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赛还在继续,刚来的火燎耶和孟艺已经和水冰兄妹打起来了。
孟艺:火可以被熄灭,水也可以睡去。
孟艺动动手指,粉唇里引出一道似隐似现的紫烟。
孟艺:给你编织一个美梦还是噩梦呢?
站在一旁看戏的巴巴托斯见此,立即打了一阵寒颤。
时希:说到梦,智慧可还安好?
时希的分贝只有巴巴托斯能听到。巴巴托斯听后,沉思而又无奈的摇摇头。
巴巴托斯:情况不太好。
巴巴托斯:自那一大战后,我们分离了人类世界,而后建立仙境,智慧就陷入了长期的沉睡。
说着,巴巴托斯伸出右手,上面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疤,似印纹,还散发着沉重泛黑的气体。
时希见此,目光炯炯,处处流露着心疼。
时希:那次大战,对你们的伤害太大了。
巴巴托斯:是啊。
巴巴托斯感慨道,而后连忙撤去了伤疤。
巴巴托斯:第一个是契约,第二个是永恒……
巴巴托斯:要不了多久,我与智慧也将枯竭。和契约永恒一样,第二代继承我们的职位。
时希:巴巴托斯。
时希看向他。
时希:那一天不会到来的。
听言,巴巴托斯欣然一笑。
巴巴托斯:但愿吧
……
另一边,五彩缤纷绚烂的火花,摩擦出强烈的不满。
红的,蓝的,紫的,打成一片,其间还掺杂着一些黑色,弄得巴巴托斯眼花缭乱。
猛然间,巴巴托斯心间一颤。
智慧……
巴巴托斯:时,我先行一步。
时希:嗯
话落,巴巴托斯化为一缕清风离去。不知情的时希缓缓拉出时表,把弄了一会,而后低垂眸子,自言喃喃道:
时希:如此吗。
时希收回时表。
时希:未来,我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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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本无形,巴巴托斯很快就到了。
那是森林的最深处,仙子们不敢靠近。死域的气息非常的深厚,巴巴托斯也有些吃不消。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花花。
巴巴托斯知道,他已经到了。
世界的尽头,驻扎着一棵树。
树的根系,延伸于地脉之中,直延伸于地面,发出嫩芽,生长成一棵棵参天大树。
“你来了。”
声音自那棵大树发出。
巴巴托斯:已经病入根系了吗……
“是啊…不知不觉,只剩下我和你了。”
“幕天大战,仙人分界,摩拉克斯…巴尔泽布……再是二代诞生,灵犀阁阁主选拔赛。”
“时希还好吗?”
巴巴托斯:时间的禁忌,使她的记忆不如以前。
巴巴托斯:与其担心别人,布耶尔,请你先为自己考虑。
“我知道。”
那棵大树连忙回应,随后身边点点光芒汇聚一起,形成了一个忽隐忽现的人。
神装遮住她的脸颊,巴巴托斯看不见她的面容。
大慈树王:二代的产生,我不想再让她背负这样的命运。
大慈树王说完,手上出现了一枝银枝。
巴巴托斯看着那银枝,并没有着急接过,只是对大慈树王说:
巴巴托斯:我会带走她离开仙境。
巴巴托斯:但是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可以和她做个告别。
巴巴托斯:毕竟我可不希望你的二代醒来后,朝着我喊‘妈妈’
大慈树王:抱歉。
话落,大慈树王看向手上的银枝,巴巴托斯很自觉站在了一旁。
银枝缓缓升起,变幻出了一个人。
那人只有小孩的身高,若与大慈树做对比,会发现长的极像。
应该说,那小孩就是大慈树王。
可能是力量的枯竭,大慈树王身形渐渐变得矮小,逐渐和那小孩吻合。
小孩缓缓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眸子中透露着智慧与天真。
可能是刚刚苏醒,小孩有些疑惑地朝自己身上看,直到她看见了面前的大慈树王,。
“我…?和我一模一样…”
小孩的稚嫩,发出疑惑的声音。
另一个她笑了笑。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只可惜我现在不能对你解释过多。”
“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是我的【轮回】呀。”
大慈树王:作为大慈树王,我是世界树的化身,而你则是世界树上折下最纯洁的枝杈。
大慈树王:那次战争,除我以外,众仙子被召集与幕天阁对战。而我只有一项更为重要的任务。
大慈树王说着,停顿了一会,随后坚决的说出。
大慈树王:那便是,守护世界树。
“守护世界树?”
初到临世的小孩,虽不知道守护世界树的含义,但对世界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大慈树王:但可惜,世界树最终还是被禁忌的魔法污染了。
“为了不令世界崩塌,我将禁忌魔法尽我所能地汇聚一枝银叶。”
大慈树王:而你,身为继我之后的第二代,如今你也了解到了真相,我…也将被世界树彻底抹除。
大慈树王:被世界树抹除,也就相当于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一样。
被抹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这是真正拯救世界树的唯一办法。
大慈数王看向世界树,勾起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让世界,彻底遗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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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栖息在智慧之树下,尝试阅读世界。}
大慈树王缓缓朝着另一个她走去,两者对视。
{从土中读,从雨中读。}
{尔后化身白鸟,攀上枝头。}
另一个她有些犹豫,伸出的右手,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放了回去。
大慈树王没有回应,然后朝她再次走去,最后抚摸起她的脸颊。
{终于衔住了至关重要的那一片树叶。}
{曾经,我是世上唯一能够做梦的个体。}
{在我的梦里,所有人入夜后也都会进入梦乡。}
{人们的脑海中,飘出奇思异想,有些滚落地面,有些浮到天上,它将所有的事物连接成一片万分夺目的网。}
{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所有的命运,皆在此沸腾。}
不知这样的拥抱维持了多久,大慈树王的身影渐渐面临崩坏,面临消散。
另一个她将大慈树王抱得更紧了,不过都是徒劳,大慈树王的身影仍在消散。
泪水无声划过脸颊,她又再次感受到了脸上的抚摸。
“不哭。”
她就像一位母亲,抚摸着我的脸颊,最后笑着…告诉我……
“布耶尔,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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