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不止白元安一个人,五条悟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对于突然出现的血脉他勉强算是接受良好。
这样一想五条悟一下子就觉得天气都变好了,他直接把抗拒的零号提东西一样拿在手里:“走咯,带你去见见未来的同学——”
“嘛,虽然也没几个就是了。”
梦回高专,白元安无视自己头晕眼花的不良反应,他一直半瞌着眼来缓和信息过多摄入,现在双眸睁开攻击手法格外狠辣。
那小小的一指轻轻巧巧直指心脏被无下限隔开,被攻击的五条悟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满意的点点头开口夸奖:“虽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有些出乎我意料,但是和我比起来你超弱啊。”
系统:……是我太久没接触人类社会导致脱节了吗?这夸奖说出来会被打吧。
被突然出现的五条悟吓一跳,众人看见事情的全过程还来不及惊讶就被悟言悟语给无语到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原本只是泄愤的小朋友不会真的和五条悟拼了吧?
众人想象中的画面没能出现,一击未成,零号就利落的收起攻击性,他没有反驳,六眼下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
“我打不过你,也不想知道你和那伙人是什么关系,如果你一定要杀死我的朋友,那么请先跨过我。”
有杀气,这个仿佛灵魂死去只留下躯壳在人间的家伙是认真的。
五条悟轻松的表情渐渐消失,他打量着对自己都无所谓的零号,固执的守护着那只又弱又怂的咒灵。
一时间场面就这样僵持住了,野蔷薇还没搞明白状况,与零号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伏黑惠站了出来,他飘过五条悟微微向下的嘴角,就知道这个任性的大孩子是真的不高兴了。
“五条老师没有这个意思。”
他试图替五条悟解释,毕竟作为他的养子有没有这种想法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只有高专才能挡住他们。”你需要保护。
零号呆了呆,他意外能明白伏黑惠隐喻的内容,没有感受到恶意,他犹豫的扣了扣手选择相信这个外冷内暖的少年。
道歉的话,怎么做才好?
望向挑起事端后一脸状况外沉思的某人,零号头上亮起了感叹号:“五条...悟?很抱歉之前总有人想抢走咪酱,为了保护我的朋友误会你了。”
磕磕巴巴的说完记忆中正常人的道歉语,零号心情低落,他不明白逃出来后遇见的人为什么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于是这些锻炼中得出来的相处方式,没办法帮助他和别人交流。
这样的心情,就像零号从一片空白中醒来,被迫承受着来自世界所有恶意的无措。
五条悟一直注意着这边,他收起脑内给高层找麻烦的各种方式,直接敲定打上门去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案。
他看着零号,就像在看一个光脚站在玻璃上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他想要躲开这条道,却被人为的固定,只能顺着玻璃一直向前,为了保护自己,用最坚硬的肢体来抵挡这种伤害。
于是,小孩从没有武器的人,变成了拥有武器潜意识却试图伤害自己的人。
零号连自己对世界的绝望都不知晓,他只是默默的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志,那只咒灵是唯一一点儿求生之火最后的寄存之处。
所以说——
五条悟感受着从血脉里连接在一起的亲缘。
—— 这些家族已经腐朽到成为咒术界病毒一般的存在了,身体上不断扩散的腐肉,是注定要被剜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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