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心医院
诸伏景光:妈!
诸伏景光满头大汗的推开了医院的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眼神微动,朝着病床上的女子看去,女子的面容还像以前那么柔和,只是久病在床的面容有些苍白,看起来浑身无力。
诸伏景光看着病床上母亲那憔悴一般的面容,喉咙滚动了下,有些哽咽。
诸伏景光:妈…
诸伏爱理:『浅笑』傻孩子,站在那干什么?过来让妈妈看看。
诸伏景光紧紧的抿着下唇,朝着诸伏爱理的方向飞快走了过去,猛地扑入了诸伏爱理的怀中,跪在地上抱紧了她的腰肢。
诸伏景光:妈…
诸伏爱理有些一愣,朝着身边的伊达航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出去,接着,诸伏爱理伸出右手摸了摸诸伏景光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十分温柔。
诸伏爱理:傻孩子,这些天,累坏了吧?
诸伏景光:『翁声』没…
诸伏爱理:『失笑』在妈妈面前还强撑着呢。来,抬起头,让妈妈看看。
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诸伏爱理的怀中抬起了头,但是眼眶红红的,似乎在诸伏爱理的怀中哭过了一般。
诸伏爱理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诸伏景光眼下的乌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诸伏爱理:辛苦了,我的宝贝。
原本就是一句轻轻巧巧的话,由诸伏爱理的口中说出来,却让诸伏景光不由得再次泪崩了。
诸伏景光:『呜咽』妈…
诸伏爱理:妈妈保证,下次不会了,这些天让宝贝一直担心妈妈,是妈妈的不是。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将脑袋埋在了诸伏爱理的怀中。
诸伏景光:妈,我终于能体会到您,当年的情绪了…
诸伏爱理一愣,她当然是知道的,诸伏景光说的是当初,他被FBI的那个赤井秀一逼到天台,被她救回来的事。他说的体会,也是,终于能体会到她当初为什么非要逼着诸伏景光,签下不再卧底的合同。
可是,若是有的选,诸伏爱理情愿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体会过,就必须经历过、痛心过,她多么想将自己的儿子牢牢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惜自己终归是…老了啊……
诸伏爱理料想过诸伏景光会因什么人经历这场“改革”,她所有人都想了一遍,甚至想好了,怎么样才能帮助自己的儿子走出来,可是没想到当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无可奈何…
她怎么没有想到,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诸伏爱理:嗯…
诸伏景光:我真的好怕,那个时候,医生告诉我,您被下病危通知书了,有一般的几率醒过来…
诸伏景光:我真的好怕,我真的好怕…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
诸伏爱理:傻孩子,妈妈的福气大着呢,不看着你结婚生子,妈妈不会闭这个眼的。
诸伏爱理:我知道,这些天难为我的宝贝了,一定很辛苦吧?
诸伏爱理轻轻的摸着诸伏景光的头发,就像他小的时候一样,将诸伏景光一边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慰着,一边在阳光的沐浴下,轻轻的哼着歌,让他静静的进入梦乡…
诸伏爱理:我知道,这些天,宝贝一直很担心妈妈,一直想要抓到那个伤害妈妈的人,宝贝真的做的很棒。
诸伏爱理:这次,妈妈保护了美和子和小兰,但是受了重伤,让宝贝担心了。妈妈向你道歉,抱歉…
诸伏景光:妈…
诸伏景光有些愣愣的从诸伏爱理的怀中抬起头来,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诸伏爱理:这众生皆苦。小景,那个犯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妈妈也醒了过来,一切就让它过去吧。
诸伏景光:可是…
诸伏景光急了,若不是因为那个犯人,自家母亲根本不会躺在病床上那么久,还几次都没下病危通知书,让他们提心吊胆,自己不过只是想给他一点惩罚…
诸伏爱理:事情的缘由呢,我已经听萩跟我讲过了。这发生所有事情的源头已经死了,责任自然也追究不过去。
诸伏爱理:那个医师呢,是因为将他多年的骄傲想沉寂下去,但又被人突然撕开伤疤,心理上接受不了,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诸伏爱理:再说,我已经醒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乱跳的。而那个犯人,也已经收押入狱,你就不要再管了。
诸伏景光:『叹气』好吧。
诸伏景光:妈,我想跟你说一件我的烦恼…
诸伏爱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有些纠结的儿子,笑了笑。
诸伏爱理:妈妈可以做你永远的护盾。
诸伏景光:前些时候,在妈妈躺在病床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不是佐藤警官,不是毛利小姐,而是妈妈…
诸伏景光:『苦笑』妈,我是不是很坏啊?我是不是被他们…
诸伏爱理:这很正常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诸伏爱理笑了笑,看着自家儿子无奈极了。
诸伏爱理:如果我现在设想一下,当初受伤的人是你,我也会这么想,为什么受伤的会是我的儿子,而不是别人呢?
诸伏爱理:宝贝,人都是自私的。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在心里就是偏袒你的,你对妈妈也是这样,这并不是错的。
诸伏景光:『犹豫』可是,作为一个警察,我…
诸伏爱理:但前提是,你是一个人啊,人都会有自己的情感,贪婪、自私、偏心,都是属于人的情感,这没什么。
……
伊达航:诸伏这些天为了爱理妈妈的事,忙坏了吧?
伊达航听着病房内有些小声的呜咽声,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忧愁的皱了皱眉。
萩原研二:小诸伏这心里啊,这些天一直压着一根弦,爱理妈妈醒了,这根弦才断了,他也终于可以好好松口气了…
松田阵平:我看到不见得。
松田阵平叼着一根棒棒糖走了过来,伊达航和萩原研二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伊达航:怎么说?
松田阵平:景老爷这次,可是备受打击呢。毕竟,这次的事件与爱理妈妈没有任何关系,可…
松田阵平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松田阵平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次的报复事件,和诸伏爱理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受伤的人却是她,差一点永远都醒不过来的也是她。诸伏景光身为人子,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受磋磨,自然是心理上不舒服的…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萩原研二深沉的皱了皱眉,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准备抽烟,却被一旁的松田阵平将打火机和烟盒,一口气拿走了。
萩原研二:『疑惑』小阵平?
松田阵平:这里是医院,爱理妈妈的病房前,爱理妈妈不喜欢烟味,不许抽烟。
萩原研二:『无奈一笑』好啦,我知道了。
伊达航:诸伏…前二十九年,也就只有黑暗组织的时候,是尝过黑暗的滋味,可那都是有因有果的。
伊达航:但是,爱理妈妈这次的事,也太属于无妄之灾了…
萩原研二:是啊。
“请问,这里是诸伏警视长的病房吗?”一个声音从三人的背后传过来,“我是来看望她的。”
伊达航:小田切警视长!
萩原研二:『尴尬』这是诸伏警视长的病房,但是她现在,可能有点…
还没等萩原研二的话说完,从病床内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女声。
诸伏爱理:你们都进来吧。
松田阵平:『疑惑』(不是吧,这么神!)
伊达航三人对视了一眼,先让小田切警视长走了进去,接着三人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母亲病床旁边,眼眶虽然微红,但是看样子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像刚才跟着松田阵平来的时候一样了。
“这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代表我儿子敏也,向你致歉!”一边说着,小田切警视长一边向着诸伏爱理鞠了一躬,诸伏爱理浅浅的笑了笑,接受了这一个道歉。
伊达航三人也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小田切警视长居然会给诸伏爱理道歉,诸伏景光看着小田切警视长,不得不说的是,此时他的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诸伏爱理:好了,坐吧,小田切学长。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受了无妄之灾,但其实和敏也也没什么关系。
小田切警视长坐了下来,但是听到了诸伏爱理的话,却还是有些激动,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这怎么能和他没有关系呢?如果不是他去敲诈遮口费,或许这件案子早就结束了,你也就不会…”
诸伏爱理:敏也那孩子比我这小儿子还小吧?
诸伏爱理:二十四五的年纪吧?
小田切警视长点了点头。
诸伏爱理:我记得,你夫人在生下这个孩子后,便不慎去世了。你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教导孩子。
诸伏爱理:也不怪这孩子和你这个父亲,对着干。小田切学长,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反对敏也玩摇滚吗?
“他整天不学无术,玩摇滚,教的又是些什么狐朋狗友,当初办案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或许友成警部也就不会…”
诸伏爱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友成警部死于心脏病发,和敏也又有什么关系呢?
诸伏爱理:这孩子的爱好是不同的,我知道你想让你儿子老老实实下来,考个公务员之类的工作。但孩子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
“要是我有你这么听话懂事,又聪明的孩子就好了。”小田切警视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诸伏爱理:我倒是羡慕你,敏也自由自在的,若是小景能像敏也一样,我就放心多了。你啊,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吧。
“是吗…”小田切警视长低下头,无奈一笑。
或许,自己确实该放下偏见,去接受那些让人无法理解的音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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