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唐舞麟笑道,他已经饿了。
店铺不大,灶台在外面,上面有近百个小火眼,上面摆放着炖牛肉的瓦罐
现在已经是深秋,外面温度不高,一进店内扑面而来的是温暖与牛肉的香气,顿时令人有种全身舒畅的感觉。
唐舞麟碰了古月一下,然后跟着走进去,在谢邂对面坐下,当然两个人紧靠着霍雨鸢。
“呦,谢邂来啦,还带了朋友来。还是老样子吗?”老板是一位中年大叔,腰上系着有些油渍的围裙,脸上满是微笑。
“嗯,谢谢您,李叔。”谢邂微笑道。
很快,四份闷罐牛肉,四碗白饭,还有两个青菜做的小菜就送了上来。
“你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小菜送你们。”李叔笑眯眯的说道,然后还摸了摸谢邂的头,就像是对自己的子侄一般。
谢邂道:“还等什么?快吃吧。”一边说着,他已经掀开自己面前的瓦罐盖子,瓦罐内顿时散发出浓郁的牛肉香气,汤汁是暗金色的,能够看到一个个切成小块的牛肉。谢邂用筷子触碰一下,顿时,牛肉就已酥烂。
“李叔,再来十份吧。”谢邂向李叔打了个招呼,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某人的饭量了。
唐舞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谢谢。”
“干嘛?”谢邂抬头看向他。
唐舞麟一脸无奈的道:“你这名字真不好,我说的是那个谢谢。”
谢邂突然苦涩的一笑,眼圈微红,“我的名字是妈妈起的,妈妈告诉我,之所以起了这个名字给我,是因为对那一场邂逅的感恩。她说,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邂逅了爸爸。可是……”说到这里,他的面庞突然变得有些苍白,握住筷子的手明显用力。
“你妈妈她?”唐舞麟有些迟疑的问道。他虽然看得出谢邂家很有钱,但这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谢邂提起家里的事情。
谢邂抿了抿嘴唇,“爸爸成天就是各种忙碌,就连妈妈病重的时候,他都奔波在外。妈妈去世前,最后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他一眼,可他竟然还是回来晚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妈妈流着泪,眼神中满是遗憾的松开了我的手,我恨他,我恨他!我也讨厌自己的这个名字,如果没有那次邂逅,妈妈或许就不会……”
说到这里,他猛的趴在桌子上。
“喂,别哭了。我收回之前的话,今天都让你请客好了。”古月用脚踢了踢对面的谢邂。
谢邂抬起头,用衣袖擦掉眼中的水迹,“我有铜臭味儿!”
古月撇撇嘴,“小屁孩儿还挺记仇的。”
谢邂怒道:“你跟我一样大,月份还比我小吧,我是小屁孩儿你是什么?小屁女孩儿?”
古月打开新上来的一个瓦罐,低头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道:“不跟哭鼻子的家伙吵架。呜呜,好好吃。”
沉默许久的霍雨鸢终于出声:“对,你的父亲确实有错,可是啊,你觉得你真的有资格恨他吗?至少你的父亲为了你和你母亲在外奔波忙碌,没有那次邂逅,不会有你,也不会有他们曾经的爱情,你爸爸是真心为了你妈妈的,你什么都懂了吗?你爸爸何尝不是遗憾的,何尝不怨恨自己,可他又能怎样,放弃工作吗,用一个贫苦的生活回应这份爱情?用假大空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来回答另一颗跳动的心吗?那未免也太讽刺了吧。”霍雨鸢低着头搅拌着碗中的一切。
一阵略显嘈杂的沉默。
“对不起,我今天话说的有点多,失言了。我出去吹点风冷静下,不用来找我。”霍雨鸢带着微红的眼眶逃也似的离开了。
外面的大街上,霍雨鸢强忍着积累万年的思念与痛苦,“我又有什么资格啊。”那段记忆中只剩下白虎的悲鸣。
一个角落中的烧饼铺呈现在她的眼前。老旧,破损的店面,依稀可以看见“烧”字的招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但盛放烧饼的桌面却干净整洁。霍雨鸢走向店面哽咽着说道“给我一个烧饼好吗?”黑暗中一阵响动,一只干瘪的手带出了一个烧饼。
烧饼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无味,难嚼,但她喜欢,她喜欢,无论是她曾经失败人生的开端和结尾,它都是有重要意义的。“老人家,为什么买烧饼?除了我这样的人没有人会买的。”霍雨鸢发问道,在这个物质充裕的时代烧饼这种东西几乎已经被当代年轻人所抛弃。
“会有的,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的,眼里带着悲伤的人,如果我的烧饼可以给他们带来些安慰就够了,小姑娘。”老人笑笑,不急不慢的说道,眼中闪过几道回忆。
老人说着,从烤炉中带出个全黑的烧饼,“试试看吧。这可是我精心制作的,这次就不收你的钱了。哈哈。”
霍雨鸢咬下去,第一口是苦涩的,但随后蜂蜜的甜味和香味充满了整个口腔,之前的苦涩反而衬托出甜香的可贵,与酥脆的外壳搭配的天衣无缝,“刷上了一层蜂蜜吗,真是很不错的设计。”毕竟现在几乎没人再去琢磨烧饼了。
老人没再多说什么。可是不远处传来的响声惊动了她。随后一个人影就飞了过来,糟心的东西,霍雨鸢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他的小腹部,再将人影提了起来丢到十几米开外。”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作者:这段感情戏真的,把我整神了,在这里磨蹭了半天,感觉挺尴尬的。搞得我半天不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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