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好笑的看着江澄的反应,转头问道:“忘机,你是照着自己自小带的那一块融火玉给阿晚雕的?”
“是。”
当时蓝忘机夜猎时无意中得了这件东西,想着小师妹生辰将近,正好可以用作生辰礼,但他当时觉得小师妹是女子,理应喜欢更精致的东西,便想着雕个纹案上去。可是左右想不到好的,而自己身上正好自九岁那场意外后便一直带着一块凤形融火玉,几欲燃烧的凤凰煞是惹眼。又想起小师妹的佩剑——曜焰,觉得正好相配,于是便照着自己的那块雕了个一模一样的,不过听阿晚刚刚的话,恐怕自己送块原石他会更开心。想到此蓝忘机不禁有些无奈。)
看着面前的礼物,江澄想起了以往在莲花坞过的那些个熙熙攘攘的生辰,他拿起虞沐青给他留下的酒饮了一大口,他知道其实现在不宜饮酒,可他实在有些累,他想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的醉一场,就当是庆祝吧,庆祝他生辰,庆祝首战告捷。江澄仰头,酒水咕咚咕咚灌进他的喉咙,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没入发间,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虞沐青给他的确实是陈年的好酒,醇香浓郁,却也后劲十足,再加上江澄饮的急,一坛酒下肚,便有了些醉意,原本束缚在内心深处的那些最直接、最真实的欲望便如脱缰野马一般奔涌而出——他不想一个人喝酒,不想一个人过生辰,一点儿都不想。目光触及到那艳如烈火的玉石,想到今日对方瞪了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去的身影,江澄拎起另一坛酒就出了营帐,彼时蓝湛正在帐中给姑苏传信,告知蓝启仁此次的胜利,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少年的高呼:“蓝湛!蓝忘机!”随着那喊声紫衣少年已然入了帐中。
蓝湛并未把信收起,信中只是报捷,内容十分简短,也不怕江澄看见,他抬眼看向江澄:“何事?”
“找你喝酒啊,庆祝我们首战告捷!”
随着紫衣少年的靠近,浓烈的酒香蔓延至鼻尖,不是来自那还没开封的酒坛,而是来自少年的身上,阵前醉酒!蓝湛眼眸一沉,呵斥的话就要说出口,可当他看到紫衣少年的那双杏眸时却突然停了下来,说着要找他庆祝的少年嘴角明明带着笑意,深紫色的瞳仁中却是藏不住的深沉悲伤。
片刻间江澄已然凑到了蓝湛身边:“你在做什么?”他低头瞧去,蓝湛的信已然写到尾声,落款一个“湛”字:“在写家书啊?不行,我也要写!这功劳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说着便挤开了蓝湛。
秉着不和醉鬼一般见识的心态,蓝湛也没和他计较。江澄站在之前他站的位置,拿起笔沾了墨,蓝湛看着他的动作,想着刚刚少年的话,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早已家破人亡,这家书又要写给谁?谁知那紫衣少年不按常理出牌,并未拿出新纸去写信,反而在他写好的信件上添了一字,信的落款由原来的“湛”一人变成了“湛”、“澄”二人。江澄写完后看着信件似乎甚是满意,拿起来吹了两下,待字迹干后将其折好,递予蓝湛:“好了,可以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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