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窗纱翩然,月光透过薄纱荡起涟漪。
霍雨浩双手被人按住揽过头顶,月光落在蒲扇的睫毛上,他眼眸不住的下调,月光划过眼眸,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染上氤氲,似笑非笑。唐舞麟吻过他的嘴唇,顺着雪白的肌肤一路下滑,最后咬住他的脖颈。
“嗯......”霍雨浩闷声,一瞬间的同疼痛至全身,又带着压抑电流般酥麻感,忍不住的脚趾微曲。唐舞麟将他双腿摁在身下,他伏在霍雨浩发丝间,咬住对方赤红的肩膀,狼总是这样咬住猎物的脖子,他深邃的眼眸泛起绿光,贪婪的宣告着这是他的所有物。
可他咬住的狐狸偏偏不怕他。
霍雨浩偏过头,额头上冒出细小的冷汗,他全身都被抑制住,如果是平常定会露出无措的表情,可此时他清冷的眉眼因为醉酒动情更添几分春意,他凑近唐舞麟耳边,轻声细语:“想要吗?”
那声音幽幽回荡在黑夜,柔情媚骨。
肩膀隐隐传来刺疼,蝴蝶骨颤动,霍雨浩胸口微微起伏,几乎挑衅道:“咬住了,那就别松开了。”眼神真的就像狐狸一样明媚诱人。
“这可是你说的。”
唐舞麟沙哑,胸口似乎有一股热血即将喷涌而出。他不是没见过师兄动情的样子,欢好这种事情上面他从来都是占据着主导的位置,可此时看着霍雨浩的眼神,唐舞麟顿了顿,无端的有一种被人戏弄的想法。
古有褒姒祸国,美人祸水,唐舞麟看史书的时候嘲笑幽王昏庸,为了博美人一笑差点连国都亡了,可如今想想他其实不过与幽王是同一类人。
色欲熏心啊......
欲望在脑海中翻滚,银辉承载满堂春意,唐舞麟摩挲着霍雨浩耳垂,竭力撕咬,阵阵酒香扰乱心智,***********************************************************************
霍雨浩在喘息中大放其词:“来呀,就怕你弄不死我。”
翌日,霍雨浩醒来的脑子里面一团浆糊,醉酒之后就是容易头疼,他艰难的睁开眼睛,想从床上爬起来,一动,下面传来不适感又难受的一阵哆嗦。
......
怎么回事?他缩在被子里面,仔细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了啥。嗯......昨天晚上他拉着舞麟去宴会蹭喝蹭喝,喝了不少酒,然后被扛着回来,好像还调戏了舞麟一把?
然后,他就被舞麟狠狠的报复了回去。
霍雨浩用手捂住脸,果然不作死了就不会死。他羞愧的从被窝里面探出来,喉咙傻沙哑的想喝杯水,一转身就看见他师弟躺在身边。
窗外阴沉一片,伴随着从房檐地落下的雨声。唐舞麟结实的肩膀笼在霍雨浩双臂上,才睁开的的眼眸带着宠溺:“醒了?”
“啊......”霍雨浩又缩回被子里。
“昨天喝酒喝够了?”唐舞麟又问道。
“嗯。”霍雨浩闷哼一声:“喝够了,从来没喝的这么爽过。”
唐舞麟轻笑,把师兄往自己怀里面拽。顿时熟悉的气息缠绕在霍雨浩四周,霍雨浩又想起他昨夜也是被这样抱在怀里面,下面还在隐隐作痛,他沉默了一会犹豫道:“我昨天晚上......”
唐舞麟本来他都不打算提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没想到又被师兄搬了回来,一想起昨天晚上他师兄那股狐狸模样,唐舞麟脸颊不自觉的微红,说实话两人在一起得有六年了,师兄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可昨晚唐舞麟不得不承认,喝醉酒的师兄真的,太媚人了。
“我们昨天,玩的挺花的。”唐舞麟故意道。
霍雨浩后背颤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做了啥一点都没忘掉,相反他其实记得很清楚,只是有点难以相信,昨天晚上那个记着酒精嚣张的说着‘弄死我’的真的是自己,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抖M的属性。
喝酒害人啊。
霍雨浩捂住脸,索性埋入唐舞麟胸口,不愿面对现实。见他这样唐舞麟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他,揉了揉他眉心:“还能坐起来吗?”
霍雨浩点头,唐舞麟抱着他坐起来,窗外雨打树叶,忽然间天空白光刹过,闷雷滚滚,他手下意识的握紧唐舞麟:“下雨了?”
“下雨了。”唐舞麟应声道,窗外大雨瓢泼,雷声阵阵,雨水顺着房檐低落在窗沿上,六月末归牧日的第二天,白云族等到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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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来的突然,老板好不容易等着这几日归牧日,想着人多生意好一点,没想到一场大雨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此时只能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拍苍蝇。
店里面没什么人,霍雨浩坐在门口,雨水溅落在脚边,他若有所思的伸出手,指尖穿过水珠留下冷意,手指摩挲着,像是在抚摸着什么东西。
唐舞麟靠在一旁静静的看他。
注意到那道目光,霍雨浩扭过头:“你放心,我可不会傻到又冲入雨中。”
唐舞麟目光一凌,声音也冷了些:“最好这样。”他话这么说,心里面却一个字都不信,毕竟霍雨浩在他心中可是有前科的人,他双手抱胸做了个蓄势待发的姿势,想着等会如果看到他师兄有丁点要出去淋雨的苗头,得第一时间把人提回来。
“这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可别耽误我做生意。”打完了最后一只苍蝇的老板将苍蝇拍丢在一旁,给自己点了根烟:“我一年到头可就盼着这几天。”
“就你这店,本来就不大,就算不下雨也住不了几个人。”唐舞麟打趣道。
“呸!”老板朝他啐了一口唾沫:“我这店往年这个时候生意可好了。”他说着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神情:“罢了罢了,今年运气不好,都六月了还能遇上大雨,看着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了。”
“不过我这店还好,那些还未回来的归牧人可就难受了。”
霍雨浩探过头来:“此话怎讲?”
老板吸了一口烟:“往年都是五月份雨季,到了六月末七月初就是大阳天,这个时间段阳光好,草地茂盛,是最适合赶牧归来的时候,可要是下雨,归牧人就不能赶着羊群上路了,因为赶牧回来的路途要路过玄天峡,那地方一旦下雨就容易泥石流。”
“回来的路,一定要经过玄天峡?就不能够从其他地方回来吗。”霍雨浩问道。
“玄天峡是胡雅尔山脉的最低处的豁口,归牧人赶着牛群长途跋涉,最好的选择就是走玄天峡。”老板拿烟的手熟练的一抖:“如果不走玄天峡,就只能从山脉旁边的小道回来,那些小道陡峭崎岖,寻常的山民都不敢走,更别说赶着牛群了。”
他说着目光瞥了一眼二楼的胡卡,少年一个人安静的擦窗。老板忽然凑近了唐舞麟两人,小声道:“胡卡的父母就是归牧人,算算时间本该今天就到了,现在倒是因为这一场雨给耽搁了。”
霍雨浩顺着老板的方向望去,怪不得中午他出来的时候看见胡卡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这。他微微皱起眉头:“归牧人出去放牧一去就是半年,他父母也是放心,独自把两个孩子留在家里面。”可说到到后面又顿住,他想起来,胡卡家很缺钱。
“因为钱呀。”老板说道,他放低身段,眼中有些不忍:“这年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父母这样也是迫于无奈,阿雅那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我听说几年前得了什么病......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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