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帆啼笑一瞬,正色道:“我自然知道盼儿的好,也知道她所求,只是…”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试探的开口道:“秦娘子,我问你,你会喜欢上,让你跌落尘泥,受尽欺辱的,罪魁祸首吗?”
罪魁祸首这几个字,是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虽然不是他,但是他身体留着那人的血,又有什么区别呢。
“开什么玩笑?那他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秦素不假思索的回道
说完看着顾千帆瞬间死灰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
她不禁纠结的看了顾千帆一眼,最后,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便掀开帘子下去了。
走在路上,秦素还在纠结。
这事儿咋这么寸呢?
好好一对有情人,偏又整出这样的事来。
真是…
回到绸缎铺,三娘见她回来,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我们已经将幔帐选好了,马上就去选酒。”
秦素见盼儿好似恢复了,就随便找了给理由糊弄过去了,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去各大正店选酒。
因为之前她们已经定好了,永安楼也要有自己独特的酒水,便需要一种可以包容万物的酒水。
这种酒水最好跟什么都能搭配,这样,不管她们往里面加水果,还是加药材,香料等等,都适用。
好在有池潘这个衙内在,虽然他的酒楼这一行当里面不被承认,但是作为衙内这个职业还是挺合格的,吃喝玩乐最擅长了,对各家的酒也能说出一二三来。
选酒倒是没费多少时间。
忙了一天之后,晚上大家各自回房洗漱,秦素则在大家都回房之后,又去了一趟盼儿的房间。
白天跟顾千帆的对话,她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盼儿一下。
毕竟她是当事人。
至于后续,也应该是她自己决定。
盼儿听了秦素的转述之后愣了好久,半晌,才坐下慢慢道:“我想许多缘由,唯独没想到这里,就说他为什么突然就躲起来了呢。
他之前说,要帮我找到我父母的埋身之地,做水陆法会的。
所以他是顺着这根线查出了这个吧。
我记得,我父亲是因为保护老百姓,私开城门,杀退了挑衅的北人,当时朝廷正与北辽议和,为了平息此事,便有人弹劾我父亲,我父亲便被交给大理寺,被判死罪。
如此说来,萧钦言应该就是那个弹劾之人。”
盼儿一边回想一边推断。
“那这其实也跟怪不到顾千帆身上,朝中之事错综复杂,要怪就怪北辽,一边与咱们议和,一边还挑衅咱们。偏本朝在外交上实在弱了点儿,才造成这个结果。” 秦素说道
看着盼儿默默不语,又道:“不过萧钦言终究那个递刀的人,正常人都会介意。”
盼儿抬头看向秦素,眼圈泛红,眼里泛着水润,眼里都是求助,“你一会儿给顾千帆开脱,一会儿又觉得我该介意,那我到底该如何?”
秦素叹气一声,柔声道:“那是因为我也很纠结呀,我为他开脱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而站在你这边呢,自然是以你的情绪为主,你若不计前嫌,那是你豁达明理,自然皆大欢喜。
但你若是介意,这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又觉得,此事还是让盼儿自己想吧,便道:“算了,别人说的什么你就别考虑了,就以你自己的心意为主,你只需要知道,不管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就行了。
你若是也不知道,便放一放,说不定时间一长,就通了呢。”
说完秦素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盼儿坐在灯前,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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