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时间过得很快,除了与京都校的交流会外,并无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只是在加茂安子看来,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的分歧似乎越来越多。时常为了所谓的正道争论,可两人每每看到她走进,又会立即装作无事一般。
……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吗?
加茂安子心想。
五条悟也变得更加黏人,虽然他以前也很黏就是了。
只有夏油杰会在新入学的一年级后辈面前展现出靠谱的一面,因此灰原雄特别信任他,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夏油杰,希望他能传授些经验。
“他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心里肯定因为有灰原你这样的后辈特别高兴呢!”
“诶,七海!果然是像加茂前辈说的这样是吧!”
“……你们两个高兴就好。”
此刻加茂安子正在和两位后辈亲(摸)切(鱼)交(打)谈(混)。
七海建人看着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前辈样的前辈,和夏油迷弟状的同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坐下来加入了交谈的队伍中,“加茂前辈,你最近似乎很空闲呢。”
“因为任务基本都被分到悟和杰那里了吧。”
感受到七海建人的凝视,加茂安子眼神飘忽地向四周看去,他突然开口,“灰原,刚刚家入前辈让你去医务室找她。”
“??七海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加茂前辈我先走了!”
二人望着灰原雄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终于,加茂安子抬起头看向七海建人,虽然笑着,但眼里却不带笑意,“嘛,七海海,有必要把灰原支开吗?”
“前辈,你不打算告诉大家吗?”
“关于你的病。”
——7——
“七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小女孩,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直随母亲生活在祖宅里。”
“母亲一直要求她勤勤恳恳地练习太刀,说着不辱家门一类的话。但每当她问起有关父亲的事,母亲总是含糊其辞,随后又会以她练功不专心的理由罚她不许吃饭。”
“她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别人都有各式各样的衣服,而她却只能每天穿着绣着樱花纹样的繁重的和服。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而她却连关于自己父亲的事都不能知道。”
“随着她长大,她发现,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从以前时不时的一两声咳嗽,到现在甚至能咳出血。”
“母亲总是告诉她,这只是普通的咳疾罢了。”
“可是普通的咳疾又哪会让人连昔日里最为喜爱的刀都举不起来呢?”
“终于,到了樱花盛开的季节,母亲说要带她去见父亲。小女孩很开心,他们一家终于要团聚了。她终于看到了父亲,他也身着和服。”
“她怯懦地躲在母亲身后叫了一声父亲大人,父亲看起来很开心,母亲也笑了,随后让她去拿自己最喜欢的那套樱花发簪。”
“女孩拿完发簪,看到的却是母亲引刀自刭。母亲常用的那把刀被她的血溅红,她纤细得病态的身体倒下,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慌乱的抱住母亲,痛哭着瘫坐在樱花树下。
“小女孩战战兢兢地走出去。看到的是地上被母亲鲜血染红的,以及不断飘落下来的樱花,和父亲紧紧拥抱着母亲到颤抖的手。”
“过了好久好久,父亲才终于抱着母亲的尸体起来。让小女孩捡起地上那把血迹斑斑的刀,对她说,要好好用这把刀,不要让母亲失望了。”
——8——
七海建人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加茂安子,“前辈,别、”
加茂安子打断他的话,“七海,让我说完。”
“回那个所谓家的路上,父亲一直抱着母亲沉默不语,而女孩在车子行驶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家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父亲对她说,她不再是冲田安子了,她以后是加茂安子。”
“父亲依旧和母亲以前一样,盯着她每日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练刀。”
“父亲的脸也和从前的母亲一样,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没有血色。一天,她兴致勃勃的端着女仆做的和果子给坐在树下的父亲品尝,而却无论如何也唤不醒父亲时,她才发现。”
“父亲也离开她了。再一次,在樱花树下。”
“从那以后,女孩便由父亲的兄长养育。不管她再怎么厌恶樱花,再怎么厌恶那把刀,再怎么厌恶和服,再怎么讨厌联姻和礼教,她都只能照做,只能接受。”
“因为她明白,从父亲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是一个人。”
“她只是池中一条任人摆布的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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