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我只能被人群无力的裹挟,流动着,我叫霍雨浩,一个最近加入史莱克学院的新生。
而人潮中同样无力的不止我一个,我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撞在了一起,他立刻低下了头对我说声对不起,便匆匆离去。
而此时人群却突然传出一个消息,今天十点夜里,要对两个犯人在广场上处刑,我不解问他们犯了什么事,他们说似乎是企图偷某位大人物的东西被抓住了,听说那两个人被抓的时候是醉倒在路边的,不知为何我心中觉得荒谬。
我原来不想去,但我将要回宿舍时却已经是九点半了,整个诺大的广场几乎全是人,只有广场中心围着一个半径五米的圆圈,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那里,两边各是一名行刑者。
什么魂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也是猪狗。
天上下着小雨,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我被挤到了前面,离中心不过六七米的样子。人群寂静无声,唯有雨点仿佛在洗刷什么似的我突然荒唐的觉得这里仿佛是一座教堂。
等了一阵,十点到了,准备行刑,但下面的人群显然等的不耐烦了,不知道是谁在下面喊了一句“快点,都等不及了。”说完大笑了起来,果然撕开教堂那虚伪的虔诚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而其他人仿佛魔怔了一般也大笑了起来,身后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背后,是我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黑影,雨点不断打入我的眼睛,眼前的人群更加模糊。
那一阵阵的笑声不断刺入我的耳朵,我有些神志不清的抓住身旁的一个人,质问他:“你在笑些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哈哈,大家都在笑啊。”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突然一阵更大的笑声在人群中回荡,那两个犯人毫无预兆的狂笑起来,我一阵天旋地转,我感到连四周的树木都笑了起来。
我抱着头不敢去看他们,但我越来越感觉人们的笑声对准了我,我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煎熬,我感觉我在人群之中疯了。
深邃辽远的夜空下,万家灯火看似平安祥和,但我第一次觉得原来笑有这么大的感染力。
我也大笑起来,身后的灯光同样打在我的背后,我的脸同样隐藏在一片阴影下,没有人会认出我的。我的理性在人群中被硬生生的撕成了碎片。
很快这笑声就变了调,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充斥在笑声中,这就是史莱克学院吗?我一阵凌乱,却笑得更加疯狂。
行刑者的长剑挥了下去,喷涌而出的血液仿佛滴在了我嘴中,我感到一股铁腥味直冲大脑,但我的大脑几乎已经不受我得控制了,我只能跟随着人群用嘶哑的嗓子继续笑着。
犯人的脑袋大笑着落在了地上,人群在行刑者离去时大笑着冲上前去,看着犯人身首异处的尸体,指指点点。
而犯人落下的人头还继续对着我笑着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我终于崩溃了,我大笑着逆着人群,逃也似的远离人群回到宿舍,转身将房门锁上,我用被子蒙住头,但笑声还是渗透过房门,笑声还是从被子中钻出去。
那笑声好像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广场上的笑声中似乎还带着一些撕裂和液体飞溅的声音,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充斥在我的心里,学院的高层看不到吗?还是说装作看不到,甚至再进一步这就是他们想看到的?
我强迫自己停下来,拿着一枚冰锥往右手上狠狠一扎,我像几乎溺死的人大口呼吸,房外的雨越下越大。
我忐忑不安的躺在床上房外的笑声逐渐稀落,但我却觉得它们和他们笑得更加大声。
第二天早晨,我几乎麻木的走在大街上,昨天的事仿佛没发生一样,我来到广场中心呆呆地盯着那里。
站在对面的一个人同样呆呆地盯着那里,那个人死的地方,血液飞溅的地方,好干净,像是,像是被人......
对面的那个人看了我一眼,大笑着跪了下来,笑声中半是恐惧半是疯狂,突出的眼球布满血丝,飞奔了回去。
那个人大笑着落入水中溺死了,而他落水的地方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只是当天好像没人。
学校展品馆里多了几件酷似真人的骨头展品,除此之外就没发生什么了。
集体给人了一些莫名的勇气,但那勇气却堕落成了没有道德束缚的禁忌的快感,在被无限放大的人的阴暗和冷漠的社会下,显得那么平常。
作者:还有几个想法还没实现挺遗憾的。挺日常的,真的很日常,多了一些私设,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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