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慧走了,叶冰裳便已经平静下来,只眼尾还透着微微的红。
看起来着实让人哀惋又怜爱。
“为何不同我说?”萧凛锁着眉头,向来风光霁月的人眼中有隐隐伤痛,“冰裳,为何不告诉我呢……”
同你说?
同你说有什么用呢?
叶冰裳想,前世他后来亲眼所见的少了吗。
欺辱,打骂,坠水,下药,桩桩件件,哪个对女子来说不是致命的伤害。
而那始作俑者却只得了轻飘飘两句斥责,不对,连斥责都算不上便能轻轻揭过。
道歉都求不到,叶冰裳便得跟着去谅解。
或许萧凛真的是个十足的好人,他光明,伟岸,对谁都好,能包容世上所有的恶意与伤害。
她以前或许也沉溺过他的安慰与温暖,想借他的爱意治愈自己。
但如今,叶冰裳已经不需要了。
她漠然的想着。
既然看不到我的苦难,那么也无需,来治愈我的伤痛。
所以,她只是长睫敛眸,轻声开口,“殿下忧国忧民,平日里公务繁茂,本不应当把时间浪费在此等女儿家的闺阁纠纷上。”
“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于国家大事上冰裳无法帮助殿下已然愧疚非常,又怎敢拿此等事来打扰殿下。”
“更何况殿下跟着父亲整军备战,父亲向来宠爱二妹妹,若因此伤了殿下同父亲的情谊,冰裳才是罪该万死。”
这话说得有情有理,端庄大方,分毫不坠她名们闺秀的风度。
萧凛却眉头皱得更紧了。
“阿裳不信我吗……?”
“怎会。”叶冰裳扬眸,尽力弯出一个柔和的笑,“殿下芝兰玉树,端方雅正,又对冰裳多有关照,处处为我着想,是个真真正正的君子,冰裳自然信赖敬仰。”
可这不够,远远还不够。
他不要敬仰,不要止于唇齿之间的信任,不要她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而是真真正正地从心底里信赖他,依靠他,不要什么事都藏在自己心里,遇到什么难处都自己解决,有委屈都自己咽下。
所以他看着她,坚定又认真,“可再如何君子的萧凛,在冰裳面前,也只是一个想护着心爱姑娘的男人。”
这话是在有些孟浪,尤其是面对叶冰裳这般守礼的大家小姐。
从前他总觉得她年纪还小,贸然说了怕是会吓着她。
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竟让她连受了伤都藏着不愿同自己说。
难道她当真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公务繁忙怕得罪叶将军便对她受的委屈视而不见吗?
她难道认为自己的君子之风会对伤害她的人依旧保持和善吗?
更何况……
“更何况阿裳平日里施粥镇灾,兴办学堂,救济贫苦,帮扶弱小,父皇母后都夸赞你的心性胸怀世间少有。”
“在我心中,阿裳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子,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对上微微怔圆的眼睛,他语气愈发的郑重,“萧凛心悦叶家大小姐叶冰裳,自第一眼见她便如此,越是相处爱意越发尤甚。”
“萧凛爱慕叶冰裳,想一辈子同她在一起,此心可鉴,此情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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