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闹剧只是昙花一现,因为暗地里某些人迫不及待的小心思,午休时间一过,比赛就拉开了序幕,白元安对这些下作手段嗤之以鼻,偏偏又的确能对局面造成影响。
他们为计划带来细节上的微妙波动,影响不大,又无法忽视,吸血的跳蚤般让人不适。
抛开这些暂且不论,白元安此时坐着五条悟的臂弯里,京都校的老头子自打他进屋开始,视线就未曾离开过,那双浑浊的眼珠子里满是考量与惊艳。
就像是...
“别用那种看完美作品的肮脏眼神看我的儿子。”
头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白元安眼前一亮自顾自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已经逐渐能够跟上零号脑回路,五条悟压下心头的不爽,他将下巴搁在零号头顶,那双总是用东西遮挡住的眼睛大咧咧的露了出来。
他似有所指的看向监视屏幕:“你应该看的地方在这里,人老了眼神不好使就快点回去订棺材等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给人添麻烦啊。”
乐岩寺嘉伸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指着五条悟咳的不像话,一看就是被气的。
夜蛾正道见状才开口:“悟!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以为会得指责,没想到完全被忽略的乐岩寺嘉伸咳嗽声戛然而止。
他先是看了眼一反常态的夜蛾正道,那张毫无变化的严肃脸完全看不出什么,于是又转头去看五条悟,得到了对方一个挑衅的笑脸。
乐岩寺嘉伸:......
应该是他想太多了,五条悟还是一样那么讨厌,只不过今天格外让欠揍。
还好,等来了新的六眼,明天就派更多人去把丢失的资料全部集齐,风头一过,哪怕从五条悟手里抢不到零号,也能重新展开实验。
只要六眼能够人工制造出,那么这个世界就不需要五条悟的存在了,咒术界将会在新的六眼的带领下,和谐相处。
好奇看了眼老头内心的白元安带上了痛苦面具。
头一次对人这么上心,怀里的人刚有动静,五条悟就注意到了,他坐在沙发上转了个身,将小孩放在里侧,由外看只能看见他自己。
与此同时,刚刚还在运转的监视器属于虎杖悠仁的部分突然黑屏了,五条悟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仿佛上面还能正常的播放画面。
屋内仅有的几个人正在对事故做出解释与讨论,沙发上高大的青年头也不回的打断道:“我早就想说了,但夜蛾的胆子太小,总拦着。”
“我说啊—”语气带着无奈与不解,五条悟撑着脸望向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你们当着我的面杀我的学生,把我五条悟当什么了?”
面对五条悟的发难,乐岩寺嘉伸沉默一瞬,虽然不知道五条悟从何得到的消息,但这件事自己本来就是为民除害,于是冷冷的说道:“那个少年本来早就该死去,现在只不过是让人回归应有的位置。”
五条悟简直都要被这种无耻的理论给气笑了,奇异的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生气,毕竟这群人是什么鬼样子,从小接触他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他刚要说话,一直都不喜欢开口的零号突然站了起来:“用学生做刀,挥向另一批无辜的人,这就是你们眼中生命的重量吗?”
庞大的咒力在愤怒中压迫在众人身上,唯有开着无下限的五条悟幸免于难,一直以来都以平静的态度面对一切的零号,此刻身上的杀意浓厚到了无法直视的地步。
他看着乐岩寺嘉伸,像是看见了什么无法忍受的病灶:“曾经照顾我的人告诉我,生命只有一次机会,所以让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努力活下去,但我发现”
零号那双湛蓝的眼眸,几乎要被出生来所接纳的一切负面情绪给渲染成黑色。
他用淡漠的语气把那些东西通通掏了出来:“我真的无法再为了活下去这种事情,留在原地注视着,什么才是应有的命运?那些东西我不理解,也不愿意去懂。”
零号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懂感情的小孩拥有一颗柔软的心。
“我即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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