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妙妙屋(十九)

感到心惊，当一个人身上发生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时，旁人看到后的产生的第一反应。

乔瑟夫在白术眼中是身为爷爷一类的长辈，并且拥有家世的他外加具备外科手术的一些能力，是帮忙处理伤口的不二人选。

镊子夹住一块卡的比较深的玻璃碎片，可能因为血液凝固的原因，碎片需要左右晃动才能缓缓地拔出来。空隙间，鲜红的血液争相涌出。

背后的刺疼，让白术随手抓了一把沙子握在手中，缓解疼痛。

感受到异物感的脱离，艰难地松了一口气，松开手中的沙子。凝结成块的沙子崩塌，任有尘土回归沙漠。

把玻璃渣放到一旁的白布，乔瑟夫另一只手用酒精棉按住白术流血的伤口，有些心疼眼前闷声不响的女孩。

“如果疼，喊出来也没有事的，有谁感笑你的我会让他尝尝铁拳的味道！”

语言安抚面前的少女，抬起浸满鲜血的酒精棉丢到另外的铁盘上。大大小小的红色棉堆成山丘，这是几个小时前处理伤口的战果。

可，现在——

扫视白术坑坑洼洼背后还有一些比较复杂的伤口，以及肩膀上最明显的一块玻璃渣，乔瑟夫有些下不去手。

“疼什么疼，把异物尽快清理干净才是第一。叫出来，只会浪费我之后清醒的体力。”

回复身后停下手犹豫不决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不快点把那些玻璃碎片和炮弹碎片弄出来。留在身体里，会让伤口化脓危害生命安全。

擦去头上的细汗，乔瑟夫认为白术是在逞能。毕竟每个伤口如果安在不打麻药直接上手拔异物缝伤口的病人身上，他们多半都会昏死过去。

可面前的少女没有，她在咬牙坚持。即使疼的抽搐，依旧在保持清醒。

“我下不去手，白你的那块玻璃渣太大了而且卡在你骨骼的位置。盲目地动手不打麻药或者止血剂，你会失血过多的风险。”

放下手中的工具，换成消毒水和绷带。乔瑟夫准备给白术先包扎其他伤口，最难对付的等下个地点找专业器械处理比较稳妥。

等下个地点，我怕不是自己命不够硬。

“血没了细胞会再造，我人没了，还再什么？”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留剩下的伤口不处理，流多点血，流少点血都是无所谓的。

怀抱这样的想法，白术用行动告诉乔瑟夫她的决心，“伤口太大缝一缝就可以，乔瑟夫先生都说有风险不等于一定出事，动手就是了。”

说完，白术知道乔瑟夫说的那块玻璃渣的位置，摩挲肩膀上让她感觉最疼痛的地方，飒——瞬间拔出来，扔到地上。

“等一——太乱来了，你在做什么！”

没有料想白术对自己会下这样的狠手，乔瑟夫被伤口异物拔出来的血液溅到脸上。脸上的余温，让他惊慌地用手捂住大股大股往外流血的伤口。

另一只手，急忙拿来为数不多的酒精棉按住吸收血液，“快停下，快停下，伤口乖乖不要流血。”

眼看血流没有要停止的想法，乔瑟夫只好硬着头皮拿出针线缝合这个伤口，同时斥责乱来的白术。

“你到底能不能爱惜一点你的身体，这么大的伤口居然——呼吸放轻些，身体放松。”

斥责归斥责，乔瑟夫还是需要给白术缝合伤口。叫人放松肌肉，肩膀上伤口的皮肤少了一部分，需要周围的皮肤来补。

帮助乔瑟夫按住伤口，白术感受到不同于自己身体冰冷的温热血液。脑中浮现了上个世界在天空赌城，第一次费奥多尔见到自己的异能。

“谁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就获得新生；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就成为上帝。”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哎呦！”

收回打人的巴掌，乔瑟夫对于面前把生命看的太开的少女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人是他们带过来造成伤害的，没有办法斥责她。

只能叹息一口气，“说的话能不能符合你这个年龄段？鲜花一样的年龄，应该积极阳光向上做社会的栋梁之材。”

如果不是发现脑袋上没有伤口，乔瑟夫也许会认为白术脑子也出了问题。说出口的话，总是带有一股厌世的情绪。

“就像你的孙子承太郎？”

接了乔瑟夫一句话，后者包扎伤口的人点头，“的确，白要向我孙子那样的沉稳人学习——”

“嘴里一次性叼五根烟，同时喝啤酒？”

顺着白术的视线，乔瑟夫看到了一不远处和波鲁纳雷夫拼抽烟比谁肺活量大的承太郎。当场被打脸，尴尬地咳嗽。

“咳咳——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好像是明天的路线对吧。”

“话说你的孙子抽——”

“咳咳——明天的路线！”

加重咳嗽，面露尴尬的乔瑟夫企图让白术听出来他想转移话题的想法。

可是成心想逗乔瑟夫的白术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路上他逗自己的事情还少吗？

抠弄指甲缝中的泥沙，有了把柄的白术忽然感觉没打麻药缝合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稍微直起腰，“烟草中含有大量的——嘶！”

“抱歉，抱歉，手滑了哈哈。”

肩膀上的伤口被按压，白术没想到乔瑟夫会记仇。理性告诉她，最好还是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

撇嘴，“明天我们的目的地，大概几点到达，乔瑟夫先生？”孩子气的长辈。

“按照现在的全员健康状况，也许还要一天才到达，才买回来的骆驼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唉——”

按照对方预期话题说下去的乔瑟夫明显对白术伤口处理时温柔了许多，也更轻快了许多。或许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伤口处理时有其他人的视线。

处理完白术的伤口，简单吃了一顿晚餐已经是半夜，众人夜晚休息时间终于来到。皎洁的月光透过乌云，翻过石洞缝隙，来到白术的脸庞上。

咕——咕——石洞中响起奇怪的声音。

咕咕——咕——白术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

咕——

【淦，我的肚子为什么在叫？不是刚刚才吃过饭没有多久嘛。】

用缠满绷带的双手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白术紧闭双眼，尝试忽略从睡袋中发出的响声。

咕——咕咕咕——

【今天是月圆之夜，小白你要准备恶魔吃的食物才可以解决肚子叫的事情。】

系统也是第一次遇见任务者的种族成了恶魔，快速翻阅数据库的资料后，找到原因。

【我又不是狼人，也不是吸血鬼，月圆之夜吃个鬼啊。】

内心翻了一个白眼，白这种奇怪的设定。不过，在系统的提示下白术的确发现她的肚子越来越有饥饿的感觉。

【对啊，恶魔的确吃灵魂，鬼也算其中的一种。】

【……】

忍受不了肚子的的响声，白术睁开眼起身。仿佛间她闻到了石洞中有一股很香的味道，煽动鼻翼。

她记得，睡觉前，石洞中最多的味道是尘土的气息，怎么会有食物的香气？

【是你同伴灵魂的香味，让我看看，那个更适合小白做开胃菜。】

给人解释香味的来源，系统开始着手几人灵魂数据的分析。然而它并没有给白术说完全，恶魔除了可以吃灵魂还有另外的进食方法。

【第一次的恶魔进食有关以后身体的数值成长，小白，你难道真的要一直做力E的弱鸡嘛？】

【……】

无力反驳，力E的设定真的很让人牙疼。不过，灵魂这个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应该很重要吧，吃了他们不会完了吗？

【放心，这里有四个人，你每个人吃规定范围的一些，七七八八就差不多的。不会让你更割韭菜一样，揪住一个人吃。】

系统看出白术的担忧，给她解释它可以计算每个人的灵魂进食量，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你确定？】

【要相信我啊，进食完成后的伤口愈合速度也会加快的！】

给白术做进食灵魂的广告，有些心动的人蹑手蹑脚掀开被子，试探性地小声说道：“哈喽啊，各位睡着了吗？”

回应白术的只有一片呼噜声，看到全部过程的系统出声。

【你为什么要问他们？直接动嘴啊。】

还是第一次看到要吃人灵魂要打招呼，任务者的脑回路让它很是着急。

一阵冷风吹进来，站着的白术又缩回睡袋中，闭眼继续睡觉。

【下不去口，再说肯定很其他的办法，你每次都是这样踢我下坑的。】

被系统坑过不止一次两次的白术，想到要吃灵魂恢复这样小说魔幻情节，绝对又是它乱说的。

见计划被揭穿，系统又不打算承认，转移话题，给白术讲解恶魔的其他事件。

【吸收月光也是没问题的，只不过，相对于直接补充能量在外面吹冷风的事情小白你不会去做的。再说了，同伴之间要相互帮助，你替阿布德尔挡刀的命运也导致你之后会帮——】

系统瞬间静音，因为它好像把不得了的真相给白术说出来了。小心翼翼地去探查白术脑中的想法，却被阻挡在外。

【你刚刚说的意思，是我如果打乱了他们原来的命运会把一切果都结在我身上的意思吗？】

一点就通，白术猛然想到因果轮回的理论。

任何事物不会凭空捏造或者消失，违背时间命运存在的事件，都会在同一时间线上由另外人进行。

所以，自己替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接的一刀，是导致阿布德尔并没有死。他身上的因接上了自己的命运，被那个男人抓是说明队伍中原本应该有人受伤转移了。

再次坐起身，白术扫视一圈沉浸梦乡中队友，最终视线也没有找出来谁原本受伤的线索。叹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躺了回去。

见白术起来又放弃找寻的动作，系统知道她应该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不过它不能直接说出全部。不然，它会被主系统回收。

【不找了吗？】

【睡觉，我还没有无聊到做那种事情，明天还有路，不要打扰我了。】

和系统道了一声晚安，白术没多久怀着自己纠结地心情陷入梦乡，呼吸逐渐平缓。

也就在这时，之前睡着的几人两两睁开了眼，起身对视。空中比划奇怪的收拾，点头后又睡了下去。

今晚，看来是安全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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