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裕也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衣角抚平——至少让它看上去不那么糟糕。
“是特殊情况,涉及机密。”
女同事闭上嘴,她犹豫片刻转头去倒了杯热水递到那少年手上,只听见低低的一声谢谢,离开时心头一跳用余光窥探,那杯水被捧在与绷带交缠的手掌中,手的主人明显没有要入口的意思。
明明淡色的嘴唇已经干燥到起皮泛白。
她喃喃自语:“真是个奇怪的人。”
“津岛!请到这边来,关于刚才的事情我需要你仔细的讲内容说清楚。”
风见裕也将房间空好便出来唤人,他恰巧听见了来自同事的低语不免疑惑,但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人,随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嗯,他绝对不会是紧张,不过是个小鬼,顶多有点小聪明而已,他怎么可能会感到压迫。
津岛在坐下的瞬间被头顶的白炽灯晃到眼,他挪了挪位置,这样简单的动作让风见裕也有些僵硬。
那个地方,刚好避开了自己偷偷安置摄像头。
“别在意,”嘴角上扬却没有丝毫笑意的少年这样说道。
“你瞧,这里的灯太晃眼了,我只是躲一躲。”
眼睛是心里的窗户,风见裕也已经不记得是谁曾经和他说过,此刻他面对露出一只眼睛的少年,竟有种想要避开对方视线的念头,那瞳色透彻,却让风见裕也感觉自己行走在雪原之中,面前白色掩盖了一切,而下面黑黝黝的洞穴深不见底。
他知道我所有的念头。
风见裕也被这样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他探究的重新与其对视,刚才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仿佛只不过是幻想中的泡沫。
.....看样子自己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津岛桑,从现在开始,请毫无保留地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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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后后差不多误导性的问题大概有几十个,一问一答的过程在风见裕也盯着最后一个问题时即将结束,他喉结微弱的上下滑动:“刚才你说,你是第一次去波洛咖啡厅是吗?那么,为什么我看见你的态度更像是认识那位名叫安室透的服务生?”
“或者我换个明确的话来说,那位先生是你的接头吧?”
穷图匕见,一切铺垫全部都只为了这一刻。
一直表现的很轻松的少年脸色一变,他紧抿着唇抗拒的态度让背后之人的心跟着高高悬起。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跟踪我了?”
听见这话风见裕也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他屏住呼吸等来的回答是一口黑锅,这让人急得恨不得立马应下,但自尊心又让风见裕也不甘心背上这样的名号。
“...不,这是来找你之前让同事调查出的东西,请回答刚才的问题。”
快点说!你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危急降谷先生的东西!
风见裕也迫切的想要得知下面的回答,他双眼紧紧跟随着津岛,连一丝一毫的动静也不放过,在这样的注视下,自称津岛的少年困惑的歪了歪头,紧接着脸上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最后定格在了震惊上。
下意识的,风见裕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你”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被骗了!”
“哈?”
没给风见裕也反应的机会,津岛在他懵圈的表情下站了起来,委屈与信任被辜负的情绪被其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知道,像我这样集美好于一身的少年对社会中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来说,就是黑夜中的一束光。”
“等等——”
“但作为警察,你居然跟踪我,被发现还想要绑架我,在我揭穿你警察身份之后不惜利用职位便利将我哄骗到你的地盘上。”
话到激动处,少年甚至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但风见裕也捂着被下水道的老鼠这句话刺痛的心脏发誓,那里什么都没有连汗珠都不存在。
这样离谱的结论究竟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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