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也很好呀!冬天最适合睡觉了~
小雪笑盈盈地看着春子,眼神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不过春子还是察觉到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迎合着她。
小雪是想跟春子一起去吃早餐才来找她的,因为其他的小伙伴起的没那么早,他们会赖床一下。但是小雪是一个很守时的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很在意时间。
果然,早上的食堂空无一人,只有热腾腾的饭菜,因为现在天已经慢慢亮起来了,食堂没有开电灯,而是点了两根白蜡烛立在桌上,悠悠摇曳的火光似乎在告诉春子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不安的地方。喝粥时,春子又故意朝外面屋子下面看,那里没有太阳,又暗暗的,不易被人发现,监视眼球此刻正在那里紧紧盯着春子。春子感到是松了口气一般,朝那个方向轻轻笑了一下。
用完早饭春子就去外人参拜的正堂念奉文了,小雪并没有跟来,说是去叫小伙伴们起床,春子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和她道别。里衣的腰间依然别着短刀,春子的神色一直都是自然的,虽说不是什么本领,但是在和川家的时候,春子就对面容的记忆和控制熟悉了。
那时候她不得不每天都对着那个恶毒女人,那个女人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哭,就是默默掉眼泪也不可以,要是掉一滴就去地窖关一夜,无水无饭。若是大笑笑出了声就必须要去地窖关上一个星期,只能对着她毕恭毕敬地微微笑,或是不笑。从那以后春子就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慢慢就对自己的表情收放自如了。
所以她在神社里面和那些人相处,在表情上是没有破绽的,只要自己不要过多开口回答问题,就必然不会出什么错。
春子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嘴里念着那些无用的文字,心里在盘算着要怎么办。一天的光阴下来,春子在空闲时间拿着扫帚假装洒扫,把神社又走了个遍,也是没有人,明明昨夜那么多人,现在却一个都没有,连小雪也不见踪影。
不好的想法在春子的心中升起,自己或许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这个陷阱还很难逃脱。但是春子无法确定,她不敢贸然就去求助无惨,那样会让自己在他那里显得很没用,她不想这样。晚上春子睡得半梦半醒,一听到些什么声响,春子就会立马清醒过来。这样的日子过去的好几天,只有每次看到那个在暗中盯着自己的眼球时春子才感觉稍稍安心些。不过这眼球说来奇怪,从来都没有主动接近她,给她送信的那一次似乎是个意外,之后那个眼球都没有接近过自己。
春子也注意到了,白天的时候似乎只有小雪和她在神社里面,也几乎不会有什么人来参拜。春子有一天在隔壁的几个房间里面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她不确定是不是晚上出现的那些人,那些孩子虽然每次吃饭都会热烈地说着写什么话题,但是从来都不会拉上春子说,颇有种她被孤立的感觉。
八天过去了,这天夜里,房梁上面悄悄出现了眼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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