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轻轻将人的身体拖正,眼里好像盛满了星耀大海,语气宠溺的哄他:
严浩翔“好了霖霖,我们先回去。”
和严浩翔相处了这么久,贺峻霖,就算心思再细再敏感,也知道严浩翔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全然没第一次那么能闹腾了,乖乖的任人将自己扶出门外。
考虑到成员打了一天的比赛,身心比较累,张真源定的包间离基地并不远,这个点又不太好打车了,刚才最后一辆也被张真源叫走了,严浩翔望了望路的四周,低头与那人商量:
严浩翔“霖霖,没车了,我带你走回去,嗯?”
贺峻霖点点头,算作回应。
严浩翔笑笑,扶着人慢慢的走。
漫漫的夜色将人笼罩在黑暗里,十一二点的街道空无人烟,只有路两旁的街灯闪着微弱的亮光,草丛里时不时窜出两只野猫,大胆的也许会跟在你脚边蹭蹭,讨两块吃的,再“喵”一声表示对你的感谢。
今晚的星星格外璀璨,好似夜晚只有一束月光打在海面上,波光涟漪的感觉,清澈泛着透亮,孤独带着清冷。
他们一路顺着小道走向基地,严浩翔不喜欢和人独处,准确来说是不喜欢和人相处,也许是因为家庭环境,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独处。
因而也造就了他现在对谁都面不改色,一脸吃了灰的表情。
走着走着,贺峻霖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挺直,使得严浩翔停留驻足,望着他问:
严浩翔“怎么了?”
面前的人又突然低下了脑袋,严浩翔看了看离自己不足500米远的基地,好声好语的劝导:
严浩翔“快到基地了,再坚持坚持。”
贺峻霖听他这么说,索性直接在路边坐下了,瘸着腿脑袋搭在大腿间,自顾自的坐着不理严浩翔了。
严浩翔看他这个架势,心里只有一句话:带小孩真难。
贺峻霖成熟的早,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和他那个常年躺在床上的外婆,他不得不迫使自己清醒成熟,可是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就算看的再远,目光再久,他也不过是一个未经风霜的小孩子。
在一个本不该承受这些事情的年龄,承受了一切,每次都只能借着酒兴驱走那点阴影。
因为低着脑袋,双手圈住头,他说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嗡嗡的:
贺峻霖:“严浩翔,你开心吗?”
他这话问的严浩翔一时没回过神,努力捕捉话里的意思,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人问的是今天上午的比赛。
他笑笑,深情的欧式大双含满了笑意,红唇中露出一点牙齿的洁白:
严浩翔“开心。”
贺峻霖抬头,和他对视。
入秋了的风有些刺骨,从他的衣摆间掠过他的肌肤,泛起一层层的冷意。
贺峻霖情不自禁的抖了两抖。
严浩翔自然的脱下黑色皮克甲外套,漫不经心的搭在贺峻霖肩上。
因为男孩的目光看的太过刻意,他不住的别开双眼。
突然的,贺峻霖搭下了脑袋,半晌后,严浩翔看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
也许是相处久了,大家都有了心灵感应,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过,促使严浩翔有丝担心:
严浩翔“怎么了霖霖?”
这句话过后,两人都没在说话,严浩翔缓缓蹲下,一只手停在贺峻霖背的上空,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放上安抚性的拍了拍人的背。
他不懂比他小六岁,小孩子的心智是什么,更不懂他喝了酒后,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只听说人在最难过的时候,只希望有个人能陪自己,哪怕没有安慰的话也可以…
就在他以为贺峻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听到了男孩清澈的声音:
贺峻霖:“我都让W神夸奖了,我都这么吊了,为什么妈妈和爸爸都没来看我…”
严浩翔一愣。
吃饭的时候,宋亚轩无心说了一句,因为比赛赢了,他和刘耀文的父母这两天会来基地看他们,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贺峻霖细微变化的表情,现在他这么一说,严浩翔全明白了。
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敏感的时候,也许对于以前来说,微观到不能再微观的事情都会无限放大至宏观,好像天大了的事情,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严浩翔叹了口气,他不了解贺峻霖的家庭如何,但从张真源嘴里听过,他是离异家庭。
严浩翔“霖霖,他们也许正在电视前为你骄傲,也许是有苦衷的。”
贺峻霖再次与他对视,这次严浩翔没避开视线,正面迎合,对上了男孩波光淋漓泛着水汽的眼睛,一瞬间心软。
贺峻霖:“真的?”
严浩翔“嗯,真的。”
贺峻霖眨了眨眸子,将信将疑的点头,飞快站起身,拉着严浩翔的胳膊向基地奔去。
贺峻霖:“W神说的我都信!”
严浩翔愣了愣,扯了扯嘴角:
严浩翔“这么相信我?”
贺峻霖:“嗯,你是我队长,也是我的好朋友!”
严浩翔短暂的皱了皱眉:
只是好朋友吗?
不能更进一步吗?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严浩翔轻微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笑,小孩还那么小,自己想的太龌龊了…
严浩翔“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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