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匆忙了。
自日本威士忌一事以后,组织里就很少再下发威士忌代号了。
Boss厌恶那个男人,带着连威士忌这个代号都一并憎恨上了。
明明是风光的基酒代号,落到最后却半点实权也分不到。
当年组织里所有的威士忌都被重新审查了一遍,不分青红皂白。
无数曾懊悔没拿到基酒代号的成员都在默默庆幸——庆幸自己拿的不是威士忌代号。
那会子,只要有嫌疑,无代号者格杀勿论,有代号者先罚后审,审讯室的血腥味经月不断,闹得风雨飘摇。
此后亦只发过一次威士忌代号,派去了警视厅作卧底,为黑方威士忌。
大抵在boss眼里,威士忌已经和卧底彻底牵扯不开了吧。
此前所有的威士忌代号成员,无一不被削了手上权柄,隐藏等级一降再降,就差没从高层剥离。
——
至于君度。
本身他就因为过于强劲的实力被boss忌惮,又与琴酒——组织的另一把尖刀——交好。
再加上这次无故违令,私藏日本威士忌的尸体。
他俨然已经成了继日本威士忌后boss眼里最大的刺。
不听话的武器,就应该被销毁。
君度当然明白。
所以他趁乱,主动申请调离了日本,去往欧洲。
欧洲,是朗姆掌权的地方。
作为老一派的领导人,他一向不喜君度这一类的新生势力,尤其君度本质上来讲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实验体。
没有代号的实验体连底层成员都不如,有代号的实验体也通常会比其余代号成员地位更低一等。
君度敢放肆的底气来自boss当年几乎无底线的宠信与HW实验的不可复制性——他的实力算不上什么大筹码,成功实验体的身份才是。
去那边,boss总归不会随意寻到动手的由头。
这是当年的君度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他与琴酒,仅仅只有两人,远不能与boss抗衡。
…
“你要走?”
琴酒半边身子隐没在黑暗中,那双墨绿色的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窗外来往流动的车辆。
今夜无月,仅有微黯的霓虹灯光隐隐从窗口渗进来。
银色长发在渺渺烟气中倾泄,一点猩红在其间跳跃。
他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淡淡的一句疑问,语气却已然是确定的陈述。
君度没答话,他沉默地走向窗边的琴酒,兀自伸手捞起一截银发,抓在手里。
“…”
“呼…”
琴酒张嘴,吐出一串烟圈,随后掐灭了手里的烟。
他起身,对上君度那双黑沉的眼,内里看不清神色。
良久,他移开了视线,将自己的头发从君度手里拽了出来,转身离开。
黑风衣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瞬,他终于听见君度开口,他说:
“你知道的。”
“…嗤。”
琴酒颇有些冷漠地扯起嘴角。
他知道的…
他该知道什么?
琴酒侧身,不经意回头瞟了一眼。
清朗的月不知何时已穿破云层,与风一同从敞开的窗口溜进。
清辉落满了窗边人挺拔的身影,如镀了一层皓白的边,如梦似幻。
可那人偏低着头,墨发摇曳着遮盖住他清俊的容颜。
君度依旧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仿佛还抓着琴酒银白的长发,目光却落在虚空。
琴酒无意识皱起了眉,脚步顿住,好半天,才终于响起“咔嗒”一声。
门被带上了。
…
琴酒生气了。
君度忽然意识到这点。
可为什么?
他很疑惑,也很迷茫,下意识想找人询问。
可刚转头,目光所及,却是落了灰的厨房。
他默默将话语咽了回去。
没有人会回答他了。
他很快回想起这点。
…
君度离开东京的那天,也下了很大一场雨,电闪雷鸣的,甚至让人怀疑航班是否还能正常起航。
琴酒没有来。
君度站在雨里,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机场的广播开始最后一次通报,他才终于被迫转身,踉踉跄跄拖着一个小包匆忙向值机处走去。
却不知,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不久,一抹银色转瞬即逝。
熟悉的“蠢货”二字也一并被暴雨吞噬。
…
…
…
ps:写过去有点上头,下章应该能转回当前时间线了吧…
不行就下下章,嗯…
威士忌有讲究的,原著威士忌三人组当然还是威士忌,已经编好理由了ovo
名柯:真酒他掀翻了酒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