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澄便收到了金陵台的请帖,那小妾的事便被他交由徐朗玉去调查。
这一日碧空如洗,明媚的阳光毫不吝啬的洒满大地,大朵的金星雪浪牡丹争相斗艳,百家云集于奢华富贵的金陵台。江澄在金陵台的清谈会上再次见到了阔别多日的两位师兄,江氏的座位安排在蓝氏的对面,江澄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两位师兄,依旧是俊逸非凡、风姿绰约的蓝氏双璧,但眸中却带着掩不住的憔悴。恰在此时,蓝涣抬手饮茶,皓白的腕间绕着的白纱便暴露在江澄眼前,江澄瞬间睁大了眼睛。
蓝氏、江氏皆有长辈去世,是以腰间都缠了白纱表示尚在孝期。但蓝氏家规严苛,不同的亲人去世白纱缠绕方式有不同的规定,若是直系长辈去世,则腰缠白纱;若是至亲平辈离世,则腕间缠绕白纱。江澄目光又转向蓝湛的腕间,虽有衣袖遮挡,但动作间依旧依稀能看到那白色素纱。
至亲吗?江澄垂下眼眸,掩住了内心激荡的情感。再抬眸时眼中依旧一片沉郁冷然。清谈会并不太平,唇枪舌战、你来我往,魏婴沉不住气,,让金光善三言两语激怒后拂袖而去,江澄虽为此弯腰致歉,但魏婴目中无人、傲慢不逊的形象还是被金光善有心坐实了。
事后江澄气的在江家的休息处摔了茶盏:“魏无羡怎就不知收敛收敛?!看不出金光善那只老狐狸就是故意的吗?”
“二师兄,你别生气了,大师兄一贯如此,你知道的。”江陵上前小声劝慰道。
“以前这般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一样吗?以前他是莲花坞的小辈,有什么事自有长辈交涉处理,大不了说一句小辈年轻气盛、不懂事,只要不是什么大祸,没人和他计较。可现在他是莲花坞的长老,站在家族的角度来讲他是和金光善一样的辈分,还玩什么负气出走!让人看笑话吗?!”
“大师兄只是气不过而已......”
“气不过怼回去啊,负气出走算什么!”江陵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澄厉声打断了。
“......怼......怼回去?”江陵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澄,他以为二师兄会说忍一忍,结果......
“你觉得金、江两家对比,实力如何?”江澄觑了江陵一眼。
“金家是射日之征中消耗最少、保全最大的家族。”
“若两家对上,江家有几分胜算?”
“四分?”
“错,连四分都没有。但即使这样若真的对上了金家也讨不着好,所以不用忍着,该怼就怼,不然人家以为我江家好欺负,但你不能让人挑出明面上的错,如今多少人忌惮他手上鬼道的力量,等着挑他的错,他倒好,拿着把柄给人往手里递,简直就是蠢!”
该怼就怼,果然不愧是二师兄!江陵暗暗叹道:二师兄向来如此,自己可以受委屈,但家人绝对不可以!他笑了笑,道:“二师兄放心,下次一定怼的他们哑口无言!”
“下次学聪明点,别像魏无羡那个蠢货一样,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
“是,我可比大师兄聪明多了!”江陵笑嘻嘻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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