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跳跃着,穿过了透明的窗,带来一点温热的触感,空气中还带着一点潮湿的气味。
刚刚睁开的眼睛在接触到光芒后又重新闭上,过了一会才再次睁开,短暂的失神促使那眸闪动了好几次。
手腕处的刺痛和酸麻向它的主人控诉着,激的女孩也不满的轻哼,在一切寂静之际,手铐悄然开启,释放了被束缚的囚徒。
揉着僵直的手臂,白川玲子起身落地,赤脚踩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寒意透过皮肤涌上,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外面已经有零星的活动的人了,手指接触窗户时,女孩的视线也移到了街道上,似乎想要离得更近一点,她不自主的打开了窗。
清冷的雾气铺面而来,吹散了最后的迷惘,思维也因此重新活跃起来,微放的牙关再次紧紧咬住。
白川玲子(幼):【第三天了…】
难得的清闲让她有些道不明的愉悦,相对于前两天的狼狈,现在身体的干爽和轻松显得尤为难得。拜托了双重束缚的四肢此刻很想活动一下。
白川玲子(幼):【多亏了那份医德…果然,除了那两个黑泥师徒,Port Mafia还是拥有温情的嘛~】
知恩图报,白川玲子的嘴角扬起,内心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白川玲子(幼):【我明明已经习惯了站在泥沼中啊,真是犯规】
离开大树散落在地的落叶,被温热的手捡了起来。
—————
要说她的过去,大概只能用为光存在的影子来形容吧。
夜晚,作为月夜下的杀手,她保持着冷漠和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抵入昔日伙伴的身体里,眼眸闪烁着冷意,看着人倒下。
白日,在校园,保持着清冷的模样,减少不必要的接触来保证不会产生软肋,更不会因此波及他人。
黄昏,回到家里,接受母亲充满温暖的拥抱,露出乖巧而真挚的笑意。
白川玲子:【我的光,我唯一的光芒。】
这是她每天最幸福的时刻。
为了母亲,她才愿意去校园的。
和母亲一起生活时,她的任务是瞒着母亲的,那些危险而冰冷的黑暗几乎将她冰冻,就只有母亲会对她露出纯粹而充满爱意的笑容,她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份爱意,将自己当做行走在光明中的人,只为守护这手中的珍宝,不让它消失。
这份温暖的爱意就是她唯一的执念,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找到回家的路,回到光的身边,去重新成为那个光影。
时间再次往前…
第一次被推入沼泽,是7岁半的时候,而更早的记忆,只剩下冰冷的器械和紧缚着自己的手术台了。
沼泽是出现在训练的时候。
刚刚从组织得到异能,对能力的掌控还十分低微。控制着飞翔的匕首划过了作为对手的女孩的脖子,深深的伤口伴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飞溅到了玲子的嘴边,对面的女孩也缓缓倒下。
血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匕首落在颤抖着跌坐在地的玲子身旁,发出清脆的声响,一片红色深深刺痛了她的双眼。
那颤抖的双手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动作了,睁大的眼睛透着深深的恐惧和自责。
然而,始终站在一旁的负责人,却似乎对此十分熟悉的样子。
他走过来,伸手拉起了失神的她,有些强硬的将她牵到一边,极尽温柔的擦干他脸上的红渍,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入沼泽。
工具人【负责人】没关系的,不用害怕,白川玲子,你做的非常好!(带着温柔的笑意和冰冷的眼神)
工具人【负责人】而现在,我要你记住这种感受,这种…名为杀戮的感受。你的手里捏着…可以剥夺生命的力量,你要熟悉它,甚至…享受它。
工具人【负责人】要明白,我的姑娘,死在这场训练中的人,她是第一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我想你应该会懂我的意思吧?
冰冷的金眸凝视着白川玲子,带着蛊惑的磁性声音,引导着意识还未完全开化的女孩,眼底的欣赏和警告浓浓的包围着她,迫使的她冷静下来,重新捡起匕首,走向新的“伙伴”。
她是组织想要培养的清肃者,本就一生要伴随着杀戮,如果无法得到这个身份,那她对组织毫无作用;如果无法掌握并接受自己的力量,她也会如同对面的少女一样,没有活下来的资格。
在训练中学会杀戮,在任务中享受杀戮,从最初的恐惧和自我逼迫,最初的每一次颤抖与哭泣,最初的疼痛和被无情…到后来,她终于学会了,面无表情的站在血泊里,无论发生什么,永远保持平静而自信的样子。
白川玲子:【我…是被母亲爱着的白川玲子啊…】
每次感到无助时,她总是这样想着,然后把所有的情绪都埋入了眼眸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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