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奇怪的气氛?
敏感的察觉到来自伏黑惠抗拒,白元安捏了捏他的掌心,在对方低头看自己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这次他是本色出演。
被关注的伏黑惠顿了顿,他神色复杂地松开手,明白零号是用眼神示意想要自己与转校生独处,于是主动松开了手跟在了二年级身后。
动作利落的仿佛晚一步都让他难受。
只是想要关心一下对方的白元安差点伸出尔康手,鬼使神差间,他偏头看向吉野顺平,正巧撞入笑意外露的双眸。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这是吃上柠檬🍋酸不过劲别扭走了。
白元安叹息,白元安无语,白元安不解。
算了,感受着身边人因为想象中的交锋胜利而飘花的心情,他不由头疼又失笑。
“至少这孩子很高兴。”
安顿好顺平后面再去哄惠吧。
吉野顺平的确很高兴,私自跟上老师的脚步他没有被责备,甚至在与其熟悉的人面前,老师默不作声却偏向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故意说出老师的称呼时,零号没有否认与抗拒。
这是不是代表他被承认了?在自己单方面努力,且不回头的一头热攻势下,老师真的愿意在身边留下自己的位置了吗?
不会再出现独自一人被留下这种情况了吧?
内心为这样的猜想几乎是因为喜悦翻腾着,吉野顺平知道自己这样很卑鄙,擅自扯住对方的手,在老师不求回报的帮助下将那样不堪回首的自己带出地狱,甚至给予自己重获新生的能力。
明明应该感恩戴德的注视着零号离开,但人生的价值是老师给他的,在注视过更加璀璨夺目的人后,又怎么能接受那些平庸?
他像菟丝子般得寸进尺,缠绕的绿藤如同血管勾勒上零号,弱小的丝藤毫不起眼,他用尽全力输送的养分甚至都没有汲取对方的阳光多。
就是这样阴暗的自己,卑劣的自己,被拯救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光,代替奥特曼出演信仰的白元安:“?!?!?”
震撼的旁观着那密密麻麻的心里过程,他感觉不管用的脑子里跑过一群快乐尖叫鸡。
终于察觉到这次久别重逢的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严重,白元安一边心惊肉跳的看着对方越发偏激的想法,一边慌不择路出言打断吉野顺平逐渐偏执的走向。
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吉野顺平,恍惚间听见了来着老师爱怜的叹息。
“顺平,蹲下。”
有人耐心的用手替他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吉野顺平被体温降低的手冰的一个激灵,他这才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照对方说的单膝跪地蹲了下来。
紧接着他才恍然大悟发现第二个问题,泪腺在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工作着。
几乎是稚嫩的声音响起,话语间沉稳到让人以为是成年男性的变音。
“顺平,你从来不是谁的附属,不要过分沉溺过去,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说的话吗?”
站直的零号比自己高半个脑袋,光影随风晃动着,他看不清正在说话的人的表情:“你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你与我不一样,我们的相遇在命运中交错开,是我执意要在那个时候走到你身边去。”
所以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啊少年,快点打起精神来啊!
很少说话的老师难得说一连贯,这似乎让吉野顺平有些惊讶,不过听清楚内容后,最近被夹上去的刘海,这次无法遮挡他一瞬间阴郁的神情。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白元安从顺平沉默不语中看见了已经预见的可能性。
他无奈中透着些愁绪,试图继续灌输健康向上的思想,可看着卑微垂头面露恳求的黑发少年,最终话都堵在唇齿间,打个转咽回去噎的他心慌。
莫名的,已经破罐子破摔的白元安想起来一只紧盯太宰治的垂耳兔。
早先还嘲笑过太宰治为此苦恼的白元安:“.........”
是他错怪太宰了,年纪轻轻就被迫带上痛苦面具,此举皆是不由己啊!
吉野顺平看着零号不再出声只是默默地跟上大部队,知晓这是对方为他让步了,心下紧了紧,又不想身体不好的老师生气,最后小心翼翼的缀在队尾。
不用看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白元安眉梢上扬,脑中诡异的浮现出自己变成光打小怪兽,最后大笑三声飞走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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