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咒术回战

在两人互相针对你来我往的内容下，伏黑惠理清了整个事情的概括，那是一个从出生开始不断被解刨、返修、实验的零号的世界。

梦境不在遮掩，这次不需要伏黑惠行动，周身的环境隔着镜像波动，很快转化成另一场景。

实验室里的女人正站在零号面前，她保持着一段距离，那是被锁链拴着的人所够不到的地方。

零号低垂着脑袋，他没有去望这个可怜自己又害怕自己的女人，对生命感到迷茫的他已经不想在做刺探消息的行为了:“请别再来了。”

女人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这种抗拒，她只是温声询问:“为什么呢？零号之前的态度让我觉得你不讨厌我呢。”

小孩无意识拨动链条的手停了下来，伏黑惠看着他先是手指开始颤抖，然后这种情况传染一般让零号整个人都在抖动。

像小动物在死亡前放弃挣扎又控制不住生理本能，做着最后的努力却只能呆在原地等待命运降临。

可怜到想要...抱抱他。

伸到一半的手穿透了突然走过来的女人，伏黑惠回过神紧紧抿住唇，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影，根本不可能从中改变。

幻影依旧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女人被零号吓了一跳，观察一会发现是心里问题后想上前安抚，不过这个拥抱被零号顽强的拒绝了。

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让这个人离他远一点。

对于零号的不配合，女人表情从复杂纠结渐渐变得冷淡，那依旧温和的语气说出刺耳的话:“零号，作为替代品你偶尔可以任性，毕竟你现在是唯一成功的实验品，不出意外你作为秘密武器还可以拥有更多的特权。”

那道平和的声音从云朵变成了刀刃，字字深入皮肉，令偷渡时空的看客手指紧握，伏黑惠忍耐着什么都做不了的怒火，他没有表情的深深看了眼这个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的施害者。

零号呆呆的坐在原地，他认真的听着这个人用几句话诉说的未来“所以，作为我们所有人的完美成果，你所做的就是服从，绝对服从，不要想着脱离控制追寻什么自由！我和你说的那些在你能力完全开发后可以在看管下去了解，但绝对不是现在。”

“包括那只咒灵。”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让自己失去一切、被囚禁在这腐朽的坟墓的人，心被揪到刺痛又有些扭曲的痛快:“我知道你能听懂它们的话，还能与其沟通，如果不想失去你的朋友，你必须习惯这些。”

零号没有生气，他这次正眼看向女人，那双被人为蒙尘的宝石显得这个精致的孩子像尊人偶。

“你快要被别人杀死了，明明最后一把刀在你自己手里。”

女人一顿，她沉默的拿出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人面目狰狞已经红了眼。

伏黑惠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在去看了，可是耳边依旧传来了零号的声音:“杀死自己的刀只会在自己手里。”

“我知道你尽力了，但是那把刀不能递给别人，也不要递给我，所以对不起，请为了自己离我远一点吧。”

伏黑惠错愕的抬起头，面前的女人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

零号笨拙的安慰着刚刚还言辞刻薄的女人，他对着伪装成施害者的保护人，毫无芥蒂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明白的 保护着我这样的罪恶，真的是非常非常辛苦，一直以来你都已经做的很好了奈美姐姐。”

面对鸟羽奈美扑过来的动作，零号这次没有拒绝，小小的一团努力张开怀抱，试图把这个同样精疲力尽的人抱在怀里，让她依靠。

眼前的画面一暗，伏黑惠最后看着零号无意间对上了自己的视线话语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

“我们都做的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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