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再说十四,那天在廉亲王府里,和若曦大吵一架之后,晚上回到自己的贝子府里,谁也不理会,一头钻进书房,一手抱着一个大酒坛子大口喝酒,一手拿着一支金钗,那是当年若曦在塞外为了他和敏敏拼命赛马,用来插马的那支金钗,事后被他偷偷收了起来。十四醉眼模糊的看着手里的金钗,嘴里嘟囔着
允禵:若曦,你知道嘛,自从那天你为了我那么拼命,我就决定这辈子都要对你好,我知道我爱上你了!可你为什么从来看不到我,先是八哥,后来是老四,你从来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为什么?如果是八哥,我可以接受,可为什么你那么冷酷的抛弃了八哥,还投进了老四的怀抱,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老四?
十四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书架边上,从隐秘的角落处,拿出一个黄纸密封的锦匣,用钥匙打开,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打开看了看,苦笑道
允禵:若曦你知道嘛。自从你被贬到浣衣局,我曾先后三次向皇阿玛求情,请皇阿玛把你赐给我,前两次皇阿玛都没准,直到康熙六十年,我从西北回京述职,用军功向皇阿玛讨赏,皇阿玛才告诉我,你会被贬就是因为不愿嫁给我,我才知道你对四哥用情至深,因此更气四哥对你弃而不顾,让你一个人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做着富贵闲人,所以赌气向皇阿玛要了这道旨意。可是如今看来。是否再也用不到了?
十四再一次猛灌一口酒,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下。
允禵:你瞧不起我在西北胡作非为,可你知道原因吗?那天,我去浣衣局看你,告诉了你我向皇阿玛求亲的事,问你可会改变主意,如我所料你果断拒绝了。可临别时,你劝我:莫回西北,留于京中,以防不测。我听了你的劝,要额娘向皇阿玛求情,让我留在京城,可皇阿玛不准,在病榻上令我立刻启程离京!
上谕
康熙:朕偶恙,恐西北军前有失,盼儿移孝作忠,坚守西戎,万以军机为要。
十四流着泪苦笑一声
允禵:那天回家之后,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皇阿玛属意的人不是我,而是四哥!我只不过是他推到前面,保护四哥的挡箭牌,四哥的磨刀石,刀利石断!哈哈哈,我很不服气,凭什么,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凭什么是他?连我爱的女人,也是为了他拒绝我!那之后我开始放浪形骸,纵情声色,只是因为我心里苦啊!
十四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向书房里间的卧室走去,卧倒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
允禵:为什么,皇阿玛,儿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允禵:似黄粱梦。辞丹凤。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怀倥偬。落尘笼。簿书丛。鹖弁如云众。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动。渔阳弄。思悲翁。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恨登山临水,手寄七弦桐。目送归鸿。
十四喃喃自语着渐渐睡去,没注意到一道黑影兀得出现,拿起案上的赐婚诏书,闪身之间,离开书房,纵上屋顶,再度悄然离开,仿佛他从未出现。
养心殿
胤禛看着手中的诏书,面色异常冷静,回身吩咐高无庸
胤禛(雍正帝):取火盆来!
高无庸依言取来火盆,胤禛看着眼前的火盆,手一松,手中的诏书落到了火盆里,瞬间燃烧起来,不多一会儿,化为灰烬!
胤禛抬头看向跪在下方的黑衣人说道
胤禛(雍正帝):你做的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继续严密监视,十四贝子府邸,有何动静,立刻报朕知道!
黑衣人叩首道:“奴才不敢言苦,主子对我粘竿处弟兄们皆恩重如山,奴才等就算肝脑涂地,也难报主子大恩!”
胤禛点头,挥手命他下去。自己则坐在龙椅上,看着火盆中熊熊燃烧的诏书发呆,一边的高无庸站在一边当背景板,殿内一时间静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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