если жизнь обманывает вас
не грусти, не нетерпеливы!
будьте спокойны в меланхоличные дни:
верьте, наступит счастливый день!
мое сердце всегда смотрит в будущее.
теперь это часто меланхолия.
все мгновение, все пройдет.
и это в прошлом станет сердечной ностальгией.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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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又听见一阵哧哧的笑声,并怀着强烈的自尊心接着说:“可是,天哪,假如她哪怕有一次……不!不!这些全部都是没用的,我的希望已经实现了不止一次了,可是……我就是个畜牲!”
“可不是!”酒馆里不知道是谁冒出来一句。
普希金用拳头狠狠地在桌上敲了一下。
“您知不知道,小姐,您知不知道她的皮鞋被我卖给粉丝买酒喝了!她的一条围巾也被我卖掉喝酒了!人们总是会对像她这样的公众人物买单,更何况她拥有美貌,也许小姐你再过几年就能明白美貌能带给你的东西了。”
扎西德勒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别人议论她的外貌和身段,她也不喜欢凭借外貌判断他人的人。她见过很多表面上美丽的人,灵魂却丑陋非常。不,不能说是丑陋,丑到极致的东西足矣被扎西德勒称作艺术。她指的是那些让她看一眼就想破坏掉的,再也不用看第二眼的灵魂。
“小姐,”他接着往下说,“您似乎也有心事,您一进来我就发现了,故事的气息是藏不住的。我把我的经历告诉您,不是为了让这些人笑话我,即便我不说,他们也全都知道。可至少让我遇见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让我和他说说心里话!”
“我不怪娜塔莎,我怎么舍得怪她呢?虽然她总跟同事吵架,想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男友很棒,但是……但是如果说娜塔莎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依然极其甚至有些神经质地喜欢社交,爱听别人奉诚的玩笑。”
“娜塔莎拥有众多的粉丝,她热情而单纯,不知道人心险恶,多少人对她的美貌垂涎已久,就有多少人对我恨之入骨,千百双憎恶的眼神盯着我,他们似乎在秘密筹划一场阴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娜塔莎的人品,我只是担心别人会利用她行不法之事。娜塔莎对外界的险恶一无所知,她像只小鸟一样地穿梭在各种社交场合。”
“我知道容貌是天生的,美丽不是罪孽,我深爱着娜塔莎,把恐惧埋在心底,不愿意看到她流泪。直到某一天,出现了一位名叫乔治·查理·丹特斯的法国贵族,他英俊,他潇洒,他对娜塔丽娅百般的殷勤!”
普希金因为激动得很厉害,又停顿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普希金好像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但是他越醉,就越想说话,甚至脸上出现一种光彩。
“但我又是个普通的、下层阶级的男人,我还丢了工作……好吧,别乐了,该死的看热闹的家伙们,我承认自己不是娜塔莎得择偶标准,她美丽的皮囊下是一颗对文学爱的火热的心,没错,她爱诗歌、诗人爱到忽视她的男友的地步。我已经占尽了便宜,可是小姐,每个人至少要有一个地方得到人们的同情!那个法国贵族居然寄给我恐吓信,他要和我决斗,他要杀了我之后占有娜塔莎!”
普希金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他想倒酒,可是已经一滴不剩了,他又趴回桌子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对谁也不看一眼,嘴里嘟囔道:“会死的,会活不下来的,我怎么可能打的过受过培养的法国贵族呢?所以我逃跑了……我向娜塔莎提了分手……没有人会明白的,不会有人明白了……”他像是陷入循环当中。
……
扎西德勒心慌意乱起来,这不安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了。但她无法用语言或者吼叫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安,早在普希金的高昂的神情消散时,她就开始压抑着的不安的、极端烦躁的心情,现在是那么强烈、那么清晰,以至于她不知道该躲到那里去,才能拜托不正常的情绪。
‘我想看看,我想看看他的灵魂是什么样的,’扎西德勒突兀地想,‘我得知道,我一定得知道,我就是有这种预感和冲动。’
扎西德勒伸手触碰他的后脑勺。普希金的一半灵魂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另一半却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炽热的光辉倾撒下来,极度的璀璨和不可一世的张扬。那光辉染红扎西德勒目光所及的一切,一路燃到天边。
太阳啊。
另一半的普希金为俄国升起了自由的太阳,却把黎明前的致暗留给自己。
‘如果是普希金的另一半会怎么做?’她自然而然地开始想。
士可杀不可辱,为了女友的清白,为了自己的名誉,为了朋友的安全,他会毅然决定与丹特斯决斗吧,说不定他会先提出生死决斗这种热血沸腾的事。
他明白自己可能回不来,但他视名誉为生命,他不愿意活在没有尊严的世界里,他是天真的,也是固执的,他的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
他会在临死前拉着娜塔莎的手,告诉她:她是无辜的,他会永远爱她。
因为另一半的普希金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去占有她,而是希望她过得更好。
扎西德勒闭上了眼睛,“普希金”突然让她想起一路浪漫的话——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这时,客人的交谈声也淡了许多。
谢尔盖终于受不了普希金的絮叨了,事实上,普希金的故事如他所说,已经算不上秘密了,天知道他每天来他的酒馆絮叨他的故事有多少哗众取宠的成份。谢尔盖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冷酷无情地开口道:“吐桌子上1000。”
“卢布?”有人小心接话。
“不,美金。还有,这里不让留宿。”
‘真可怜’接话那人怜悯地看向普希金。
“楼上的酒店是不租的吗?”扎西德勒问道。听到店长不让留宿,她把已经喝空掉的玻璃杯放下。她不想让自己继续陷入沉思。
“不租给他。”谢尔盖说。
在场的熟客:你明明从来都没租过。
呸,双标狗。
他没管客人们难以置信中掺杂埋怨的眼神,说:“行了,既然你已经醒酒了,那慢走不送,今天打烊了各位。”
“……”
咦?
在一旁看戏的众人如梦初醒,向说话的男人投去更加惊讶和不可置信目光。他们之间还夹杂着一些“今天也太早了吧?”“怎么这样,店长见色忘友。”的抱怨。
那个说他见色忘友的家伙,对,就是你,他记住你了,以后来这里喝酒要加钱。
店长:挂起个小猫劈脸。
看到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还不忘拉上嘟囔着“你揍我吧!不挨揍,我自己都受不了。让她揍我吧,好让她出了这口气!”的普希金,大家多少是还是带了点同情心的,没留普希金独自一人面对恶鬼谢尔盖。
等客人陆陆续续走光了,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关上多余的灯光,只留下中间那盏,然后点起一支雪茄,他抬头,吐出烟圈,透过烟雾看到扎西德勒后,轻轻啧了一声,想把烟熄了。
无论是没有拒绝扎西德勒一个外国小女孩孤身一人来租房子,还是为了照顾她早点关店,眼前这位先生明显是位高尚的绅士和好人,扎西德勒感谢这位先生的好心。
“没关系,我不讨厌烟味。”
更难闻的味道扎西德勒都闻到过。
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抽的可不是普通雪茄,从外观材质还有味道看都是纯私人订制的,这可不便宜,一根保守估价1万多美金。
不过从这个男人随心所欲的关店行为看,他绝对不缺钱。
扎西德勒可一点也不想再受到男人迁就了,欠人情后可就不好还了,何况她不打算长久的呆在俄罗斯。
然而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才不管扎西德勒是怎么想的呢,就算这个小姑娘有天大的本事,在他看来都是只未成年小奶猫。
他斜睨了一眼扎西德勒喝完的牛奶。
“您不用这么早关店,现在还不到晚上10点,10点到12点是酒吧客流量的高峰时期吧?”扎西德勒说。
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我乐意。”
……
她收回刚才夸赞他是绅士的想法。
俄罗斯的有钱人都是这个画风的吗?
扎西德勒还是因为男人的话放松了许多。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普希金的故事给扎西德勒带来了更直接也更剧烈的痛苦。现在想来,自己不和他一样吗?因为惧怕和懦弱的心理,没勇气挽留重要的人。然而另一半的普希金却能不留遗憾,热血地在世界上燃尽他的灵魂,使她无法以半代游戏的心态来泰然处之。
她这副想开口,又被谢尔盖堵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可爱极了。
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像小猫,有点可爱。
“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你可以称呼我为普罗科耶夫先生或者谢尔盖先生。”谢尔盖说,“你的俄语说的很流利。”
扎西德勒的俄语说的不是一般流利,就算俄罗斯人说俄语也不是发音都一样的,有口音。但是在俄罗斯境内,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这么广大的领土上,俄罗斯族的人都没有方言的区别。就算有也是非常非常少的某些本地特定词汇罢了,语音上基本没有差别。
然而扎西德勒的语法、词汇、读音都像“在正式场合”那般正规,没有南俄的о音化或是北俄的а音化,她说话时有种翻译官的腔调,这种腔调放在她这样的小姑娘身上没变的不伦不类,反而惹人忍俊不禁。
‘放在她身上,这种讨厌的口气都变的可爱起来了。’谢尔盖想。
女孩的表情从坐在吧台后就没怎么变过。同情、怜悯、嘲讽等通通没有,也许这就是普希金能和扎西德勒诉说自己的故事的原因。
也许他只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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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完。
学音乐的应该都听过谢尔盖·普罗科耶夫。
作者没那么多音乐o**学素养,一切为了同人和爽服务。
别杠。
二次元的事儿怎么能和三次元扯上关系呢,如果您感到不适,请立刻走开。
字数多的我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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