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见证——第一次

波本一脸凝重地看着走来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在脑海中思考他们有多少机会逃脱。

井上域笑了，“看来组织的三把手真的就只是一个小屁孩，靠关系上去的吧，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他边说着，一边掏枪。

白羽静再傻也能清楚现在的局势。

波本右肩被射穿，没有子弹，她自己战斗力几乎为零，而现在那个领头的人也来了……

‘佳，帮帮我吧。’

有事就找白羽佳，绝对不会错。

‘说话算数，我就是整个组织的人都来追杀你，我也不会帮忙。’

‘啊？！’

‘可是……’

井上域拿出枪，指着波本的太阳穴。

“没有用的蝼蚁，只能被碾杀。”

‘佳！安室透都要被杀了！’

‘那又怎样，你可以救他啊。你的枪里，还有子弹。’

‘可是我不敢杀人……’

‘这又有什么不敢？’

白羽静伸进兜里，摸了摸枪，就要拿出来，却又松开。

‘我不行啊，佳！’

白羽静看着马上就要没命的安室透，急得快要哭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出来帮忙啊！？’

白羽佳慢悠悠地说，‘只有在紧急关头，人的潜力才能迸发。你应该独立了，不能什么都依赖我。你想想，如果你不够强大，你不仅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旁边人还会受你牵连。你甚至连安室透都保不住！’

白羽静咬牙，要没时间了！

‘不止是为了你自己，还为了他们，和我。’

白羽静闭上眼睛，手抖得厉害……

豁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白羽静抬枪发射，因为有白羽佳的肌肉记忆在，井上域被一击毙命。

她睁开眼，一大片血红占据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井上域的尸体，向后退了一步，瞬间不稳，双腿双脚都软了，倒在地上。

我，杀人了？

不，这不对，我怎么杀人了呢？

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满是鲜红的颜色，那就像病毒一样，慢慢地入侵了她的心。

手枪被扔在一旁，白羽静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安室透松了一口气，确认井上域已经断气，走向了白羽静。

“如果你要保留实力到最后一刻，我希望你可以早一点。”

安室透见白羽静没有回应，戳了戳她，“黑樱桃酒？”

白羽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迷茫彷徨。

“我们该走了。”安室透撬开了天台的门，“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白羽静还是没有回应。

安室透理解为她应该是在思考人生，于是用左肩抱起白羽静，从天台下去了。

“这次交易，没想到居然这么麻烦啊。”

？

安室透看看好像丢了魂的白羽静，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

血，开了满世界的血……

她带走了一条人命，是吗？

一个人因为她而死去了，是吗？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吧……

不过也没有那种兴奋感，只是很冷淡，好像，这是一件正常的事一样。

可是，一个人没了，还正常啊？

白羽佳试图拉回她，可是完全起不到一丁点作用，白羽佳放弃了，让她自己想通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回到家，黑麦苏格兰早早睡了，他们睡在一起的。

白羽静直接向着卧室走去，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钻进被子，只有那里才有安全感。

房间外的安室透急了，问她发生了什么。

他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句，

“我很好，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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