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唯通过对克莉丝塔的贴身服侍,意外地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并不想对自己动手,至少目前如此。
因为随着克莉丝塔对过往情史的反复回忆,唯慢慢发现:克莉丝塔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提及自己的过去,很可能是出于一种可能连亲男儿昴本人也不曾知晓的炫耀心理。
唯猜测:“因为克莉丝塔现在受困于高塔之中,除了有心掌权、但尚未成功的独生男昴之外,在逆卷家没有可信的靠山,连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卡尔也不是她的靠山——也是,否则,她怎么会被关起来,一关就是这么多年?。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软禁生活中,这个指望过去的温暖回忆来安慰自己的女吸血鬼,像世俗界中部分弱势的女人一样,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症的患者会在现实逼迫和心理暗示下,一反常态地爱上自己的压迫者或者施暴者。
身为家主的卡尔·海因茨应该没有直接对克莉丝塔施暴,但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家庭矛盾的放纵,以及对克莉丝塔本人的限制和冷漠,克莉丝塔根本就不会患上这样那样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
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克莉丝塔在自己几乎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为了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幸福”,便在本来不知逆卷家族内情的我面前,一脸自豪地提及那段美好而短暂的过去。这大概是因为除此以外,她再也找不到更多丈夫深爱自己的证据了;与此同时,她发自内心地忽略以上这个冰冷的事实。”
克莉丝塔并未察觉,自己为了拉近和唯之间的社交距离而主动提及的话题,会向唯暴露那段过去之外、不曾明言的信息。
而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直附和着她所说的故事,装作羡慕的样子,明里暗里祝贺她找到一个“好归宿”。
唯一边保持着职业假笑,一边暗暗嘲讽:“这冰冷阴暗的高塔,可真是你的“好归宿”啊!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就此屈服,而是想方设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身为高层吸血鬼,在这座宅邸里的权限甚至比逆卷修还高,在那位家主不在场的时候,还有谁能够压制得了你呢?可你却这么多年都留在这里,甘心被这个华丽的牢笼所束缚,何其可悲?”
当然,这波吐槽,唯没宣之于口。她一边附和着克莉丝塔,一边把话题往“在帝岭学院上学”方面靠,意在提醒克莉丝塔:她和曾经的克莉丝塔一样,是帝岭学院的学生,现在该去那里上学了。
唯希望克莉丝塔能体谅一个想过普通生活的普通学生的心情,越过有意妨碍她回归正常生活轨道的修、绫人、礼人等三位少爷的束缚,把她放回学院里去,那样她起码可以寻求外援,而不是在这座宅邸里活得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逆卷家像一个漆黑幽深的漩涡,会吞噬里面每个原本鲜活美丽的女子的灵魂,把它们做成标本,镶嵌在卡尔王的功德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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