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佐孽指派了我去竞标组。
剧情又改变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回到原轨。
记得飞坦曾问我,怕死吗?
我那时点头说是,还被他笑话了一通。
流星街的人命贱如草芥,可那是别人的性命,假如摊到自己头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死的时候很冷很孤寂的,所以心愿完成不了的话,那就算了。
我还可以逃。
可费捷就不一定了。
大概是一时的好心,真实的原因我自己也闹不清。
所以费捷,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
分配任务的会议匆匆结束,人们四散开来。
诺斯拉家族为妮翁的保镖队订有休息的房间,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分了三个酒店住宿。
我与旋律、酷拉皮卡分到的恰好是同一家酒店。
“贝拉,你好。我是旋律。”出乎意料的是旋律竟然对我释放出善意,会场粗略的介绍之后,她又郑重地向我主动介绍道。
身材矮小丑陋的女人面带笑容,“我能听出贝拉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一天之内两次被说温柔,我都要怀疑“温柔”这个词是不是有别的含义了。
“谢谢。”我说道。
“我是说真的,”旋律和我并列走着,“你的心跳声和酷拉皮卡的很像。”
我看向走在前方的酷拉皮卡。
有些好笑,“你是说……我和他的心音很像?”
旋律点了点头。
我停住步子,原本与我并排走的旋律也一脸疑惑的停了下来,我低头认真道,“旋律,你的能力很了不起。”
“不过用一瞬间的心音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情未免太过草率,因为不乏有人会是伪装的高手。”
而擅长伪装的人甚至可以数年如一日的在猎物面前戴着面具,不露一丝破绽。
旋律后退了一步。
见状,我笑笑,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得旋律在后面呢喃,“难道心音也可以伪装的吗?”
心音能不能伪装我不确定,但她确实判断错误,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酷拉皮卡拥有同样的心音呢。
正如从未沾染过性命的天使,怎么会和杀人无数的恶魔拥有同样的灵魂呢?
一路无言。
旋律却在我即将走进房间时又叫住了我,“但是你还是选择代替费捷不是吗?”她顿了顿,又道,“即使心音作的了假,你的行为总无法骗人,你选择这样做了,不是吗?我们都知道竞标组有多危险……”
我实在不明白旋律在这方面的执拗,原不耐烦地打断她,“那是队长决定的,我只是听从队长的命令。”
如此执着的判定一个人是不是好人有什么重要的,明明恶人也可以做慈善,善人也并非不会杀人。
“可是你的心音……”
我扶额,“谢谢,旋律?我很高兴你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不过我想休息了。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们再探讨这个问题,怎么样?”
旋律大抵也从未见过我这样不给面子的人,嘴唇动了动,最后点了点头。
我回到房间,靠着门,松了一口气。
与旋律的对话实在让我难以招架,跟一个能听到自己心音的人聊天,再说下去,不知又要泄露什么信息。
希望旋律能看在我的态度上知难而退,她和酷拉皮卡接触甚多,和她接触几近于直接与酷拉皮卡接触,若是因此而暴露,那真是麻烦至极了。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我如释重负地走到床前,蜷缩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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