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太阳被乌云遮住。
倒是奇怪,怎的又回去了?
中元节的街道上确实要比平常热闹些。
马车上的嬅荇掀开了帘子,抬眼望去,倒是一片盛世之象。
嬅荇看了一会便把帘子放下来了,继而对着车夫道:“去安缘寺吧。”
车夫点了点头,扬了马鞭,便离开了这闹市。
……
安缘寺内。
佛像前。
身穿紫色琵琶襟外袄,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娇小姐正虔诚的念诵着经文。
染上蔻丹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木鱼。
这一幕倒是把跪坐在坐垫上的几人给逗笑了。
“不是我说,由时啊,你可就别念了,比起念经,我倒觉得阎溟双刃更适合你”
阎溟双刃是由时的武器,她自幼便随着自己的祖母学习它。
她把它当作自己的命一样去保管,她也曾凭借它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现在她却有些害怕了,她从前未曾了解属于它的历史,只知这是祖母家世代相传的武器。
她现在晓得了,可已经晚了...
“谢何,我瞧你口脂花了,不如让我给你上点儿色?”
念诵着经文的由时抬眼看向刚才打趣她的谢何。
屋内的气氛降了下来。
迟舟咳嗽了两声,由时看了他一眼后,就淡淡的回过了头,依旧平淡的看着谢何。
旻佑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也对,毕竟除了嬅荇,这位东宫太子就没给过谁好脸色。
谢何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了,想去看苏似锦,可她却不敢。
为什么?
废话,就算给她一百条命她也不敢动,由时的阎溟双刃可不是吃素的,虽说现在没以前可怕了,可那都是因为她祖母,又不是因为她。
况且,哪怕她真有一百条命,由时也能杀她一百次。
不敢动啊!
思及此,谢何呼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菩萨保佑,可快点显灵吧。
下一秒,谢何“唰”的一声跑向由时,迅速抱住了她的腰。
随后睁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由时:“姐姐,我开个玩笑而已,你看,你长得仙女下凡,貌比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人见人爱...”
后面谢何说了一大串的成语,无一例外,都是夸由时的。
由时看着抱着她腰的谢何,眼神复杂,内心想得则是,文官的女儿文采就这么好吗?会不会有点太多事了?母亲从前竟想让她做一个如此“文采斐然”的人,还好自己跟了祖母学武功...
思索间,双手早已推开了谢何:“好了,我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好嘞”谢何答应的轻快。
“吱呀”。
“瞧吧,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苏似锦笑着看向门外的女娘,“站着作甚?进来吧,外边风霜大,小心点”。
嬅荇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进来,旻佑走到她旁边,遣散了她身后的侍卫,替她扫清了身上的积雪。
谢何走到两人跟前,拉着嬅荇的手,炫耀似的在旻佑面前展示。
随后便带着嬅荇去了左边的席位上。
而在拉着嬅荇手的同时,谢何能感觉得到嬅荇有些局促不安。
谢何很清楚,她是他们这群人中最弱的人,可论人际关系,她要胜过所有人。
旻佑和由时会威胁他们加入自己;而苏似锦和迟舟有时则更像一个“笑面虎”,虽然笑着,但会让人脊背发凉,一阵后怕;嬅荇则并不擅长这方面的问题,毕竟生活在大邺皇宫之中,有太多事情身不由己,能避则避。
谢何呢?可能是随他爹的原因,很会处理人际关系。
恰如碰上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可能被谢何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说来倒也有几分好笑,谢何外出拜佛时,竟真有一次碰见了山匪。
现在啊,那山匪头子还在给谢家做工呢。
按照那山匪头子的话来说就是“谢姑娘对我等兄弟有大善,实乃活菩萨转世”。
记得当时谢何的贴身丫鬟说起这件事来,由时差点一口茶吐了出来。
待众人落座后,谢何便开始招呼侍女上菜。
嬅荇还是很局促,毕竟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份地位都比她高太多了。
她有自知之明,就像曾经在大邺皇宫,她基本不会随意出门,毕竟无论是妃嫔亦或皇嗣都不希望随意冒出来一个人至使自己的计划出现变数。
哪怕大邺城破,她被旻佑带回东宫,她也依然谨记这个道理。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
谢何时谢太傅的嫡女,而谢太傅是当今圣上的恩师。
旻佑是东宫太子,未来的皇帝。
由时是由家的嫡女,由家虽被灭满门,可阎溟双刃却让天下人为之眼红。
迟舟则是这世间最后一位会绘人皮面具的人,而且自幼便与由时相识,倒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苏似锦也是她最看不透的人,她知这安缘寺是为她所建,也知她是锦华郡主,她的封地也是整个燕朝除皇城外最富饶的地区。
而她,是大邺的公主。
卞將:希望大家喜欢这篇番外,下章正篇,番外也会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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