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开摆

宇智波止水的好奇心只是一闪而过。

很快，就淡去了。

消失无形。

他折返，往坡上走去，找了块比较干燥的地，再度躺下。

宇智波止水失而复得的明亮视野中，倒映出碧蓝如洗的澄澈天空。他不去思考苦恼的现实，不去探究幻术的解法，只是平静地仰望天空。

如此美丽，如此辽阔。

与这相比起来，他是多么渺小和短暂的事物。

不管施术的人是谁，抱着什么目的，还想怎么利用自己，宇智波止水都不想管了。

想来就来，爱说不说。

宇智波止水：（而这湛湛蓝天，就当是给我的补偿，最后的报酬吧。）

慰藉他一无所得的可悲人生。

宇智波止水面色柔和，依偎在大地身上。

他平静地注视天空，等待这片虚无的天地露出真面目，将自己全部吞噬。

但宇智波止水等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就好像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某人出于某种目的虚构和操控着的。

他不是特意在等幕后之人，但也难免感慨对方的耐心。

又过了许久。

终于，一个声音响起了。

未来：“这世间的一切，都有其价值所在。”

宇智波止水目不斜视。

置若罔闻。

那个声音笑了两下，音色清脆，好似一个涉世未深的天真少女。

她问：“你是在怪我吗？怪我高居云端，久不现人间熔炉，置众生苦怨于不顾，没有早点下来接见你？”

“又或者怪我没有播撒恩慈，为你安排了这样悲惨的命运。”

“迷途的羔羊哟，我听闻了你的愿望。”

宇智波止水：“噗。”

宇智波止水笑了。

听这个布下幻境之人说话的口吻，好似她不是凡人一般。

人间熔炉、众生苦怨。

恩慈、命运。

她究竟是怀着怎样的目的编写台词，在怎样奇怪的环境中长大成人，才会自如地使用这些不常见的形容方式？

唔？

为什么用“她”？

其实还不知道是不是女生。

不过，声音听上去像是属于年轻女子的，就暂且当这个发声之人是女生吧。

“你是谁？”

宇智波止水问：“你说一切都有价值……”

宇智波止水：“你又想从我身上获取什么呢？有关木叶的情报，宇智波独有的忍体幻技巧和知识，或是能作为实验材料的我本身？”

这种问题很无聊，充满了试探和猜疑的色彩。

但忍者偏偏又不会轻信目的未知、身份未知者给出的答案，更相信自己获取的信息。

问了也不信。

不信也要问。

真是可悲的、忍者的、无聊的习惯。

但宇智波止水快要死了，懒得多费心思反复琢磨，干脆就直话直说了。

成为了死人，就不需要顾及未来，未来也没有他的位置。

多少该有点任性的权力。

宇智波止水：“关于这些……”

宇智波止水：“——我都不能给你。”

哪怕宇智波止水要死了，也不会透露出去那些信息。

他说：“我是一个无趣的人，生或死，都是这样，没什么值得谈论的地方。所以……还是来说说你吧。”

随着这句话，宇智波止水那被死亡和虚弱压抑的好奇心，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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