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性。
单调。
乏味。
无聊。
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每一秒都是煎熬。
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不敢闭上眼睛。
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爆炸的场面。
一次又一次提醒我那时的疏忽。
原烽的葬礼办在潘朵拉,我没有去。
一来伤还没好,二来,我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原烽的家人。
两人出勤,一死一伤。
我无数次不再想,如果死的人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是因为我的失误。
是因为我。
不是他。
……
我又做梦了。
我梦见那个封闭的提审室,清珊流着泪跪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地祈求我不要把澄檬列为凶手。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过一次了……不能再被毁第二次了……
她的人生都毁过一次了,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她的人生都被毁过一次了,不能再被毁第二次。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过一次了,你们不要再毁她第二次!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一次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再毁她第二次!
她的声音由祈求变成幽怨,又由幽怨转变为愤怒。
她一点一点站起来,眼睛里满是火光。
她向我伸出手,宛如地狱来的恶魔,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反抗。
我本就是该死之人。
我就不应该继续查下去。
……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被扼住喉咙的每一秒,都那么真实。
真实地就像真的那么死过一回。
我发狠地抓住头发,烦躁地撕扯。
我为什么没有那么死了。
……
小月帮我找了一位心理医生。
我本来是拒绝的,奈何她自作主张,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
心理医生名叫澜茹,长得很漂亮,说话很温柔。是业内有名的心理医生,我盲猜小月也是托了关系才请到的。
我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但我实在不想和人交流。
虽然她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我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不想去认识别的人。
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我不想被迫着像个机器人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我又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澄檬的后续案子严令不许我参与,魔能武器走私的大案我也无法再出勤。局长给了我一个月养伤,我算是彻底无所事事。
迫于无奈,澜茹对我使用了迷魂咒,使我能正常休息,并且了解我更多事情。
虽然我感觉,我本来作息就很正常。
准确来说,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算休息,什么时候算醒着。
我好像时时刻刻都很清醒,又好像时时刻刻都很迷茫。
在我的周围有一团迷雾,我看不清周围的人,看不清身处何地。
我不知道我之前做的事算什么,更不知道未来要往哪里去。
或许,我早就没有未来了。
执法官职业的漫漫长路,兴许真的如格雷夫人所说——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所以从头到尾都会是错的。
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正确,不管干什么都不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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