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墨发,铜眼。肩宽背阔,一席镶嵌银花的红衣垂地,柔润的长发被银冠适当的束起,当一双黑色长靴踏门而入时,白的眼眸似乎难以置信的紧盯着门口的男人,双手不由的紧抓住被子颤抖着,男人原本凌厉的眼神在见到床上瘦小的身影时本能的柔和了下来,将房门推置靠墙,慢慢的靠近她,直到走近白的身旁,温柔的抬手轻抚着她的脑袋,嗓音悦耳富有磁性
冰月卿:感觉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现实,男人看着面前的小家伙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透露出来的温顺以及宠溺是那么的强烈,他伸手轻勾了一下女孩的鼻子,有些无奈的轻声呢喃道
冰月卿: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
闻言,白回神,轻咬了咬牙,有些抗拒的底下头不愿意去回答,但想起这是最后的机会,细小的哽咽声发出,白嫩的小脸上渐渐溢出泪痕,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背上,她带着哭腔颤抖着回应自己想念了很多年的声音
白:没有……
她感觉到头顶上的手轻微的一颤,身旁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哭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随后有些手忙脚乱的伸手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女孩感觉到了身旁早已死去的人在触碰着自己,那是有着温度不在是冰冷的触感,满是血渍的他了……
当年,冰月卿第一次见到白时,她跪在亲人的尸体旁,满眼泪痕痛苦绝望的呼喊着自己早已死去的母亲时,内心里的他原本毫无波澜,他双手抱臂依靠在树梢上亲眼目睹着那个孩子的母亲被乱刀刺破身体,骇人的倒在大片血泊之中,他那个时候本该出手阻止,但想到自己只欠了他一个债,这种破事他根本无心插手。腰间挂配的银语也并没有任何动静。他铜褐色的眼眸中透着无趣的冰冷,就当是在看待一场弱肉强食的,在玄武国本就见怪不怪的事情……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起了细雨,他抬头看了看乌黑的天空,凄凉的寒风吹动着他的衣摆,眼里呆滞,随后“呵”笑了一声,从树梢上脚尖轻点,飞落在地,伸手召唤出一把红伞挣开,无聊的想要离开之时,耳边伴随着孩子的哭声,想起他对女孩父亲的承诺。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住,他黑下脸轻拂首额,明明不太想管时,但毕竟原则在身,他不得不从……
在小女孩将要被人手持长剑结束生命时,他出手了……原本挂配在腰间的银语感受到了主人的指令时,利刃出鞘,伴随着银光闪现如同利鸟的空鸣,斩断了落下的剑刃,而他也破格的从暗地里出现……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时就已然被女孩当做是救命恩人看待……
冰天卿手持红伞,面无表情的走到小女孩的身旁,面对眼前对他来说不堪一击的三名门派弟子,冰冷的开口道,说这个女孩他要带走。当时他好像瞟了一眼旁边弱小的孩子,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那催动着恨意的红光时觉得这孩子不错,没准有什么用武之地,也难说。
在出手解决麻烦之时,将银语身上的血液甩掉收鞘,转而看向还跪倒在大雨中的孩子,他透过伞延的遮挡轻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但还是轻叹了口气,向她走去,来到她的身边,将红伞竖起为她遮住雨水的侵染,垂视着她缓缓开口
冰月卿:别等了,你的亲人早就已经死了……
见这孩子不回应,他轻皱眉头,单膝半跪在地上,看着她呆滞眼神黯淡的目光,无所谓的开口道
冰月卿: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走,二是继续留在这里,陪着你亲人的尸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阴冷,带有着莫名的压迫,但女孩丝毫没反应,全身被雨淋湿的她在不走早晚会冻死在这里,想到这,他眼眸微眯,看似有些不太想管,但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
冰月卿:我认识你的父亲,跟我走吧……
一改常态,略微温柔的轻声说
这一次她明显有了反应也许是听到了他刚刚的话,呆滞的眼里渐渐有眼泪的溢出,额角上因冲撞流下来的血液顺着眼里滴落了下来,就那么的看着他,冰月卿心头一颤,又不明的感到烦躁,这小孩怎么又哭了?正当他打算开口询问原因时,面前的孩子瘦小的身躯猛然靠近,抬起细小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哭诉着她的痛苦害怕。冰月卿微侧脸看着怀里的孩子, 愣在原地,但没过多久便抬起僵在半空中的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他记的那个时候好像是他心软了……
从那以后他便带着自己的徒弟隐居,不在为世俗又充满不公的世界里有过任何瓜葛与联系,他保持着一种跟女孩的联系,已偿还恩情的意思去教授女孩功法,并无偿的去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清醒的去思考面前的世俗与偏见,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都不可相信……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以这种方式来解决,但跟自己的小徒弟生活在一起却让他也感觉到了陪伴的那一刹的暖意,他从不相信什么缘分,但这种暖意他感觉异常的喜欢跟好奇,似乎他也在慢慢的发生改变吧……
那也是一段不错的时光,但这种想法,并不可长久,终有一天也还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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