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要是现在反对推延婚期,陈付儿子恰好起义,那蒲宗完全有理由把自己搅进这谋反的漩涡,到时候就算有办法保住性命,也做不到全身而退,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闭口不提,不痛不痒地跟蒲宗说了今日北镇扶司的事情。
可惜陆之寒猜错了陈付儿子恨的人,他最恨的是导致陈付死亡的始作俑者奚梦玖,所以他想一箭双雕让奚梦玖在最重要的日子失去至亲,而自己两个仇人都杀了,还是最痛快的报仇方式。
所以他暂时按兵不动,这也是把陆之寒的计划搅乱,乱成一锅粥,陆之寒掰着手指在等待他的起义,时光却在一次次唏嘘和失望里白马过隙。眼看着这一日不起义,就有可能发生变数,他们的婚约就有可能作数,陈付儿子也有可能取消行动。
陆之寒越想越可怕,双手扣着头,好像把心放在锅上还不放油地烹饪,他辗转反侧,整个人都失去了食欲,郁郁寡欢。
他的眼瞳不再睿智,更像失去磁性的磁铁,混沌而生锈。
陆绎和袁今夏看着紧闭的房间,即使他们在担心儿子已经一天没有吃喝,他们还是很恩爱地相互依偎,袁今夏的头颅枕着陆绎的肩膀,语气娇嗔“儿子都已经一天不吃喝了,该怎么办啊。”
陆绎的朱唇顺势落在袁今夏的额头,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几分,袁今夏也往他又贴近了几分,享受着互相交替的鼻息的喷洒“就这些天不吃不喝死不了,等他饿了自己就来吃了。”
袁今夏还是舍不得陆绎给她编制的温柔星梦,看到了一抹清影,头也仅仅只是微微抬起,叫住了看到他们在恩爱忙不迭加快步伐消失的丫鬟“现在是辰时,公主每日在此时都会去御花园练书法,你去把公主叫出来。”
“啊?”丫鬟驻足愣了片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个陆府的丫鬟竟然要闯公主的御花园,这已经是很叛经离道的事情,更离谱的是让公主放下自己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放下地位,还要大老远地坐马车,去看茶不思饭不想的大臣。
“快去啊,我是阿行的娘亲,他怎样我作娘的最清楚,阿行之所以如此忧虑定然是犯了相思病,还是速速让公主屈驾,来解了阿行的相思之苦。”
“夫人……”陆绎想要掣肘袁今夏荒唐的想法,却被袁今夏转首给予的一个眼神揶了回去,吞了吞口水“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让阿行亲自去御花园同样也能见到公主,哪有让公主屈尊过来,忍受路上颠簸的道理?”
陆之寒此时破门而出,他现在看上去沧桑了许多,甚至嘴角都长了细碎的胡渣,陆绎看到陆之寒如此不修边幅,实在是嫌弃不已,拽着他已经有点发馊的衣服
“你看看现在成何体统?这发生啥事啊你就在这自怨自艾啊,连上朝你都告假。称身体抱恙,你觉得以陛下的多疑会信吗?!”
“我幸好阻止了你娘亲,要是公主看到你这样,估计都能立马答应嫁给太子。”话罢陆绎还不忘给陆之寒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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