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月,降谷直也一直带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做任务,但并没有让他们接触真正的死亡,直到这一天,琴酒亲自下的命令,除掉某个大集团的老总。降谷直也这次丝毫不带犹豫,带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去了。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而诸伏景光这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杀人。诸伏景光看着在眼前炸开的血色漫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自己,杀人了……
而相比诸伏景光,降谷零的情况就要好很多。也是,若说降谷零儿时是有低谷期,那么,诸伏景光就是从小被爱包围长大的孩子,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对于轻易就可以夺取人命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难以接受了……
公寓
降谷直也带着两小子回来后,就大喇喇的坐在了沙发上,丝毫不关注两小子的精神状态,还是七海凛月看到了诸伏景光的不对,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直也哥,景光,这是怎么了?
降谷直也撇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诸伏景光,头也不抬,毫不客气的说道。
降谷直也:『冷哼』被他妈保护过度了。
降谷零皱了皱眉,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降谷直也这么说自己的幼驯染,虽然降谷零知道降谷直也说的都是对的。
降谷零:喂!你客气点,好不好啊?
降谷直也看着降谷零那张神似自己的脸,张了张嘴,没有反驳。降谷直也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降谷直也:『嘟囔』爱理真是的,让孩子来干这一行,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可不行啊……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笑』看得出来,爱理学姐真的很爱景光。景光真像天使啊,是个被爱包围长大的孩子啊……
降谷直也:有什么用!
降谷直也有些怒愤的怒斥,他撇了诸伏景光一眼,看向了七海凛月,语气毫不客气。
降谷直也:他现在的身份是卧底!卧底!
降谷直也:必须强迫自己接受!
降谷零:『反驳』hiro这不是第一次嘛!
七海凛月也看着降谷直也,怒瞪着降谷直也,双手叉腰,丝毫不退让。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那爱理学姐,也没想让景光从事这么危险的职业啊。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就算后来是了,那这孩子从事卧底任务,也不是直也哥你促成的吗?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在做卧底任务之前,也没有人会让他们提前适应啊!不能接受,能怪他们吗!?
就在降谷直也和七海凛月争吵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绿川光(诸伏景光):直也叔叔,凛月姨。
降谷直也和七海凛月皆看了过去,只见诸伏景光朝着两人鞠了一躬。
绿川光(诸伏景光):对不起……
七海凛月顿时心疼极了,叹了口气。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笑』说实话,我第一次出任务,还不如你们呢。
降谷直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了窗门外,拿出了烟盒,独自一人抽起了烟,眼眸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也不是想为难这孩子,但是想到了当年诸伏昭彦的悲惨下场,他就忍不住对这孩子更加严厉一点,甚至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严厉,因为他知道,在这个组织里,心软是成就不了任何事情的,有的时候心软,还会成为他的催命符,就如同他父亲当年……
七海凛月安抚了诸伏景光,叮嘱降谷零好好照顾诸伏景光后,就将两人送出了门。她看着降谷直也那落寞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了降谷直也的身边。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直也哥。
降谷直也:他父亲……
降谷直也:当年就是因为心软,才丢了命。
降谷直也:在这个组织,心软,是最廉价的东西。要想活下去,你必须把自己,逼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不满』我们知道你是为他好,你语气稍微温和点嘛,干嘛那么凶?
降谷直也嗤笑了一声,抚了抚头发,苦笑的摇了摇头。
降谷直也:是我反应过激了…
降谷直也:果然就像爱理说的,这孩子,太像昭彦了啊……
七海凛月低头垂下了眼眸,眼眸中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低低的嗤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降谷直也。
平井芽衣(七海凛月):直也哥,我听说,爱理学姐可是最宠爱她这个小儿子的…
降谷直也听着七海凛月的话,愣了一瞬,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降谷直也:你啊……
……
自从被降谷直也训斥后,诸伏景光完全改变了心态,一次比一次更加迅速顺手,现在见到了漫天的血色,也不会脸色发白,头晕,一直都这么冷眼旁观的看着,仿佛他就是为黑暗而生的人一样。
这样的情况,降谷直也看着是很满意的。但是作为女人的七海凛月和作为好友的降谷零却有些担忧,毕竟,诸伏景光这个情况和之前相比完全是大相径庭,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啊……
又一次做完任务,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回到了公寓。
降谷零:『担忧』喂,hiro,你真的没事吗?
诸伏景光:『笑着摆手』安心啦,这些我都见多了,能有什么事?
降谷零:可是……
降谷零还欲在说些什么,却被诸伏景光急匆匆的打断了。
诸伏景光:好啦好啦,一回来身上臭烘烘的,满是血腥味,快去洗澡!
诸伏景光把降谷零急吼吼的推进了澡房,然后走到了窗沿边,拿出了这些年自己稳定心神的‘宝物’,拿出了一根,独自一人抽了起来。
诸伏景光:『垂眸』(妈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红色的光芒从远处散发了过来,诸伏景光定眼一看,是瞬移过来的诸伏爱理,诸伏景光连忙站直了身子,接过了空中的母亲。
诸伏景光:『无奈』妈妈,您怎么又去小泉家了?
诸伏爱理妈妈这不是想你了嘛。
诸伏爱理有些可爱的眨了眨眼,踮起了脚尖,摸了摸诸伏景光的小脑袋。
诸伏爱理想妈妈了吗?
诸伏爱理轻飘飘的一句问候,却引得诸伏景光的眼角有些湿润,他猛地扑入诸伏爱理的怀中,将自己的头埋的深深的不愿意起来。
诸伏爱理『奇怪』诶?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诸伏景光:妈妈……
诸伏爱理轻轻的抚摸着诸伏景光柔软的头发,温和的开口。
诸伏爱理怎么啦?受委屈了?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诸伏爱理失笑的摇了摇头,就这么静静的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不去打扰他。良久,诸伏景光闷闷的声音从诸伏爱理怀中传来。
诸伏景光:妈妈,我感觉我的本心在动摇…
诸伏景光:仅仅一年的时间,死在我手上的命就数不胜数……
诸伏景光: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我回归了公安警察这个行业,我是否还能坚持本心…
诸伏景光:妈妈,我好害怕……
诸伏爱理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天还是来了。
诸伏爱理轻轻的揉了揉诸伏景光柔软的发顶,她知道,要是她不即刻为诸伏景光解决这个问题,或许这会成为他心中的一大阴霾。
诸伏爱理宝宝,这很多事情呢,他都是有两面性的。
诸伏爱理你选择做公安卧底,就要承受社会上的不理解,以及功埋身后。
诸伏爱理我知道,降谷给你派了不少任务,他想要训练你的心性,这点我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方法,有些过激了。
诸伏爱理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再怎么样也是改变不了的,看着那一条条生命在你手中逝去,你有自责,妈妈知道。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不得不说,诸伏爱理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了,他杀的那些人,虽然不是纯良善良的普通民众,但是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人,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有活下去的权利,但皆是因为他,丧失了生命。是他,没有能力,对不起他们。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八岁稚儿,比比皆是。
诸伏爱理宝宝,你得知道,你们现在肩上背着的,是整个日本最大的黑暗纽枢,你们是替整个日本的民众在负重前行啊。
诸伏爱理『笑』所以说,你无需自责。在所有人看来,你们就是正义的使者,惩奸除恶。
诸伏景光:『哭咽』可是他们不应该由我们来惩治啊,自有法律对待,我们不该夺走任何人的生命,任何人的生命都是至高无上的,不是吗?
诸伏爱理孩子,你不必为这些事情感到忧心。因为,日本的法律本来就是松散的,犯再大的错误,亦是如此。
诸伏爱理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那善良的宝宝,现在妈妈赠予你一个权利,代表日本警察赠予你的权利。
诸伏景光:『呆呆的』什么……
诸伏爱理有些事情,我们得按照特别的方法,去惩治特别的人。
诸伏爱理我善良的孩子,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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