朴幽雅的庭院……
“小英子,那个叫炭之郎的孩子已经被互遇君亲自送回灶门家,他让我向你转达,那个孩子晚上受了寒加上被吓到,发了高烧,失去了十几天的记忆。”
野幸一郎展翅稳稳当当的落在蒲英甬羿的肩上,卖萌的啄了啄少年耳垂。
屋里很安静,靠坐在床背的抱着小婴儿的少年,似乎还沉浸在无望的悲伤中,眉尖微蹙,身上微微哆嗦着,许久不见回神,
“啾~炭之郎的身体在恢复健康后,会出现后遗症吗?小孩子的身体很脆弱,特别是在冬季,往往染上风寒,也会有生命危险。”
站在窗栏上的山啾白出声询问,语调平淡,打破了压抑的氛围,眼底如常没半分光点,除了自己的阳生少年,什么也不能让它提起兴趣,
不过,那个有如石榴石一样的红色眼睛的孩子,它很喜欢,它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总能恍惚感觉,如果是他,年幼时期因该也是个超乖超软受尽家人宠爱的孩子。
“嘎~没有,互遇君说他特意用了针炙与药浴排寒养神,保证针药齐下,病好大半,再吃几副药就能好。”
亲眼目睹过山啾白大战山虎,还赢了的野幸一郎对孤僻独行侠的山啾白又是崇拜又是怕,连忙道。
山啾白:“嗯,辛苦了。”(高冷)
“没有,这是很平常的事,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吧。”野幸一郎垂着小脑袋腼腆说。
“啾~真好,你的主人还在,而我的阳生少年永远死在了冬日的黎明前。”
站在窗栏上纯白的鎹鸦淡淡的出声,瞧了瞧腼腆的野幸一郎,眼神悲戚绝望,荒芜悲凉。
一眼,便转头看向屋外的雪景,柔和的朝阳散在它雪白的羽毛上,整只鸟都在发光,圣洁又冰冷。
对,是冰冷,温暖的阳光在它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
这句话如尖刀一般,狠狠的插进了少年的胸膛,心囗泛起一阵阵的钝痛。
“对……”
野幸一郎慌张的想道歉,那怕这不是主人的错,不是它的,任何人的,可那个强大且温和的冷美人死了,心中的负罪感与愧疚让它下意识开囗。
“你一点也不像你的主人,他是个黑芝馅的汤圆,你是个白面馒头。”山啾白打断,笑道。
“嘎?”野幸一郎疑惑。
“野幸,它是说我心黑呢…”
甬羿张了张嘴,嗓子里就像着了火似的又干又痛。
嗓音暗哑,语气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还带着一丝笑意。
“小英子的心怎么会是黑的?因该是红的才对!,小英子是生病了吗?心怎么会黑了呢?”
一个是自己的主人,一个是自己崇拜的鸟,野幸一郎想都没想,直接信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担心的看向自己的主人。
甬羿:“……”野幸是不是被他养的太纯了些。
山啾白:“……”果然不是队里出生的鎹鸦,怕是风柱自己从小养大的。
“野幸我好着呢!你啊,被我养的,问出这么傻兮兮的问题。”
少年单凤眸半阖着,形成一道狭长的弧度,睫羽颤颤的,一副脆弱不堪的姿态,修长的指尖点了点野幸一郎的小脑袋,腕间镯子上的金铃铛轻轻砸在了野幸一郎的喙上,带有些许宠爱。
“…我不…傻。”啊啊啊!现在的小英子该死的魅惑鸟!!
山啾白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甬羿腕子血玉金铃镯,“碎了。”
“什么?”甬羿没来由的一慌。
“镯子要碎了。”山啾白的声音刚落,甬羿腕上的镯子无端的开始出现裂纹,金色的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便碎裂开来。
“是冰裂纹,看来的确是阳生少年的镯子。”
心底最后一丝“阳生少年最宝贝的镯不可能在别人手上,镯没碎,所以他没有死的”怀疑被彻底打破,山啾白出奇的平静。
“风柱大人,人死不能复生,他的死不是你的责任,莫自己瞎抑郁,请带着他的那份信念向前走,他会以另一种方式与我们同行。”
山啾白抬头说,他太平静了,就连安慰甬羿,也只是染上几分寒意,平静的仿佛是简单的闲聊。
甬羿敏锐察觉山啾白的状态不对,可以是确认的悲愤,可以是对他的恨,可以是阳生离去的绝望,可唯独不能是荒芜。
生命的荒芜没落与迷失。
野幸一郎:“嘎!山啾白大人!外面墨蓝色的小花好漂亮,像落入寒冷冬季里的小精灵,
可是它开在冬季最冷的时候,于第一缕春风来临时调零,寒冷是它的归宿,春意是它的向往,它勿勿一眼见了春,圆了向往,无憾而去。”
野幸一郎:“它忍耐冬日的苦寒,开着美丽的花,春来,于它是凋零,是无憾,是兴喜,是解脱,是宿命。”
“哈哈哈哈~是啊,这是鬼杀队与无惨的宿命啊~不死不休,呀呀呀!”
“嘶~!”
甬羿夸张的演着,没人知道他只要稍微动一下就感觉自己会散架,全身上下都超级痛,担都在承受范围内。
“疼疼疼!扯伤囗了!”
“山啾白别降落到我头上,我脖要断了,现在我是伤残人式啊!!”
少年佯装不满,叫嚷着,清浅的眸子半垂着,看不出丝毫情绪,身子却老实的不动,任由山啾白在他头上动来动去。
“蓝色的雪割草,本来是给阳生少年的,不过他已经不在,就给你戴上,阳生少年心中特殊的人。”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山啾白把蓝色的小花别在甬羿的耳骨上,便展翅拉开了距离,
“啾~两天了,该去告诉他们,阳生少年的死讯了,先去主公大人那儿吧?阳生少年敬重的主公人人一家,也不成,还是先去清水寺吧,阳生少年的家人。”
“嘎!山啾白大人!我去告诉主公大人阳生先生的死诉,同时让其他鎹鸦传达。”
“啾~谢谢。”(温和)
山啾白淡淡地看了眼野幸一郎后,转身的动作也轻的像阵风,随时都要飘走一般。
“嗄!小英子~山啾白大人变软和了,它没有那么荒芜了,差点以为它要去自杀,真是吓死鸟了。”
野幸一郎望着它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野幸,快去吧,我这破娃娃一样的身体,互遇绝对要让我养伤两月半,伊美也要念叨我好久,沉重的关爱啊~”
此刻的甬羿,倚靠床栏,抿嘴微笑,如三月吐蕊的杏花,静静的、温柔的,
野幸一郎知道,这是他少有不是假笑外,伤心极了的笑容,他一手搂着小葳(wēi)华,一手把野幸往外推了推。
神色倦懒的望着开心起来的野幸一郎。
锦缎般的墨发丝丝缕缕垂落在肩头,面色苍白,病气缠身,耳边别有一朵墨蓝的小花。
如今他只有黑白蓝三色,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整个人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易碎感。
自己主人的魅力,好像又高了点,这种想往他怀里塞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呢…
野幸一郎:“你是不是想等我走了,就准备自杀一个试试!”(眼神如刀)
甬羿背后一凉:“睡觉不比这好,那不划算~”(汗)
“你最好是的。”
野幸一郎眯眼,甬羿压力倍增。
直到野幸一郎飞走,甬羿才摸了一把额间的虚汗,笑嘻嘻的逗早就醒,自己玩衣角的小葳华:
“好安静,好乖乖,是先天自闭症吗?”
“……”静静地,小手抓住甬羿逗他的指尖,小小的才握住一指,萌哒哒的。
“啪哒~”金豆子从眼眶掉出,砸在小葳华的脸上,小孩子是敏感的,安静的小葳华露出治愈人心的笑容和笑声,仿佛在说,不哭,不哭。
“这是什么小天使啊~”
“是我们的小葳华~”
“骗子……”
答应好的,让我随便抱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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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雅作者:2763
森雅作者:本想分两章发,
森雅作者:但发现,
森雅作者:不知从那开始分,
森雅作者:所以就发了,
森雅作者:
森雅作者:是这种花,很漂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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