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来访的不速之客就这样直直地立在一座坟包前,他似乎因为什么缘由一双手抬起又落下,紧接着伴随着他指尖咒力的走向,一束白光点亮了夜空。
风吹的人衣袍鼓动似要被撕裂,被掀开的坟墓在土屑溅落下空空如也,只余下孤零零的棺材。
白天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字字句句依旧敲击在耳膜,披星戴月的青年微微弯下腰擦拭掉了墓碑上的浮土,再次抬头,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往外墓园外走,被翻开的坟墓连土都没有盖回去,仿佛那里葬送的并不是自己的重要之人,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缕金色缓缓流动,太阳出来了。
美丽的日出穿透云层,将带有温度的阳光撒在浑身上下被冷气携裹的青年,突然的光照让其不适的垂下眼。
而突破了迷蒙的晦暗,这道身影在光的作用下显露出真正的模样,正是之前才与家入硝子不欢而散的五条悟。
呼吸之间,泥腥味似乎还若隐若现,五条悟冷凝的表情像被风干了僵硬地凝固在脸上,还没出墓园,他情不自禁捂住了嘴,微微下弯的腰暴露了他的不适。
手掌下,五条悟无声的张了张嘴,只发出了短促的气音。
哈,好恶心。
从掘坟开始一直处于空白的头脑掀起了风暴,五条悟感知着从胃部传来的翻江倒海,面色发白,喉结因为翻涌不止的呕吐感上下移动着,这次他忍不住轻轻哼笑起来。
明明难受的快要吐出来,五条悟却重新站直了身子,他眯缝起眼直视朝阳良久,直到手机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他才从那雕塑的行径中找回了一丝活力。
五条悟拿起电话瞄了一眼。
是零号。
长时间不闭合的双眼发出阵阵刺痛感,五条悟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重新带上了墨镜,隐约能看见似有水滴在侧脸快速下落、消失。
“摩西摩西?这么早,刚醒就打电话找我,白是在害怕吗?”
轻快又欠揍的自信发言让打电话的人沉默一瞬,白元安握紧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嘴里的话顺着五条悟说了下去。
“……我不是路边的小动物。”
五条白这么随意的名字,和小猫小狗一样,取名废就不要再彰显自己的存在了。
白元安对另一面内容不作答。
电话对面的人笑了起来,和往常一样的笑声从听筒中传出有些失真。
“嗨嗨,白可是我五条悟唯一的孩子啊,所以爸爸亲自取的名字怎么能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
所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你的孩子啊,混账大人!这不是完全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吗?
白元安很想这样说,但实际上如果就这样让话题歪下去,他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就反过来了。
烦躁的将头发薅乱,他从来没有做过安慰人的活计,白元安此刻竟有些哑口无言,这样奇怪的停顿引来了五条悟的注意。
“.........”
他听着手机中传出清浅的呼吸声耐心等待,没有询问没有疑惑,只是给那个孩子组织语言的时间。
终于,小孩软下来的声音几乎是飘进了耳朵里,:“悟,我想见你。”
不是父亲,或者父亲大人,是悟。
不是你需要我吗?不要难过之类的,白元安只是非常非常脆弱的将自己柔软的一面抛出,他在向五条悟诉说自己需要他。
他在用这种方式试图去保护五条悟已经疲惫不堪的灵魂,为这个强大的人创造出新的避风港。
没错,我,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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