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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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神使……？

神使？

艾利克斯抬头便撞上了派厄斯猩红的眼眸，那简直就是一个无尽深渊，仅是直视一眼就会被拖入渊底，他看不透眼前的人的那双猩红的眼睛，只感觉自己的目光去迎合他的目光就是一个错误。只是他刚刚说了“神使”这一陌生的字眼，脑海空荡，不知从何思考。

在不被直视的顷刻间，派厄斯得逞的一笑，他算是初步拿捏住这个小孩子的弱点了。果然神使对艾利克斯的故土干的那些事是那个国度的侥幸者永恒的噩梦，即使记忆被清除那份打心底的畏惧还是会留存。

“你……”艾利克斯咬牙切齿地妥协了，“我听你的，别把我丢给神使。”

派厄斯垂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家伙，试探性地观察着。这样就向他妥协了算是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心理，但不符合他的血脉里的品性。

派厄斯沉默片刻，手中也停止了转矛的动作，满意的看到了艾利克斯慌神的样子后才开口：“好啊，但是我从来不无缘无故就去保一个陌生人。”说着，他又标志性地转动着手中的短矛。“我要看你的表现，以及你的价值。”

果然是想利用自己，但艾利克斯像不明白自己对派厄斯有什么用处。艾利克斯抬起眸，与派厄斯垂下的眸相撞，这个人太高了，自己还没有达到他的腰际，望向他的眼睛就像是望向山尖。艾利克斯看见派厄斯对着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来不及反抗。

派厄斯蹲下身轻轻地解开裹着艾利克斯右眼的绷带，神经再度受刺激向全身传送着要命的疼痛感。艾利克斯本能的挣扎，却被派厄斯死死地按着。

“乱动什么？”派厄斯烦躁地皱了皱眉，但词话一出口又仿佛是突然想到凡人对疼痛很敏感，闷哼了一声后语气又突然硬核的柔和了一点，“老实点，不然就把你的另一只眼也扣了。”

欸不对，另一只眼也扣了……？艾利克斯发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派厄斯是要把自己的右眼给扣了？艾利克斯着实怕了，绷带还没有完全解开就已经疼得要命了，回头开始扣的时候会不会死啊。但这也只是他的个人想法，艾利克斯紧闭着左眼，慌张的手揪住了派厄斯的衣角：“你想干嘛？”

派厄斯的手停顿了一下：“你的右眼已经废了，我这也没有医治人类的药物，就打算对你进行一些改造。比如往你眼眶里安一颗红宝石进去。”

“为什么要安红宝石？”

“你难道还想我把我的眼珠子扣出来给你安上吗？”

“……”

………

艾利克斯再次醒来时视野还是一如既往的模糊狭小，右眼处一片黑暗混沌，以棱角分明的红宝石为右眼的奇怪触觉，他还真的不习惯，但好在已经没有了痛感。

“不错不错。”派厄斯满意地看着他的改造作品，“还是这样比较顺眼。”说着已经将一面透亮的镜子推到了艾利克斯面前。艾利克斯怔怔地看着镜中“异瞳”的自己，他仿佛能想象到自己曾经是什么模样，但那只是想象。

“……”艾利克斯死死闭着唇，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就连眨眼都像是要下很大的决心。

“没事，习惯就好了。”派厄斯昂着头，顺手揉了揉艾利克斯凌乱的发丝，捏搓着他头上的那一撮蓝色挑染。明明注意到了这个小男孩比先前还要黯淡的左眼，却什么也没说。他果然还不是很能理解这些凡人。

艾利克斯完全感觉右眼上的宝石的存在就是多余的，他的右眼什么都看不见，用红宝石来替代完全无用，那颗宝石不会随自己的思想而运动。还不如带上眼罩，让那个空洞的眼眶永远合上。

但这种事，他做不了主。宝石蓝色的眼眸与赤色的宝石，都是派厄斯赠他完美的装饰品。

“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艾利克斯对着镜中的自己开口，却是向派厄斯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们以前究竟认不认识。”

“因为我是原初天使啊。”派厄斯神秘兮兮地眨眨眼，随口一句话便搪塞了过去，不愿把第一个问题的真实根本告诉艾利克斯，“我们曾经不认识。”

艾利克斯纠结于派厄斯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你是原初天使和你知道我的名字有关系吗？”

“有啊，当然有。”派厄斯收起短矛，“我的上司是神使，你是漂流星最后存活的住民，神使在追杀你，对我提过你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要保我？”艾利克斯感到些许不安。派厄斯对他而言隐藏的太多了，他无法判断听信派厄斯并跟从是对是错。

“因为我觉得你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派厄斯阖上眼，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太小了，仅是一个没用的人类幼崽，是无辜又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的生命体，换做是别的原初天使也一定会救你的。”

“可惜？”艾利克斯细细揣度着这个词，“你是在可怜我？”

“算是吧。”派厄斯又转起了他的短矛，“但我没有践踏你尊严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还不该死，你死在漂流星毫无意义。”

这次艾利克斯不再说话，往派厄斯的方向垂眸，轻触着这个人的衣角。他大抵是可以将派厄斯收留自己理解为富人对流浪者的同情，但又感觉这不像天使这一高高在上的顶层阶级的作风，感觉事情不会如派厄斯所说的那样这么简单。

但他不敢说出表示怀疑的话。

派厄斯满意地看着这个孩子垂下眼眸，表示没有疑惑：“你是个大孩子了，该觉醒元力技能了。”

艾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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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2023.4.16

要做派厄斯老婆的狗：浅浅吐槽。

要做派厄斯老婆的狗：不是我说写原初天使的太太们能不能上点心，原初和次代的代号不一样啊。次代天使的代号都是字母放前面，原初是字母放后面。

要做派厄斯老婆的狗：小派是天使P不是P天使啊，艾蒂是天使A不是A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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