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狱

几乎一点也不痛，很快却又很轻柔，伴随随夹杂着寒气的紫藤花香，和美丽的紫蓝色光晕，冷冷的…感觉就像冬日躺在雪里看星星一样，紫藤花的气味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那是，大哥，阳生酱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干嘛！？捧我头干嘛！”（惊恐）

“我这人、不对鬼，都要下地狱了，就不能让我走的安详点！”

白羽少年俯下身，捧起草地上渐渐消逝的头颅，起身颤屁颤往阳生的方向跑。

“大哥都快走了，脾气怎么还这么暴躁，我就想把你头安回去，拼个全尸，这样你应该能安心点。”

“…敢有其他的，我咬死你！”说着恶直直地瞪视着的少年，嘴里露出尖锐獠牙，表情狰狞口中发出低亚精孔，那声音像是饿兽的悲鸣，在这幽暗的密林中现得格外瘆人。

“唔~”白羽少年连忙捂住了恶鬼的嘴，缓声道：“大哥，别吼，吓到阳生酱，可就不好了。”

此时白羽少年也正好起阳生身前，阳生扫视着四周，发现并无异样，才俯身凑近了些，注视着刚好抬头的甬羿的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压低了声音喊了声，眼里带着点询问。

“甬羿前辈。”

甬羿怔怔地听着，平静的眼神，深如大海，说话的语气，冷冽又轻柔，此时的少年好看得紧，轻轻扇动的睫毛一颤一颤地，像一根羽毛一样骚动他的心·…·

“只是想让你说几句话，没想到被我搞砸了。”

角羿瞳孔微张，浅浅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敌作镇定的蹲下身，把捧手里的恶鬼脑袋，放置在尸首怀里，顺手把那怪异姿势摆正。

“…有必要那么谨慎吗？你们到是看的起我。”恶鬼咂咂嘴一脸无语。

“也没有，只是这是先辈们用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每一次的谨慎，可能都是与死亡的斗智斗勇，至少我靠着它活了下来。”

羿摸着刀柄，笑嘻嘻道，

当初要是谨慎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鬼呢？不会失手杀死老爷夫…不会吃人…不会如此疼苦的活着……

“地狱是什么样的？”

恶鬼消逝的半个脑袋，失神的看着身前的两人问道，那语气就像已经迟暮的老人，躺在床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跟床前的孝子交带事情一般无二。

“火焰，恐怖，阴森，滚滚的炎浆，徒峭的悬崖…”

角羿思索着，嘴唇紧抿，似乎是被问住，无意识的接过阳生递来的手帕，那双狭长而又贵气的眼眸，低垂着，仔细的用手怕擦拭着每一节指骨，带着贵族特有的漫不经心与优雅，与平时不着调嘻嘻哈哈的样子，截然相反。

“做恶的人鬼，都要下地狱的。”

无意间家探到角羿真实一角的阳生抓抓头发，侧头移开视线，看向以经消逝的差不多的恶鬼，不急不缓，慢慢道：

“那不宜常住，所以下次干干净净的来人间吧。”

语调带着点认真，就像是在做一约定。

“知道了…小少爷好强，就是心还是太软了，没能被小少爷，杀死，真…是…遗憾…”

恶鬼闭上眼，歪了歪嘴角，补完了此生最后的一句话“对了，祝你们武运昌盛…”

此时最后一抹晚霞也消失在青山背后，夜幕低垂，晚风轻拂，掠起那黑灰飞向夜空，似是在为他送行。

角羿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沉沉道：“原来记得啊，福大哥，再见。”

那有连对不起，都觉得不配说的啊~福大哥。

阳生拢了拢羽织，拾了些木柴，以火石点燃，升起了一团篝水，随后拉着还在失神伤感的甬羿坐在篝火旁，安制好勇羿，

又起身了一只野兔，简单地处理了下皮毛内脏，用树枝穿了，架在火上专心的烤引起来。

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倍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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